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皇上求嫔妾啊!”江意柔笑得得意,又看了眼皇后,“皇上不是很重视皇后?容得那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在身边,您一定很爱皇后吧?为了皇后为何连求嫔妾不愿?”
沈言酌眉间紧锁,眸底深沉,看着江意柔面上尽是挑衅,唇角却扬得更高。
“最后一次机会,朕可没什么耐心!”
皇后亦站在皇上身边,拧紧了眉,“江意柔,将解药拿出来!你还不会死的太难看!”
江意柔却是大笑了好一阵,似是真的那么看高兴,捂着肚子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我的好长姐,放心,这东西死不了人,顶多让你成麻子脸罢了,就像乔美人一样!不知你可曾见过乔美人,那样子,可真是个‘美人’啊!
“哈哈哈……”
闻言,沈言酌却是愉悦的低低一笑,脸上丝毫不见愠色,但握着江意柔下颚的手忽而一使力,只听“咔”的一声,江意柔只觉得脸上剧痛,张着嘴就再也合不上了。
转头对着皇后道:“瞧瞧,朕当初就不喜你这庶妹进宫伺候,你还用你我的情意求着,若不是朕念旧,今日也连你一同厌弃了。”
皇后听着皇上的话,心中已经可以预见江意柔的下场是如何的凄惨,只是面上仍没什么变化。
但江意柔毕竟是江家人,她原想着即便是死,也为她求一个体面的死法,保住江家颜面,如今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江意柔听着这话,自然不服气,全当是皇后在向她示威炫耀罢了。
只是她的下巴已经脱臼,想要反驳也说不了话,只能重重的哼着。
“你还真以为你不交出解药朕就没办法?”沈言酌冷冷抬眸,候在殿外的安礼立刻捧了一个小盒子进来,里面装着浅浅一层药粉。
“瞧瞧?可是这个不是?”
江意柔看着药粉脸色大变,这不正是她用的那个?
“皇上怎会有此物?”
皇后吃惊的忍不住伸头看了看,复又想到这东西让自己吃了不少苦,又心有余悸的退后两步,用帕子掩住鼻子。
“安安当日不是罚乔灵芙照顾她,直到痊愈?那个时候江意柔便对她下了手,前些日子她经常来你宫中,用在自己身上的药粉却是更多,如此你才会发作的这般快。幸亏她的婢女私自留了一点,也是为自己留了条生路。”
“难不成她那时日日服着解药,所以才无事?”
沈言酌点了点头,“自然是这样,但你们都患病后,解药应是被她全数毁去,只是朕没想到,她竟真的是一点后路也不给自己留。”
说着看了眼皇后,“不过你放心,这里的只是一小部分,另一部分朕已经交给太医院,让他们研制解药。不会叫你当一个麻子脸皇后的。”
江羽萱这才放了心,如今她脸上已经出现了较明显的斑痕。虽然她从小爱武装,但也终究是爱美的。
“小小伎俩,还敢在朕面前班门弄斧!还敢谋害朕的贵妃!”沈言酌冷冷的瞪着江意柔,淡淡唤了声,“安礼!”
安礼立刻将盒子中的药粉尽数塞到江意柔嘴里,又强灌了好几口水,逼她吞下。
“不是很爱用这东西吗?不是说朕的安安不如你冰清玉洁?”
嘴角笑得凉薄,沈言酌轻抚着自己手上的扳指,“你放心,朕不会让你死,自然也给你寻了个好去处!”
就在江意柔张着嘴疑惑却又恐惧的看着他时,沈言酌唇角一弯,面上笑得越发俊朗,但在江意柔眼中却好似来自地狱索命的阎罗!
“十八刀!她脸上一刀也不能少!”
沈言酌看着江意柔整个人抖若筛糠,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流,面上笑得越发愉悦。
“再将她送入军营!让朕的将士们好好的陪陪这位‘冰清玉洁’的江家三小姐。”
特意重重的咬了这几个字,看着江意柔面上再没了之前的得意,手脚并用的爬向他脚边,却被几名内侍死死拽住。
即便是军妓,也分三六九等。
姿色上乘的倒还好些,若是运气再好些,被将军或参将看上,留在身边专门伺候或当个贱妾的也不是没有。
若是没什么姿色或是丑的,啧啧……恐怕比那最下等的妓子还不如。
“现在知道错了?”沈言酌凉凉一句,却并没什么转圜的余地,“晚了!便用你的余生好好的赎诋毁宸贵妃的罪吧!”
沈言酌这副冷心冷情的样子,江意柔自然不曾见过,苏宁安更是没见过,但陪着他一路登上皇位的安礼和顾禹安却是习以为常。
至于嫁给她多年,曾经被他这副样子吓到做噩梦的江羽萱,如今也能泰然自若。
自然也知道,方才江意柔辱骂宸贵妃的那几句话,才是真正惹怒了他。否则一向善于收敛心思的他,也不至于如此。
“解药五日之内就能研制出来,这几日你便好好休息。”沈言酌说着正欲踏出凤毓宫,忽然转身道:“安安这几日必定会来看你,方才的事可千万不要让安安知晓。”
皇后一愣,看着眉头微扬,带着几分得意的沈言酌,却听他道:“朕在她面前一直是温柔君子,体贴如水的。”
江羽萱听着,不适的咬了咬唇。
呵,一股子酸臭味!
······
虽然这几日皇上都再未在宫墙外与她叙话,但苏宁安并不担心。
这个时候,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于是安心的待在朝露宫,每日认真的喝着各色补汤和安胎药。
谁知今日晚膳之前,宫门却打开了。
苏宁安心间一紧,正欲走出寝宫,谁知抬脚,没几步就走进了沈言酌怀中。
“皇上!”
“安安!”紧紧搂着苏宁安,像拥着什么至宝一般,眼眸微闭,心也终于落定了下来。
“让朕看看你,你好不好?”
握着她的肩膀仔仔细细的瞧了好几遍,见她气色红润,面上也丰腴了些,更带着几分小妇人的妩媚,顾不上殿内还有宫婢伺候着,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皇上!”苏宁安羞臊的推着他,却被他吻得更紧。
一吻方毕,就被他横抱在怀中,轻轻的放在卧榻上,“臣妾不行……”
炽热的一吻再次打断了她的话,沈言酌握着她柔嫩手,反复摩挲着白皙的掌心,“朕好想你!”
寝宫的门紧紧的关上,听到动静的沈怀江理所当然的被关在了门外。
“父皇都不看看江儿吗?”沈怀江可爱的一张脸瞬间皱成了包子。
嬷嬷只能将他抱开,却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谎称道:“皇上累了,想休息。”
沈怀江却是一脸疑惑的看了看天,十分天真的道:“可太阳公公还没回家呢!父皇怎么就累了呢?”
隔日
苏宁安醒来,手已经被洗的干干净净,可盯着手心,只觉得自己的手指都不受自己控制了,脸上仍是忍不住发烫。
沈言酌却是一脸满意,“昨夜辛苦安安了。”
苏宁安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想到昨日他的手……
只好忍着面上的燥热,抚着依旧平坦的肚子道:“皇上真是的,若是教坏了孩子可怎么办!”
沈言酌听着她的话,目光却是落在她的小腹上,温热的掌心忍不住覆了上去,沉沉在她耳边道:“再过些日子,朕是不是可以见一见皇儿了?”
苏宁安一愣,孩子这才不到三个月,即便再过些日子也不足月啊,孩子就能生了?
忽然意识到什么,使劲儿推了他一下,谁知没推开,却被他环得更紧,只好嗔道:“皇上再这样,就别再来了!”
回应她的,是沈言酌喉间压不住愉悦的低笑。
小别胜新婚,沈言酌自是抱着苏宁安好一番亲昵,所以早膳自然就迟了。
只是饭桌上,看着肉乎乎努力爬上凳子的儿子,刚夹起的小笼包“啪嗒”一声掉在了盘子里,失声道:“哪儿来的肉丸子?!”
沈怀江小朋友被这一句话伤得不轻,只能委屈道:“都是母妃喂的!江儿以后再也不帮母妃喝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