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池还没从里面出来。
何单由犹豫半晌,看了看身边的余贯。
余贯直接大步走向巷子。
依稀的光照射进来,看见一个黑影靠在墙边。
楚淮池垂着头,突然发了狠,一拳砸在墙上。
“少爷。”
几人上前,连忙拦住冲动他。
楚淮池一把挣脱开,朝外面走。
他看向冼岚然离开的方向,什么影子都没有。
冼岚然到冼宅的时候,快三点钟了。
她心绪不宁,面色不显。
她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冼家老宅,一座辉煌的建筑立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山压在了她的心上。
冼岚然突然喊住,“都停车。”
李远拨通内线,指挥前面的人停下车。
冼岚然伸手去取他耳朵上的耳麦。
冼岚然对准麦克风,声音很低,说道:“今晚大家都累了,我给你们放三天假,有些事希望各位能闭紧嘴巴,如果我不如意了,大家也不会好过。”
明天是周末,老爷子吃完早饭就出门散步了。
冼澜璨上辅导课。
上午把英语老师送走后,她有三个小时的休息加吃饭的时间。
现在没开饭,冼澜璨坐在楼下沙发上看手机。
今天叶媛安静了不少,冼澜璨听不见她的声音就舒心。
冼澜璨吃饼干,突然瞥见楼上下来的人影。
“三姐?”
冼岚然穿着一身职业装,像是要出门办事。
可今天应该是休假。
冼岚然看了眼冼澜璨,问:“学完了?”
冼澜璨站起身,点点头。
“三姐你要出门忙吗?不吃午饭吗?”冼澜璨主动问。
“嗯。”冼岚然说罢,就要往外走。
“三小姐,午餐马上就好了,需要给您打包吗?”能叔提醒道。
冼岚然拿着文件夹,说:“好,快些。”
冼澜璨抿唇看见冼岚然急忙出门的样子。
心想冼岚然也真是拼,才从国外出差回来,周末还得回去加班。
她看向能叔,问道:“能叔,昨晚三姐几点回来的?”
“三点钟。”
冼岚然昨晚回来,一直没睡,她心里也一直不断琢磨凌晨见到楚淮池的场面。
冼岚然是真的打算要放下的,可事情显然到她不能控制的局面了。
冼岚然这段时间也不回公寓,甚至都不在外留宿,她下了班,直接回冼宅。
她不信,楚淮池当着所有的人面,就这么不管不顾,不要他楚家的脸面。
这件事,再怎么说也不光彩。
但难过归难过,她一看到冼氏总部大楼,就感觉什么都被压下去了,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想法。
冼岚然二十岁的愿望,应该是站在这片商业楼的顶端,而不是现在居于爱情的指挥。
冼岚然开始疯狂的加班,冼氏是个大集团,旗下的子公司陆净就归她管理。
所以冼岚然永远不用担心自己没有工作处理。
十一月底,京城迎来第一场雪。
雪慢慢的飘落,盖住了低下的树木花草,感觉这个世界都随着今天的第一场雪静下来了。
回国这么久,冼岚然从那天晚上过后再也没见过楚淮池,耳边还是那天的声音,这段时间却安静到有些让人匪夷所思,冼岚然都还在想他是不是在绸缪其他事情。
周末加班的人很少,就连公司食堂也只有那么十几个人。
冼岚然从食堂出来上楼。
今天她的专属电梯在维修,冼岚然就要乘坐普通客梯上去。
冼岚然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裙,她的身材姣好黑色包裙下包裹着修长白皙的腿,胸前青色的工作带在白色的衬衫上更显得格外诱惑。
“冼总,您今天在食堂吃吗?”
食堂在负一楼,吃过饭后就得需要从食堂的门去乘坐电梯。
冼岚然笑着点头。
“冼总,您先上去,我得去上个厕所。”
冼岚然一个人去坐电梯,低头看着手机。
没注意到电梯停在了一楼,但冼岚然没多想,垂着头始终没抬起来。
电梯门打开,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一道玩味低沉的男音响起。
对方出声。
“冼总。”
这句话犹如警钟。
冼岚然目光上移。
楚淮池穿着一身定制西装,他带着的领带是她送给他的那一条。
胸前挂着陆净的工作牌。
冼岚然脸色微变。
她伸手去拿他胸前挂着的工作牌,他却拿起主动给他看。
勘测部,林丰。
冼岚然抬起头,“你胆子太大了。”
楚淮池靠近她,眼里的欲望快要溢出来,冼岚然太阳穴猛的跳了跳。
想到电梯还有监控,丢开工作牌,她强忍着情绪,不敢有任何动作。
“去我办公室说。”
这句话等同于是邀请他。
总裁办今天就一个人加班,她现在还在楼下吃饭。
所以这一层都没有人。
冼岚然拿着工牌在门上一靠,门才打开。
办公室一关,冼岚然转过头就要朝他发火,可是还没说出话来。
楚淮池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压过来,她背后是冰凉的大门。
他手上的速度也很快,从包里掏出一把手铐将她的手反剪在背后。
动作利落到以为他是专业的。
手铐发出的声音让冼岚然顿时气红了脸,他的手轻轻的抚上细嫩的脖颈。
冼岚然虽然高,但有些瘦,他的手轻轻松松就握住了。
冼岚然不断蹙眉,楚淮池边吻边看她。
这次她的手使不上力,他用身体压着她,她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楚淮池不想看见她蹙眉瞪着他,他们应该是相爱的才对,这种表情怎么能出现在她的脸上。
他伸手去抚平她的眉头,捂住她的眼睛。
他一点一点的索取她的空气,丝毫不手软。
名堂宽敞的办公室,她被这样束缚着,顿时羞耻涌上心头。
楚淮池去吻她的脖子,她咬着牙,发软的问:“你可以滚吗?”
楚淮池伸手去解开她的扣子,衣领大大的敞开,露出里面的风光。
楚淮池呼吸一紧。
“你这跟强奸犯有什么区别?”冼岚然挣扎无果,只能言语唤起他的良知。
可楚淮池不是什么好人。
楚淮池隔着衣物,大手放在她的肋骨上。
声音低沉嘶哑,轻笑道:“你可以去告我强奸。”
她躲了他这么多天,不招惹他,见面也拿他没办法,楚淮池不过就是拿捏了她不敢伸张的意思,所以连她现在都不敢喊人。
冼岚然闭了闭眼,鼻尖酸涩,眼里泛起一层雾气。
楚淮池现在就是要把她的自尊狠狠的踩在地下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