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岚然在家待了很久,这么多天也只出去了一趟,这么久她不跟楚淮池见面,她也没在外界活动。
楚淮池自然觉得不对劲。
楚淮池就一直在手机上吵着要见面,冼岚然坐在马桶盖上拿着手机跟他讲道理。
见肯定是不能见的,现在她的行踪都被监管着,生怕她出门把孩子摔掉了。
跟楚淮池微信上对聊半天,他始终坚持一个道理。
不见面,就有事瞒着他。
冼岚然气服了,直接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你非得犟是不是?”
楚淮池在电话那头语气有些崩溃,“为什么不能见面?我就要见面。”
冼岚然听后,抬头看着浴室的墙壁,坚持道:“那我不出来,你自己在那儿就等吧。”
楚淮池竟然威胁她,要在老地方见面,她不来,他就不走。
楚淮池这次同样不甘示弱,大抵是有种钻牛尖的意思。
“你不来,我就一直等你,反正我又不是没等过你。”
冼岚然皱了皱眉,冷着声音警告道:“你再这样,别逼我发火了。”
“你快朝我发,反正我就要见你。”楚淮池油盐不进,语气有些冲。
“神经病。”冼岚然骂道。
楚淮池火气有够旺盛的,他都已经好久没见过她了。
上次她进了医院,他至今都没弄清楚是什么病因。
她还在家待了这么久,他真挺害怕她是生了病,瞒着所有人。
楚淮池好了一声,像是豁出去了。
“你不来,我去你家找你。”
冼岚然闻言更加冒火,“疯了吧你?”
“我疯了,早就疯了,想你想的都疯了。”楚淮池顺着话接过。
语气中带点温火,但更像是打情骂俏。
“你要是敢来,咱俩就完蛋。”冼岚然冷着声音说。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她说话也更不顾忌了。
对方沉默了一秒,然后语气冷下来,彻底点燃他的情绪,声音低沉,不可置信的问:“你又拿这个威胁我?”
冼岚然听到他不高兴了,觉得是有点太过火了。
但说出去的话就犹如泼出去的水,绷着面子。
反问:“怪我咯?”
楚淮池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在冼家等我,你当面对我说!”
“不准来!”冼岚然站起来说。
楚淮池那边传来往外走的声音,“就要来。”
冼岚然气的无可奈何。
她崩溃的大喊一声,“我出来!你要是敢过来,我真跟你分手!”
楚淮池顿了顿,闻言反问道:“你家藏东西了是吧?”
可不是藏东西了,她肚子里藏着呢。
“滚滚滚——”
冼岚然挂掉电话,她找了一身衣服换上。
刚下楼。
阿能就看向了她。
“三小姐您去哪儿?”
冼岚然面色如常,解释道:“贺宜请吃饭,让李远给我开一下车。”
阿能说道:“您的身体,现在还是不太适合出去聚餐。”
“我们又不抽烟喝酒。”冼岚然顿时冷下脸色,不悦的说。
她的话,似乎没有多少诚信度。
“您现在身体金贵,我让他们都保护您。”阿能说着就要安排人。
冼岚然在心底翻个白眼。
“不用了,我不是什么名人。”冼岚然打住他的动作,“李远跟着就行了。”
阿能还准备说什么,冼岚然就像往常一样,耐心到底,扳着个脸。
“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阿能看了看门外,老爷子还没回来。
老爷子若是回来了,肯定不会让她单独出去。
但阿能还是坚持道:“您放心,我让人远远的跟着您,不会打扰您的聚会。”
冼岚然还是继续拒绝,显然是有鬼了。
“无语。”
冼岚然迈着脚步往外走。
既然这样,她都懒的让李远开车了。
走到自己的那辆路虎车旁,敲了敲车窗。
李远落下车窗,“三小姐。”
“下车,跟他们一起,我自己开。”
李远有些担忧她的身体状况。
阿能跟出来,冼岚然见他又来了。
很是佩服这个啰嗦鬼。
“叫不动吗?”冼岚然黑着脸问。
她独自开车,后面远远的跟着两辆车。
一家味道很好的私房菜。
包厢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出神的楚淮池,看着一个地方。
楚淮池见她来了,脸上立即露出笑容。
上前迎接她。
冼岚然哼了一声,直接挣脱开他的手,拿着手提包发脾气一般的扔在椅子上,然后坐在他的对面。
楚淮池跟着坐下来,将她抱住。
“生气了吗?”
冼岚然转过身,直视他。
脸色难看,反问道:“我不该生气吗?”
楚淮池眨眨眼,态度和刚刚在手机里的人判若两人。
他耐心的笑了笑,问:“为什么生气?可以不生气了吗?”
“不能!”冼岚然回答的很干脆。
楚淮池略微苦恼的皱皱眉,手指轻轻摩挲她的肩头。
突然大手上移,扣住她的脖子,他低声细语的道歉,“对不起,亲爱的。”
他靠的很近,几乎是鼻尖相碰的地步,都还能闻到彼此身上的香味。
冼岚然还生着气,她下意识想往后坐。
楚淮池老套路一般的扣住她的腰。
一个带着侵略气息的吻就覆上她的唇。
火热的舌很快就将她的城池掠夺。
冼岚然气的给他一拳,他坚硬的胸膛,打上去只有自己的手疼。
到最后,两人只能抱着彼此,在颈间相互喘气。
“我不想吃饭了。”楚淮池哑着声音说道。
冼岚然的意识有些混乱。
她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娃呢。
这个想法就犹如是一记警钟,她强制自己清醒。
推了推他,“我还要吃饭呢,活该你。”
楚淮池只能抱着她,再缓一会。
“今晚回庭晚府。”
冼岚然肯定是拒绝的,“不去,我今晚回家。”
“为什么?”楚淮池问,“我们多久没在一起了。”
“忍忍吧。”冼岚然拍拍他的肩头,意味深长的说道。
“不想。”楚淮池摇头。
冼岚然掐了一下他的手臂,“你非得得寸进尺是不是?”
“我想你。”楚淮池抱着她,嗓音带着撒娇。
关键现在的问题是,她也不能啊。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和楚淮池说她怀孕的事情。
现在关家这边的事情也没解决,这么多天了,她也依旧没有想好一个合适的办法。
尤其是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醒过来。
她都想冲出去,和老爷子摊牌。
但始终缺少一个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