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与皇上又开始了冷战,虽然面上与平常无二,但旁人都看得出来,皇贵妃开始过分的守规矩,特别是在皇上面前,规矩极重,分寸也极重,却不知是什么缘由。
虽然后宫的嫔妃有几个忍不住生了蠢蠢欲动之心,想要趁着此时邀宠,但皇后薨逝,如今掌管六宫的权利已然完全落到了皇贵妃的手中,她想要拿捏她们,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更何况如今皇贵妃膝下育有两位皇子,一个才出生没多久,皇上无论如何也不会因着她们去冷落皇贵妃的!
又想起之前有不少人邀宠,可下场……啧啧!不是被拉去出家就是打入冷宫,再不然就是赐酒,没有一个好下场。
思及此,即便心中再想要得宠,可终究是缩了回来。
皇上依然每日都会来朝露宫,但却不在朝露宫留宿,确切一点来说,是皇贵妃客客气气的将他请了出去。
“两个孩子已经睡了,皇上也该早些休息才是,莫要耽误了明日早朝。”
沈言酌晚膳之后,同孩子们玩了好一会儿,直到孩子都累得睁不开眼睛,他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苏宁安看着被他折腾的可怜兮兮的孩子们,便让嬷嬷们来管着,吩咐着翠竹沏了杯茶,将皇上请进了寝宫。
眼看着一杯茶已经见底,苏宁安依旧端端正正的坐在一边,内寝也是整整齐齐的,丝毫没有要就寝的样子。
“安安……”沈言酌刚摸上她的手,苏宁安赶忙将手抽回,一副三贞九烈的样子,以不想影响他早朝的缘由,送他出宫。
沈言酌无奈一叹,走了两步,看着她依然是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忽然重重的走了回来,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入怀中。
“你做什么!”苏宁安使劲儿挣扎了下,可却被他搂得更紧,根本逃不出分毫,眼泪不自觉的便流了下来。“放开!”
“安安,你与别人都不同!即便朕对别人冷心冷情,绝不会对你……”苏宁安压抑的抽泣犹如一把锯子,在自己的心上反复割着,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地放缓了。
“皇上的‘不同’臣妾承受不起!”苏宁安紧咬着唇,偏过头去,想到皇后依然逃不过凋零在宫中的命运,总是难以释怀。
他明明说过会为皇后打算的!明明是说过的!
谁知他的“打算”,竟是一口薄棺!
沈言酌看着苏宁安,心中实在纠结。按理说她是他的嫔妃,若要用强,其实也不是不行!
可思虑再三,终究是放开了她。
替她扶了扶发间有些松的步摇,轻轻的一吻落在她的唇上。
“朕明日再来看你和孩子们。”
看着御辇离开,苏宁安眼泪流的更凶了,却不知这泪是为皇后而流,还是为自己而流。
这两个月来,她一直不肯侍寝,也一直等,等后宫中有人侍寝的消息,谁知侍寝的消息没等来,等来的却是付长寻要成亲的消息!
在皇后病逝的半个月后,寒骁凡的消息传来,道付长寻已经有了好转的趋势,再过了半个月,便得到他已经康复的消息。
苏宁安听着这消息,百感交集!
皇后当初为了他硬是赔上了自己一条性命,本想着他们在阴司能共结连理也是极好的,谁知却是一死一生。
想到在边疆时他对皇后的情深不寿,道这辈子非卿不娶,若知道了皇后的离世,还不知要何等的伤心。
谁知如今却要成亲了?!
这才多久!
呵!男人!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再倒了一杯酒,徐徐倒在地上,“皇后,为了他,你真的值得吗?”
以往若有这种事,翠竹等人定会第一时间禀告到御前,但最近娘娘有意冷着皇上,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禀告。
不过这后宫中的事,向来是没有能瞒过皇帝的,特别是有关皇贵妃的。
很快便知道了皇贵妃醉酒,大约也是因着付长寻要成亲的消息。
“安安!别再喝了!”
扔下了一堆折子从御书房赶来,见着苏宁安已经醉得不像样子。
“你们主子喝醉了为何不禀报?”沈言酌冷眼一扫翠竹和莺儿,“每人十杖,罚奉三个月!这十杖先记下,若有再犯,一并罚了!”
翠竹和莺儿互看了一眼,苍白着脸谢恩。
其实她们也不是不去禀报,只是犹豫了下,结果皇上就来了……
“唔……你抢我酒干嘛!”忽然感到一只手来夺自己的酒杯,苏宁安猛的握紧,宝贝一样的抱在怀里。
“我们不喝了,好不好?”
看了眼安礼,安礼急忙让人将酒都撤了下去。
沈言酌索性将苏宁安抱在怀里,半哄半诱的终是将酒杯骗了过来。
“唔!你好讨厌!每次都是你,抢我的酒!”
苏宁安拧着眉,好似认出了他,又好似没认出他,软软的推了一把,“你也是!付长寻也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话听得伺候在一旁的人大汗淋漓,小心的看着皇上的神色,见着皇上面上除了担忧心疼,再无其他。
幸好幸好,幸好这话出自于皇贵妃之口,他们的脑袋也终于保住了。
苏宁安不依不饶的骂着,最后竟如孩童一般的哭了起来。
“枉费皇后娘娘对他一往情深,结果呢?人才走了没多久,便另结新欢!”
“呜呜呜……天底下的男人就没一个好的!嗝……”
沈言酌紧紧的将她搂在怀中,任由她发酒疯,一边淡淡的吩咐安礼,“这几日就准备好。”
“是。”安礼急忙应着,叫人撤了灯烛,带着人退出了寝殿。
落在的帐子因着苏宁安剧烈的挣扎而不断起伏着,原本就醉意浓浓的面上,又更加红得醉人。
“喂!你脱我衣服干嘛?”
“安安身上都是酒气,不换下衣服,会睡得不舒服。”
“你嫌弃我!”
“没有、没有,朕何曾想过嫌弃过安安。”安抚的啄了啄她的唇,可怀中的女子却更加不愿。
“唔!不要!放开我!”
“安安,别在挣扎了,朕怕朕忍不住……”怀中的苏宁安不断的挣扎推搡着,可不知是手还是腿碰到了他哪里,让沈言酌这些日子以来的压抑“砰”的一声被打碎。
“都叫你别乱动了!”
“淫贼!唔……”
“本宫可是皇贵妃,你敢!我、我叫皇上诛你九族!”
寝衣胡乱的挂在身上,苏宁安气喘吁吁的握住他的肩头,即便努力的咬着唇,可他却好似知道如何才能让她更开心,也几乎快要叫她忍耐不住了。
委屈,却又沉沦。
“皇上有什么好?跟了我吧,好不好?”
她的小表情让他再也忍不住,极坏的逗弄着,享受她面上的纠结,更享受她因他而起的迷离。
“你、你混蛋……唔!”
第二日,苏宁安浑身酸痛的醒来,根本不必多说,身上的虚脱足以告诉她昨夜的种种。
不甘的咬了咬唇,哼!就知道趁人之危!
“安安醒了?”
翠竹刚拿了新的绸衣给她换上,却听着珠帘胡乱的响作一团,整个人须臾之间便落进沈言酌怀里。
“皇上你……”
苏宁安一回头,却发现他颈子上衣领遮掩不住的地方几道红痕异常明显,瞬间红了脸。
他、他就这样上朝?那不是都被瞧见了。
沈言酌弯唇一笑,低头亲昵的吻着她的唇,“这下知道你昨晚多厉害了吧?朕险些招架不住。”
“谁叫、谁叫皇上……”心虚的咬着唇,辩解的话还未及一半,便羞得没了声音。
沈言酌却拿起了放在床头的衣衫,很是自在的为她更衣。
“准备一下,三日之后朕带你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