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前方的石壁应该是被水流冲击出了一个向里延伸的凹槽,瀑布后面的石壁黑漆漆一片,这样从外面看过去完全没有什么溶洞的痕迹。
“薄言,这就你说的那瀑布啊?这是没成年就出来工作了吧!”没好气的瞅了一眼背着包的赵安,只见他一手扶住了身边的竹子一手握住相机将身子探了出去望着左前方的石壁。
讲真,我挺害怕他一时不慎掉进潭里去,真不是诅咒他,毕竟我也不会游泳,这出了事情谁救他啊!
“走吧,沿着竹林过去看看。”方行旅率先收回了目光,望着前面隐天蔽日的竹林。
刚走了四五米的样子,走在前面的赵安脚步一顿,我好奇的咦了一声,身后的方行旅拽了我一把,示意我先站在这里才绕到了前面。
心有不甘的我还是几步走了过去,前面的路已经塌了,形成了一个大概四五米宽的大坑,坑底满是生机勃勃已经从坑底冒出头来的灯芯草,说明这坑塌的有些年头了。
右手边的清黑色的潭水和这个深坑也就一墙之隔,有水淅淅沥沥的从石缝里渗出来,石壁上爬满了苔藓,我好奇的走过去蹲下,伸手扣了边缘的苔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由的在心里佩服这石壁都没用水泥修的是真坚固。
“别碰!”方行旅的声音不大,但在一直安静的环境里出现还是吓得我心脏狂跳了一阵忙收回手来,头顶的渔夫帽阻拦了我的视线,不自觉将脸扬了起来盯着他,“经久不衰的潭水冲刷,这墙估计已经是强弩之末。”
“那现在只能想办法绕过去了”吊儿郎当的赵安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斜坐在了一旁石头上,嘴里叼着枝狗尾巴草,小心翼翼的薅着一枝竹叶,配上他那一身黑衣迫有些纨绔子弟的味道。
方行旅还在研究怎么走,抬头打量着,竹林是从山坡上蜿蜒下来的,无论是照片还是我的梦境,这里都应该有一块两三米高的大石头,可现在除了赵安屁股下那块再没见到其他,而这个大坑确实是在拐角处。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个水潭已经积了不知多少水,万一我们点背点,它突然漏了怎么办!攥紧了背包绳子,抬头望着赵安身后差不多快九十度的石壁,“跟着,咱们要绕路了。”
揪着石壁上的藤蔓,下面传来赵安的咯咯声还有方行旅的噗嗤声,我想我现在肯定特别像只猴子,没一会笑声停下了,我拽住石壁最上面的那颗大概手臂粗的竹子,脚蹬着石壁一借力爬了上去。一回头就看见赵安端着相机又笑了起来,而且比刚才更大声,我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方行旅上来后,我特意去找了一个绝佳位置,又不耽误赵安上来又不阻挡视线,咔咔的快门声响起,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三百六十度照亮他的美!
我们又往上爬了七八米的样子就遇到了一条约摸六七十公分斜着向下的小路。这条小路就像一条分界线,下面是竹林上面是些不知名的杂树。路里面长满了过膝的杂草仅仅就外面可以放下一只脚的宽度能看到细沙的地面。
关于不长草带走在后面的赵安发出了疑问,“这片林子是有猎人吗?”
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我踏脚的地方因为受力而窸窸窣窣掉下石壁的细沙子,忍不住吐槽道,“走这么外边,离最边缘就三四厘米宽,这么拼做什么猎人,去表演杂技好了!说不定赚的更多。”
“是蛇”
走在最前面的方行旅已经停了下来,一条已经被风吹日晒的破破烂烂的灰白色蛇蜕就挂在方行旅脚边的石壁上,要不仔细看还真注意不到。
已经能隐隐约约听到水声了,阳光照进了水潭,折射出来的光芒透过竹林打在前面的石壁上,我们离瀑布越来越近了。
“如果这条路是通到瀑布后面的溶洞,看这痕迹那蛇肯定就住洞里,咱们去肯定会遇上啊!咱们是来找利安妮的不是来当许仙的。”赵安越说越来劲,轻轻的拽住了我的袖口,“薄言,你看看地上,一只脚这么宽,十几公分宽的大蛇!真不是开玩笑!”
赵安急切的样子成功逗乐了我,回头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安慰道,“领导吓你的,那个蛇蜕也没有五厘米宽啊!哪里有那么大的蛇。”
一路向下,我们终于来到了水潭边,那条即将干涸的瀑布挂在我们面前大概两米的地方,那口溶洞就在瀑布的后面,黑黝黝的洞口给来人展示着它的神秘。
“不是!逗我玩呢,这怎么过去?”
这趟清溪行真的是让我们超级挫败了,刚开始毫无线索,没事,我们找;找到了,来了下面的竹林遇到个即将塌的大坑,好,我们绕;好不容易来到瀑布前找到了山洞入口,给我们放一潭水什么意思!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出于安全考虑我们决定今天先休整明天准备好了再进去了,我们开始分工,我去捡柴,赵安生火烧水,方行旅搭帐篷。
“那咱们明天早上起来就做个竹筏,我看荒野求生都是这么做的!”
火光将每个人的脸都印的红彤彤的,我啃了一口面包听了赵安的话直摇头。
“那老沈,你说怎么办?”
“白天我们去看的时候,这边到对岸的跨度应该超不过七八米,这里竹子这么多而且还挺长的,我们就砍个四五根然后从这边搭到对面岸不就行了。”还剩去了扎竹筏繁琐的工序,适用性也提高了。
“你忘记昨天方哥说了,那石壁不安全,还往上搭竹子,那还不如我们直接游过去算了。”赵安立马反驳道。
“你们不亏是朋友,这说话的语气简直了。”坐在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方行旅慢慢站了起来将刚烧开的蔬菜汤连同饭盒端了下来,“吃饭吧,吃了都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