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守拙问系统:
“这个裘世海是不是有点儿报复社会的嫌疑?”
“嗯,可能吧。”
“这属于心理有问题啊,心理变态了。系统,现代那种犯罪心理分析你会不会?”
“不会!”
“那你的本事也有限啊。”
“可不是嘛,所以安排给你了,写心得都费劲的家伙。”
“不说这些,裘世海把风水先生介绍给曹振鹏是为了搞垮他还是怎么地?还有韩景发那次,似乎也没造成多大的破坏。”
“裘世海目前的所作所为,与其说是想要实现财产和人身伤害方面的破坏,不如说在名誉方面使韩曹两家的损失更严重,可以让薛大人打听一下民间看法,就清楚了。”
薛大人派人去街巷市井探听民众怎么看。确实如系统所说,在人们的嘴里,韩德彰做为一个贡生,连侄子都不管,哪里有德行啊,还德彰呢。
曹振方总是耀武扬威的,结果连自己族人都欺负。曹振鹏敢做缺德事,后面就是曹振方暗中支持的。可见曹家没什么好人。
对于真正有钱有势的人家来说,名声没有那么重要,可是没有名声又是万万不行的。
郑彦中就讲:“在京城,纨绔一点儿,玩物丧个志,去歌楼捧个女人,这都不算什么。可是要真出去欺男霸女了,特别对方是良家百姓,那家里会把腿给打断。”
所以《红楼梦》里面贾环诬告贾宝玉企图淫辱金钏儿未遂,气得贾政给贾宝玉一顿好打。
贾宝玉有本事,哄一堆袭人跟他婚前试过,那没有问题。
但是强行淫辱,坏了贾府名声,贾政就容不得。
薛守拙有疑问:“奇怪了,裘世海为什么这么想破坏韩曹两家的名声呢?曹振鹏不是说了吗,他还是裘世海的娘舅呢。”
系统说:“这里面一定有秘密,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应该先把玉衡子找出来。”
监牢里面邱阿四也问过曹振鹏,现在大师去哪里了。
曹振鹏回答不知道。
玉衡子颇有点来无影去无踪的味道,对着曹振鹏一堆云里雾里地忽悠就飘散而去,也没要什么钱,好像真是为了结交有缘人一般。
那就只有问裘世海。
裘世海两手一摊:“大师的事情,是我们这种凡人能清楚的吗?”
曹振方听说风水先生是裘世海介绍给曹振鹏的,气得直跺脚。
“这小子不是好人,憋着坏呢,曹振鹏那个蠢货为什么要听他的,蠢蠢蠢,真是猪脑子里面装狗屎,蠢得发臭了。”
薛守拙提醒爹,跟曹振方打听一下裘世海可与曹家有什么恩怨。
曹振方神色不好看。
“恩怨,曹家和这种人有什么恩怨?”
“曹振鹏说他是裘世海的亲娘舅。”
曹振方听了这话,气得腮帮子都发青。
看来,他很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裘家和曹家的这层关系。
“没有什么恩怨,裘世海不务正业,我们这种正经人家看不起他而已。”
薛文堂冷笑,裘世海确实不怎么样,那个曹振鹏看起来也没靠谱到哪里去。
“你不是说裘世海憋着坏吗?不务正业也没有到憋着坏的程度。”
“这,一时口误,说得过份了些。他也没多坏,反正就是不大懂事而已。”
薛文堂也不再问什么了。
他把曹振方请来衙门询问事情,又不能用刑审他,既然曹振方不想说,也只能作罢。
薛守拙问系统:“这个玉衡子能躲到哪里去呢?”
系统提示:“风水先生不好当,即便是骗术,也需要念叨一大堆专业术语呢。一般人就是背下来,也要好久,更别提很自然地随意发挥行骗。”
“那说明这个玉衡子至少学过相关的东西,或者相当熟悉这一套。”
“所以呢,下一步应该怎么查心里有数了吗?”
“做这一行的也没有太多人吧,应该派人在这种职业的圈子里面打听打听。”
“还可以扩大一下,不要漏了道观之类的地方。”
事不宜迟,薛文堂听了女儿的建议,赶紧让人去当地坐馆算命堪舆打卦的地方四处打探,不过都说没见过也没听过这号人物啊。
接着就去道观里面询问。
薛守拙叮嘱爹,除了本县之外,临县靠近本地的道观也多少问一下。
别说,还真就在隔壁县毗邻本县的一处小道观里面,当问道士们有没有见过一个高高瘦瘦,长着山羊胡子的人,马上有人说:
“这不是孙玉衡吗。去年跑来我们这里说要出家修行,结果待了两三个月,吃不了苦就走了。”
这家道观的大师兄以前做过风水先生。
那两三个月孙玉衡每天跟在大师兄后面问关于风水的事情。
大师兄不愿理他,后来实在缠不过,就说了那么几句。
不过特意提醒他,风水之学不能轻易使用,更不能用来招摇撞骗,正常给人家看风水都伤自己的气运,所以大师兄才出家为道士。
如果用风水之说骗人,一定会遭报应。
这个孙玉衡是孙家村人。
孙家村颇为偏僻,离县城有点远。
当去孙家村打听的时候,当地人都说孙玉衡最近有钱了,去赌博,输了一个精光。被人打了一顿,正在家里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