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树叶被吹动的声音响起,今日却格外剧烈,整个树枝都在摇动。
林彦宸绕开庄园前面的门卫和摄像头,偷偷走到后面,熟练地攀上墙,再踩着一棵歪七扭八的树下来。
这棵树还是他爷爷让他们两兄弟在小时候种的。
一棵被木板和绳索限制过,长得高大笔直,一棵甚少打理,旁逸斜出,相当潦草。
当时爷爷是想教他们树不修不直溜的道理,但他从没听进去过,反而比较喜欢这棵树。
攀爬方便,给他每次去外面野完不知不觉溜回家提供了天然的借力点。
而且上方的树枝分出了几个岔,交缠在一起,叶子形成棚盖,他每次无聊了都喜欢在树上睡觉,然后不知拿着假蛇从枝条里探出头,吓园丁一跳。
至于旁边那棵标准的大树,在他眼里不过是上好的家具材料而已,当主人有需要,第一个被砍走的就是它。
能享受更多的养分又有什么用,从生长到成熟都没有自由。
他跑到围栏边上,从狗洞把行李箱推进来。
然后一路藏在树林里潜行,躲开监控,悄悄从后门进了庄园。
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惯犯了。
打开门,他没有贸然进去,而是站在楼下观察着窗户的灯光,判断风潇潇住在哪间房。
可几乎所有的房间都熄灯了,只有书房的灯是亮起的,看来哥哥又在加班。
回到自己房间,他把行李放好,又去洗澡换了件衣服。
为了回京,他这次也是拼了。
让妈妈拖着几个盯着他的人,趁着林琢渊还在节目现场,立马联系朋友的私人飞机,打的就是个时间差。
其实他有些不确定,哥哥到底有没有察觉到他回来了。
按照他的想法,那些人会找他一段时间,等找不到了再给老板发消息。
算了,还是去见哥哥一面吧,只要他坚决不愿意,他还能再把他赶回港岛不成?
……
书房的两人已经转战到了沙发上,听着耳边好感度+1+1……的播报,风潇潇仿佛是吃了兴奋剂,抱着林琢渊的脖子不撒手。
对方感受到她的激动,不知脑补了什么,气息粗了几分,额头上冒出了薄汗,脸上遍布着克制和隐忍。
但手下的动作却很诚实,几乎是粗暴地把她压在沙发上。
左手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右手摸到她的背,拉下了后面的拉链,一直探寻到她胸前。
冰肌玉骨,如豆腐般滑嫩,又如丝绸般细腻。
他不得不承认,风潇潇全身从头到脚都完美得无与伦比
手法相当生疏,小心地在她身上流连,每擦过一块皮肤,都会引起一阵微小的战栗。
二人正亲得投入,谁也没有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也是,走廊上铺着名贵的地毯,吸音效果从不让人失望。
“吧嗒!”
内嵌式的门把手被打开,房门被推出了一点,光照透过缝隙照了进来。
“哥,你人呢?”
林彦宸看向书房,忽略了位于书架后方的沙发。
那一刻,风潇潇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下意识寻找躲避的地方。
可书房的布置堪称一览无余。
当机立断,她把林琢渊直接踹到另一边,然后快速缩回了腿,把自己摆成了背对着他的姿势。
“潇潇?”
此时,林彦宸的目光看了过来,眼前的画面险些让他气得七窍升天,大声嚷嚷,“还有哥,你们在干什么?”
“那个。”
风潇潇抢在林琢渊之前解释,“这裙子太紧了,我想脱下来,结果摸不到拉链,就请你哥哥帮下忙。”
“帮忙?需要来沙发上吗!那我哥的领带怎么散了,难道他也要你帮忙?”
“这个……你听我解释,是你哥哥觉得这里太闷了,自己解开的,和我没有关系。”
林彦宸才不信她的鬼话,视线在二人身上扫视,像是疑神疑鬼的丈夫。
当看到他们嘴唇的状态时,心都凉了半截。
他当年也是流连夜店的花花公子,怎么会不懂风潇潇的头发为什么凌乱。
暴怒之下,他拽着她的手腕,强行把她带离沙发。
“你跟我来。”是命令的语气。
“等等。”
林琢渊打理好自己,伸手拦在他面前,“彦宸,你现在需要冷静,等明天我们再来谈这件事,好吗?”
“我冷静不下来!”
他暴跳如雷,像是一桶随时会爆炸的火药,“你明知道我喜欢她,为什么还要这样?
你之前不是不喜欢她吗,我以为你把我送到港岛是把我们隔开,因为你讨厌她,所以不想让她再影响我。”
“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算好了……原来傻的人只有我,竟然信了你的鬼话。你凭什么义正言辞地让我离开她,又转头和她在一起!
是不是我喜欢的东西,你都要非抢到手,才能证明你永远都比我强?”
林琢渊皱眉,“彦宸,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要抢你的东西,潇潇也没有和你在一起,她不适合你。”
“不适合我,适合你对吗?”
林彦宸突然觉得想笑,他的哥哥,太自大了,自大到以为他能随意安排别人的人生。
他气得青筋都出来了,低吼道:“你不会不明白,我对她是认真的,可你一直在骗我。”
可悲的是,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连放狠话都要在心里斟酌几遍,怕说出太伤人的话,造成无法挽回的裂痕。
因为林琢渊是他哥哥,也是他最重要的亲人。
“彦宸,你不明白。”
“是吗,可我已经不想明白了。”
他直接打开挡在面前的手,回头看向风潇潇,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狠厉,“你自己选吧,留在这儿还是跟我走。”
风潇潇有些被他吓到了,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40点的好感度损失了太可惜。
于是反握住他的手,示意自己跟他离开。
这个举动瞬间安慰了盛怒下的林彦宸,让他的情绪有些缓和。
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面色晦暗的林琢渊,他拉着人,以胜利者的姿态快速离开了书房。
在被拉出房门的那一刻,风潇潇回头看了一眼。
林琢渊依旧毫无波澜,像是一座无情无爱的石雕,永远充当着永恒的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但此时他的眼神却比极地的寒冰都要冷,让她无端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