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许良玉越说越激动,床上老爷子也是越听脸色越难看。
老爷子颤抖着手把旁边桌上的水杯,手一推,水杯应声而碎,水流在大理石地板溅出一圈圈涟漪。
她这才闭嘴,看着一旁的管家,说了几句,人还是没有离开病房,而是等着律师的到来。
半个小时后,公司的周律师急匆匆赶到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老爷子一动不动的老爷子,他虚心的别开眼,不敢看床上的人。
他从自己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许良玉接过,大致看了一眼,有几处她觉得不合适,又叫律师改了一下。
之后看了看,她满意的点头,“老爷子手里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转到自己名下,还有许良哲百分之五的股份她没有拿,最后就留了一套别墅,还有几间商铺,其他的全到她名下。”
律师听到许总这样说,他心里觉得有点过了,但是豪门里的事,他还是不要过多的掺和。
反正现在也是她给自己开工资,作为律师这个行业,最不缺的就是良心,良心在利益面前什么都不算。
许良玉拿着遗嘱走到老爷子病床前,抬头看着老爷子满是不甘的眼神,她还是朝着周律师开口,“印泥。”
周律师很快从包里拿着印泥走过来,打开后,递到许总手里,她一把接过,把遗嘱放在床上。
拉着老爷子反抗的手,一把用力沾了印泥直接按在遗嘱上。
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人,正是司北,他本不想过来,也不屑要许氏集团,但是这女人非得作死,敢派人杀他。
要不是昨天他没有开自己车,那现在死的就是自己和助理了。
老爷子看到来人,混浊愤怒的眼眸瞬间亮了亮,他开口道,“救,救我!”
这话说完,他嘴角就流了不少的口水。
要是以往,他一生的心血放在许氏,他的自尊不允许这样狼狈的自己,但是现在他没想到自己教养长大的孙女,会这样对自己。
难道自己让她去管理学校,让她提前去体验一下有什么错吗?
他不觉得自己以前做错了,错的是她这不知感恩的孙女,养出一条喂不熟的白眼狼。
司北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神色淡淡道,“我本不屑于要许氏,但是有些人呀,就是喜欢自寻死路。”
“我已经报警了。”他语气没什么起伏道。
许良玉听到这话,只觉好笑。
就算报警了又怎么样?
他们又找不到证据,这点她很有自信。
果然不到几分钟,两个警察就走了进来,对着几人道,“你们谁是许良玉,我们接到报警,说她涉嫌教唆他人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许良玉不紧不慢跟着警察走了,周律师也跟着去了警局。
司北看着床上的老爷子,冷笑道,“看看,这就是你教养的孙子,为了那个位置还真是不择手段呀?”
只可惜,人家好像不领你的情,你说你自己儿子都教不好,那你这些孙子又怎么会教得好呢?
从根就开始烂了,已经彻底没救。
不知道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后悔,后悔当初看不上我妈,执意的追求门当户对,结果呢?
你养大的孙子和孙女两人都想置你于死地。
“哈哈哈!”
他笑了几声,这声音很是悲凉,人离开了病房。
还站在角落的护工,心里害怕极了,这是他能听的吗?
……
警局。
许良玉被带到警局,做了一下笔录,律师和几人交涉,几个小时后,她就被警察放了出来,原因是证据不足。
许良玉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她还是去看了自己好大哥,十分钟后,她在一个警官的带领下去了拘留室。
因为法院的判决书还没有下来,所以还得待在拘留所。
里面的人在警察的带领下,走到门口,看到许良玉,他诧异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许良玉听到这话,冷笑道,“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没有律师过来,是因为你没有钱,他们不愿意来,至于你手下,那个阿坤吗?
我把他提为经理,现在人家每天都醉生梦死呢?
“怕是忘了还有你这个许总。”她讥诮道。
许良哲听到这话,整个人脸色难看下去,他没想到自己培养的一个心腹会是这样的人。
他怒吼道,“你骗我的是不是?是不是他也被你赶走了?”
许良玉漫不经心看着里面抓狂怒骂的人,心里没有一丝波动。
她离开前说了句,“对了,你知道你进去后,公司现在成了我的吗?老爷子瘫痪了,管不了公司,我还得感谢你自己作呀?”
“哈哈哈”她笑了几声,人就离开。
许良哲在里面气得想冲出来,生吞了她,但是被警察拦住。
她出去没多久,不等许良哲被警察带进去,就听到另一个警察说,“有一个女人要见他。”
他听到警察这样说,心里高兴了不少,他猜测这人应该是卫雪,他现在只有她了。
他满眼希冀的看着来人,却不知道,自己又被来人的话,刺得如坠冰窖。
卫雪走进来,示意他接电话,许良哲接起电话,就急切道,“卫雪,我手里还有钱,我和你说,你帮我请一个好一点的律师可以吗?”
等我出去后,我一定不会辜负你。
“就在我们住的别墅,你去书房扭开游山记图案的花瓶,你就会看到一个保险箱,里面有我都全部家当,还有现金一千万,密码是……”他小声嘱咐道。
卫雪听完后,嘴角浅笑。
她语气平静道,“是吗?那我得感谢你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一个叫卫琳的人,她是我妹妹。”
许良哲听到这话,一时没有记起来她说的人是谁?
卫雪继续道,“看来是许总玩过的女人太多,你一时记不起来也是很正常!”
那我给你回忆回忆,“浅良女子学校,十九岁,被他们讨好你,送你房间,你玩弄之后,又送给其他人,我妹妹一直被他们玩了两天,直到死都……”
最后你们给我们家补偿十万元,就以为这事过去了,可那是一条人命呀?
她才十九岁,她还有大好的青春。
她说着说着眼眶已经红得可怖,如同要滴血一般。
男人听到这些,就算再蠢他也听出来女人话里的意思,“所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他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