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陆宁到医院没多久,好友就来找她,看着她眼底乌青,整个人精气神像被抽干般。
她打趣道,“宁宁,你不会一晚没睡吧?”
陆宁看到好友眼里的打趣,回道,“你想多了,不过你前男友没有再来找你吧?”
说到这,温情都不想吐槽了,昨天下班她回自己租的地方,不知道这人从哪里打听到自己住处。
她才从小区走到家门口,就看到应权站在门口,好像还喝了不少酒。
他拉着自己就开始说,“他们从大学就开始在一起了,他母亲他们年纪大了,也是为了他们考虑,让我不要使小脾气了,他都来接她回去了,叫我不要不识好歹。”
想到这,她觉得自己昨晚出手都有点轻了。
陆宁见好友不回话,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
看着她一直盯着自己,温温情就把昨晚应权来找自己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后,陆宁气得不行,没想到这男人来找好友不仅不道歉,还在那里维护他自己父母,真当好友是泥捏的,没有什么脾气了不成。
她开口道,“温情,像这种男人,我觉得你那天提分手就是对的。”
“不然以后你对他们一家人,你打不过人家哟。”她调侃道。
温情……她嘴角抽抽,两人看到上班时间到了,没有再继续聊,人就出了办公室。
陆宁开始叫号,很快走进一个人,只见他戴着鸭舌帽,还有一个口罩,一件长款黑色羽绒服,里面搭配一件高领毛衣,下身一条西装裤。
只是她感觉这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等她多想,很快这人就开口,“看了她的工牌,陆医生,昨晚我撞到你车和你,把你送来医院,你还记得吗?”
陆宁大脑飞速转了一下,好像有点印象。
她看着男人一头紫发,脑子里记起昨晚一点零碎的画面。
陆宁缓缓道,“原来是你呀?昨晚多谢你送我来医院。”
男生回答,“不用客气,嫂子。”
她被男生这声嫂子喊得莫名其妙,他看出她的疑惑,忙解释道,“盛斯年和我哥是好友,所以我叫他哥,肯定就得叫你嫂子。”
陆宁听到解释,也没有像刚才那样局促。
两人又聊了一会,她还在上班,他只能先离开,傅斯晨离开前还是和她开口道,“那个,嫂子,我能不能加你微信。”
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反正见到她就有一种亲近感,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不曾有了,最后一次还是妹妹不见的那一年。
所以一大早就来了医院,陆宁最后还是加了好友,对方通过,他在微信发了条消息,自我介绍道,【嫂子,我叫傅斯晨。之后发了个愉快的表情包。】
陆宁看了下没有回复,继续叫号。
再过两个星期就要过年了,这是第一次没有父母陪着的年。
一忙就到了下班时间,她很久没有去看堂哥,也不知道他出院了没?
她和同事交接好,就去看了堂哥,没想到堂姐也在。
陆宁朝里面的两人打了下招呼,陆晴主动开口,“陆宁,这次的事谢谢你,听说你领证的老公很厉害,恭喜你。”
堂姐这还是她印象中第一次和她说这样的话,以前都是各种阴阳怪气。
她也笑着回答,“还可以,改天有时间带他出来,大家一起吃顿饭认识一下。”
陆彦也和她说了谢谢,他知道最近堂妹的老公有派人保护他们。
他继续道,“宁宁,明天我就出院了,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她回答,“不麻烦的,堂哥你们还是受我们的牵连才这样的,应该是我们和你们说对不起。”
陆晴抢先道,“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在这里各自揽责任。”
这话说完,几人都笑了。
陆宁和他们又聊了几句,人就离开了医院,才走几步,就撞到一个女人,她没有多想,倒是女人多看了她一眼。
女人正是许良玉,她刚才准备打电话,但是看到陆宁,她故意走过去,撞了一下她。
她倒想看看,这女人有什么能耐,让盛斯年把她那蠢哥哥送进去。
据她所知,盛斯年和自己大哥也是斗了很多年,但是没有哪次像这次这么严重,直接把人送了进去。
她回到VIp病房,老爷子已经醒来,不过脸有点偏瘫,嘴角处一直流有口水。
许良玉走进去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象,老爷子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眼神还看着自己身后。
她知道老爷子这是想看那人,可惜那人却不想看到他。
老爷子开口,“断断续续的,嘴角还有口水流出,她听完,知道老爷子这是在问那人。”
许良玉语气平淡道,“爷爷,他不会来了,当初他们离开,虽然没有你的手笔,但是你袖手旁观了。”
他不会原谅你,也不会原谅我们许家人,我知道你一直想把许氏集团交给他,可惜他看不上。
准确的说他看不上许氏集团,更加的看不上许家任何一个人。
他连姓都随母亲姓,所以你就不要想太多,我这就让律师拟一份遗嘱,“到时候你签个字就可以。”
老爷子气得嘴更加的歪,口水也流个不停,手也在颤抖。
她像没有看到般,喃喃自语道,“爷爷,你说我也是许家的人,为什么你的眼睛里只有男孩子,我是女的就不能待在公司了?”
明明大哥一天只知道贪图享乐,可是你还是把公司交给他,我每天都逼自己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到头来没想到是这个样子。
就因为我是女的,你让我去负责学校,学校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我刚去的时候,每天都受良心的谴责,他们还这么年轻,就被你们以这种学校有好的工作为由,还可以出国学习。
针对家里特别困难,但是学习又很好的女生,叫他们签不平等的合同。
最后这些人都被送到其他地方,或者送到其他有权利的人床上。
让他们像货物一样,任由其他人选择,每个人就成待价而沽的商品,以此来巩固我们家生意在南城上流圈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