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日,经过一番补充以后,曾国藩以鲍超为总领,率湘军三万,李世忠部两万,分别从六安、舒城、巢县、含县、和州出兵,再攻庐州。庐州主将守王方海宗、烈王李万材闻讯,当下分发钱粮遣散城中百姓。纵火烧毁庐州后,率领部向天京撤退。
曾国藩得知消息以后,震惊之余,仍不死心,遂令鲍超再攻寿州。就在派兵遣将之际,忽听曾国潢遣使报信,曾国潢的两万湘军还未出湘,即被陈仕荣设伏,大败于浩河口。曾国潢受伤,余部逃回长沙,被紧随而来的太平军困于城中。
太平军除了围攻长沙以外,还分兵向南继续攻击,大有攻击湘潭、衡州之意。接着又闻水师大败天兴洲,已经无力救援长沙。大惊失色之下的曾国藩,再也顾不上皖北之事,急令鲍超以李世忠部围攻寿州,鲍超则率领三万湘军迅速回湘救援。同时再次传信云贵总督张亮基、两广总督刘长佑,请求速速派兵支援。
八月中旬,在清廷的一再催促下,僧格林沁草草结束了曹州战事,当即兵分三路挥兵南进。以副都统常兴阿为右翼翼长,率部二万前往开封解围;以副都统成保为中翼翼长,率部两万围攻归德府;自己亲率近万满蒙铁骑和一万步卒为左翼,越过黄河故道,直击正在围攻徐州的苗沛霖主力。
苗沛霖不敌之下,边向陈玉成和颍州的张乐行救援,边率部向宿州撤退。僧格林沁一路追杀,苗沛霖部损失惨重,退到宿州城下时,十万练丁已经散去大半,只余下三万余心腹将士。苗沛霖困守坚城。再次向僧格林沁请降,怎奈僧格林沁对其恨之入骨,又有严令在手,坚决不允,拼命攻城。
开封城下的“陈玉成” 部得到僧格林沁出兵的消息后,当下从开封撤围。先后在朱仙镇和尉氏设下埋伏,分别将急于立功的桂明所部以及穷追不舍的常兴阿部击败,安全撤回许州。
陈得隆部从开封撤退以后,洛阳的陈得才部失去了东方的侧护,也遂撤军进入山西,与赖文光、梁成富两部合兵一起,攻下了相持已久的霍州,并完全占领上党盆地。
八月十二日,宋景诗部渡过灞桥,分别于斜口、零口一带突破了临潼、渭南叛军的堵截,进至临潼,临潼解围。而后宋景诗汇合临潼官军、团练,进攻渭南一带叛军主力。叛军于零口要冲修筑坚垒五座,阻挡宋景诗。
十四日,大股叛军出击,冲击宋景诗营寨,宋景诗部据寨死守,相持日暮,杀敌四千余众。
十五日,叛军大队援军鼓噪而至,再次冲寨,官军枪炮弓弩齐发,叛军伤亡甚众,被迫退回戏水以东,与官军隔水相持。北岸参将阿扬阿率游击孟柏林、都司汪海潮等部攻击交口。渭南各路叛军3万多人会集交口堵截官军,就地防守。
八月十七日,叛军至石汊河辱骂索战,官军出战,激烈战斗一直进行到夜晚方才结束。
十八日一早叛军又来进攻,双方继续大战。午后,老天仿佛不忍见到地上的血腥厮杀,悄悄地闭上了双眼,霎时乌云密布,大雨突降,北岸官军枪炮无法使用,不支之下撤回营中,叛军追赶厮杀,都司汪海潮战死,北岸官军伤亡三千余人。叛军乘胜围逼清军营垒,并挖壕扎营以困官军。
十九日,宋景诗得知交口战败的消息后,当下留下梅锦堂和石仓的长安团练与零口之敌对抗,自己亲率本部3000余人,绕过零口,乘夜渡过渭水,由后面包抄。与阿扬阿里外夹击,大破叛军,并趁势掩杀。马良玉、于三快等四部首领先后战死,任老六、马英彦领零口、交口的残部万余人顾不得逃回仓头,一路败逃至大荔,与同州叛军赫家亮等部汇合,渭南一带会众追随逃亡者达十万人。
渭北的陈朝旺也没有闲着,毕栋梁灭亡以后,陈朝旺令巴特尔率领马军紧随杨文兴进入泾阳,待粮草弹药补充完毕,陈朝旺也率领主力进入泾阳境内,和王锡爵分别包围了塔底和永乐店。未费太大功夫,就攻破了两处村寨,逼迫杨文兴再次率两地会众窜入同州。
陈朝旺旋即兵进白水、蒲城,和澄城、合阳一带的绿营、团练一起,将叛军压缩至大峪河、金水以南。至此,同州叛军活动区域仅限于同州、大荔一带的中部区域,陈玉成的养寇自重的计划初步达成。
“青儿,不要起的这么早吗!我还没有睡够呢!”已经日上三竿了,陈玉成还赖在床上不起,仍是搂着吕蔓青也不让起来。
“相公,已经快到巳时了,再不起来,别人就该笑话了。”相公是吕蔓青来到西安以后,陈玉成让她改的称呼。陈玉成本来想让吕蔓青喊“老公”的,不过这个时候老公却是贬义词居多,所以只好随大流喊相公了。
吕蔓青一行是八月十二来到西安,至今已有十四、五日了。来了不到三日,陈玉成在陪着她过了十五以后,就将布政使衙门的一差事务全都交给了随同而来的殷变卿,火器场的事务则交给了周大喜,又丢下她去了蓝田,说是要去蓝田办什么水泥厂的,直到昨日才回来。回来后就不让自己消停,一直忙活了到了半夜,把吕蔓青也累的够呛。
吕蔓青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相公越来越好色了,对自己也有些欲求无度。不过吕蔓青心中却是甜蜜无比,听人说相公来到西安以后,西安魁星楼的头牌夏荷对相公很是倾慕,在酒宴上被拒以后,又多次诱惑相公,都被相公拒绝了。听说夏荷长的很是漂亮,并且妖娆无比,西安城中有很多文人雅士想见一面都难,却不料自己的相公拒绝了。
人都是自私的,谁也不希望能与他人一起分享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对于女人来说,更是希望自己能够集丈夫的万千宠爱于一身。尤其是像吕蔓青这样优秀的女子,更希望相公能够专宠自己,不过在这个男权社会相公这样优秀的男人,这种希望明显是不现实的。但是吕蔓青还是对相公这种不花心的行为欣慰非常。欣喜之下,对相公的要求也是曲意奉迎,全听相公安排,自然也是累的不轻。
“都这么长时间了,那就起来吧!我和额尔齐木毕里克说好了,今日去见他。”陈玉成艰难地从吕蔓青胸前移开了手臂,乘势又摸了一把说道。
“相公,那我就伺候你穿衣吧。”吕蔓青说着已经坐了起来。
“不要,你先穿上衣服再说吧。”陈玉成看着吕蔓青颤巍巍的坚挺,顿时欲望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