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瞧,这皆是奴婢今儿一大早采的玫瑰花瓣,摘下来的时候还沾着露水呢!”
“辛苦我们翠竹了。”
“哗啦”一声,苏宁安抬起胳膊捏了捏翠竹的脸颊,一颗颗晶莹的水珠自她羊脂一般的胳膊滑下,莺儿微微一笑,轻柔的为她净着发。
苏宁安看着翠竹一把把的将玫瑰花瓣撒入浴桶中,忍不住拘了一把水泼在脸上,“终于能沐浴了,可憋死我了!十月怀胎就算了,怎么还要受这罪。”
翠竹放下篮子,从宫婢手中接过崭新的寝衣,挂在屏风上。
“奴婢听说,月子做不好,日后可是要遭罪的,娘娘定要将身子养得好好的才行,日后才好为皇上诞下公主。”
苏宁安听着,脸上一红,轻嗔道:“才不给他生呢!”
莺儿笑着用巾子为她清洗着身子,“皇上知道娘娘今儿出月子,早早就吩咐了芙蓉春露轿恭候娘娘,这生不生的,可由不得娘娘。”
“你们、你们两个······”苏宁安满脸通红的看着这两个越发大胆的丫头,如今都敢明目张胆的笑话她了,不甘的咬了咬唇,“本宫定要让郑嬷嬷教教你们规矩才好。”
安礼跟着芙蓉春露轿跑了一趟,站在棠梨宫门口,远远的往里瞧了瞧,也不知宸妃娘娘什么时候才梳妆打扮好,可莫要让皇上等急了呀!
忽而转念又一想,如今宫里承宠的也就只有宸妃娘娘一人,皇上即便等急了也是甘愿的,于是便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地候着。
幸好苏宁安没有耽搁太久,梳洗打扮好便由着翠竹扶上了轿辇。
安礼等人自然垂目,一眼也不敢多看。
九霄宫
沈言酌也沐浴完不久,由宫婢伺候着穿上寝衣,外面只穿了件简单的袍子,有些焦躁的在殿内来回踱步。
今儿实在是失策了,他该直接去棠梨宫才是!
正这样想着,却听到匆匆的脚步声,立刻大步出去,就见着芙蓉春露轿已经落在九霄宫门口,苏宁安正由着翠竹扶下来。
“安安!”
“啊!皇上!”
苏宁安刚弯身出了轿辇,刚刚搭上翠竹的手,整个人就被沈言酌抱在怀中,吓得苏宁安双手揽住他的颈子,两朵红云拂面,羞得不敢说话。
“朕等这一日好久了!”
“皇······”沈言酌的声音不算小,苏宁安害羞的连话也不敢说,只能埋首在他怀中。
感到他疾步如风,身上的衣裙也随着他的脚步在空中飘扬着。
寝殿宫门紧闭,珠光摇曳,原本伺候的人全数立在院中,等着主子的召唤。
龙帐中,四肢交缠,苏宁安险些就要融化在他怀中。
“朕的安安······长大了。”
薄唇一寸寸的疼爱着她,苏宁安额上布满因情爱而生的细汗。
“皇上······”
眼眸轻闭,无计可施的攀着他的身子,身子一阵阵的轻颤。
任由他将她困在被褥之间,引来云雨不休。
龙帐不安,极其华贵的被褥已经被抓烂了好几道,可他仍不肯放过她。
“皇上,你行行好,饶了臣妾吧,求你······哎你······”
沈言酌长臂一捞,将欲逃跑的身子捞回怀中,“安安答应过的,不是吗?”
薄唇以吻封缄,将苏宁安的嗔恼尽数封住。
也不知是第几次被他带上烟雾朦胧的仙境,苏宁安只觉得身子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已经完完全全成了他的一部分。
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她都知晓他的意图。
他想要,她不由自主的,给了他,引来一双喟叹。
苏宁安不知他到底要了多少次,也不知何时结束的,只是再次醒来,是被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
“什么时辰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可身边的男人却是神采奕奕,深邃的眸子兴味盎然的瞧着她。
苏宁安面上一烫,软软的推了推他的胸膛,“臣、臣妾尽力了,皇上······也该克制些······”
沈言酌低低一笑,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朕有这么禽兽?”
苏宁安看了看自己腰间的淤青,轻啐一声,惹得沈言酌又将她抱在怀中,好一番挑逗亲昵。
“安安真的不能怪朕,谁让你叫朕素了这么久。”
苏宁安眼尾轻扬,弯起唇角,“皇上真的没有找别人伺候?该不会过一段时间,宫中又有喜讯,又或者哪个宫女有孕,晋封嫔妃?”
沈言酌低低一笑,将她压在身下,不断地吻着她,“看来朕还是太克制了!”
说着便要再将她好好疼宠一番,不过苏宁安委实是怕了这人旺盛的精力,只好服软道:“臣妾开玩笑的嘛!皇上若、若再······早朝可怎么办?”
沈言酌更是愉悦的扬起唇角,“要不说安安这出月子的日子选的极好,朕明日沐休。”
沐·······沐休?!
“哎哎哎······皇上!”
借口未得逞的宸妃娘娘再也无法推辞,只能在龙帐中,任由着皇上为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因着无需早朝,所以沈言酌和苏宁安睡到将近午膳才醒来。
只是她的身子依旧酸软无力,似一碰就要散了。
匆匆套上寝衣,强撑着力气想要站起来,谁知脚尖刚触到地,下一瞬腿上一软,又跌坐在沈言酌怀中。
“你、你还笑!”
晚上还好,可白日里这样,苏宁安难堪得简直要哭出来了。
皇上大手一挥,翠竹和莺儿立刻将寝衣放下,退了出去。
轻轻咬着她的耳朵,“朕昨晚的表现,宸妃娘娘可还满意?”
“臣妾哪里担得起皇上这一句‘宸妃娘娘?’,哼,皇上就会欺负臣妾。”
看着苏宁安在他怀中娇软可欺,又害羞的不行,沈言酌也不再闹她,将自己的里衣塞进她怀中,“帮朕更衣。”
纤细的指轻巧的为他系好里衣,苏宁安瞧了沈言酌一眼,“皇上是喜欢臣妾伺候的吧?”
“怎么说?”
眉峰轻扬,便听她结结巴巴道:“臣妾听闻这段日子皇上不临幸后宫,却频频找裴大人入宫,该、该不会······”
若他真好此道,她才真的要呕死!
苏宁安拧着眉,虽努力压下了心中的不适,却说不下去了。
沈言酌听着她的话不但没生气,反而朗声一笑,“我的宸妃娘娘,这段日子朕一腔情爱无处发泄,只能找裴青玉论诗下棋来打发时间,你该不会连这点醋也要吃?”
苏宁安一听,“噗嗤”一笑,“臣妾就是问问而已,没别的意思。我、我要回棠梨宫。”
沈言酌握住她如水一般的腰肢,轻笑道:“不回棠梨宫,等用完了午膳,朕陪你一起。”
看着她满脸疑惑,无奈的吻着她的额角,“真是越来越迷糊。今儿要挪宫,安安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