等何雨柱进了屋,许大茂麻溜地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碗柜前,熟练地翻找出两副碗筷,又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两个酒杯。
他脚步匆匆地回到桌旁,将其中一份碗筷递给何雨柱,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紧接着,许大茂迫不及待地伸手拿起那瓶西凤酒,小心翼翼地拧开瓶盖,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这年头西凤酒可是好宝贝,难买的很,一年能喝上两回都算有能耐的了。
瓶盖刚一打开,酒香瞬间弥漫开来,他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满是陶醉之色。
他拿起小酒杯,缓缓地将酒注满,那酒液如同琥珀一般在杯中荡漾。
许大茂端起酒杯,凑到鼻子下,使劲地嗅了嗅,鼻翼快速地扇动着,仿佛要把这醇厚的酒香全部吸入肺腑。
随后,他微微眯起眼睛,轻启嘴唇,吸溜一口酒,让酒液在舌尖上打转,细细品味着酒的醇香,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好酒!
紧接着,他又伸出筷子,夹起一块卤得色泽诱人的猪耳朵,放入口中,开始细嚼慢咽起来。
直到将猪耳朵咽下,许大茂才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抬头看向何雨柱,开口问道…一边说,一边又夹起一块猪耳朵,眼睛却紧紧盯着何雨柱,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傻柱,你今天来不是光给我送猪耳朵的吧?有事你就直说,别娘们唧唧的。”
何雨柱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副略显委屈的神情,说道:“就不能是来看看你吗?咱们两个怎么也说也是发小呢,我来看看你,嗯,有什么不对的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酒,缓缓咽下后,又夹起一块猪耳朵放入口中,看似随意地咀嚼着,实则暗中观察着许大茂的反应。
心里想着,这小子,就这么不相信我单纯是来探望他的?
许大茂冷笑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中满是怨怼,直直地盯着何雨柱,说道:“发小?就咱俩从小打到大?哦,不对,是我被你从小单方面殴打到大,这还能叫发小?这叫从小培养的仇敌才更准确。”
他重重地将筷子拍在桌上,酒液都跟着晃了晃。
然后许大茂又说道,语气中满是愤懑与不解:“我就不明白了,你凭什么从小就那么愿意打我呀?院子里那么多小孩,你谁都不打,就打我,你是不是有病啊?”
说罢,他端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酒,像是要用这辛辣的酒来浇灭心中多年的怒火。
何雨柱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又带着点无奈的神情说道:“还不是你从小就欠,跟个欠不登似的,天天贱兮兮的,不打你打谁呀。”
说完,他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口酒,像是为自己接下来的话鼓足勇气。
紧接着,何雨柱话锋一转脸上表情变得认真起来,目光紧紧盯着许大茂:“听说你去电影院上班了,你怎么去的?哪的门路?”
许大茂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何雨柱,慢悠悠地问道:“怎么,柱爷也想走走我走的路子啊?”
那语气仿佛在暗示何雨柱,他走的是旁人难以企及的捷径。
何雨柱听了这话,不屑地撇撇嘴,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脸上满是嫌弃的表情,没好气地说道:“谁要走你的路子。我是怕你为了个工作做错事,找人走门路哪有不花钱的?你哪还有钱?”
“我有没有钱你还能比我自己清楚?”许大茂满脸的不耐烦,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睛斜睨着何雨柱,语气里满是抵触,不高兴地说道。
何雨柱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佯装生气,双眼一瞪,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筷都跟着颤了颤,骂道:“你能不能把态度摆正了好好说话?
老子是特么担心你为了让人帮你走路子,去干坏事搞脏钱!”
他气得胸脯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都隐隐冒了出来。
当然,全是演的。
紧接着,何雨柱稍稍压低了声音,脸上却多了几分严肃与凝重凑近许大茂,目光紧紧锁住他的眼睛,说道:“你可是劳改过一次的人,上次就去了一年多就回来了是你运气好,你要是搞脏钱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何雨柱在关心他?
许大茂满脸狐疑,压根儿就不信,一丁点都不信。
他眼神中满是防备与不屑,紧盯着何雨柱,仿佛要将他看穿,他冷哼一声,尖刻地说:“你可得了吧?装什么关心我啊?你要是心里真对我有一点惦记,你都不能每次都狠狠地踢我裤裆!”
说到这儿,许大茂的脸色变得铁青,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
回忆起过往的伤痛,心中的怨恨如潮水般翻涌。
这是只有男人才能懂的痛啊!
紧接着,他语气决绝,带着一丝疲惫与厌倦?缓缓别过头,不再看何雨柱,仿佛要切断与过去的一切联系:“我现在也不跟你住一个院了,咱们平常也见不着,再见就当陌生人吧!”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又继续说道:“我不想再跟那院里的人有任何牵扯了。”
他突然觉得95号院可能克他,都把他克到去看劳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