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过去。
早晨吃饭的时候,她把冰玉丹到货的消息告诉她爸。
秦光赫闻言,立马发出一条委托。
“那我今天开工干活,你今天有空吗?咱家旺财还在人家家里住着,你帮忙接回来吧?就在送菜那人家里。”
秦宝怡说:“行。”
换衣服出门。
两条腿走过去,权当散散步。
过了立春,春就慢慢赶来了,南城有迎春花,嫩黄的花在一丛丛枯黄深绿中格外显眼,像是用薄金做成的小喇叭,报春来。
因为暖阳还未升高,田间小草叶片上的露珠还未蒸发,坠得叶片,细杆不断点头弯腰,河水潺潺流得欢快,听说是前两天刚下一场春雨。
翻过小山,越过土岭,再走上二里的傍沟小径就到了。
听到不远处几声熟悉的犬吠,秦宝怡加快脚步,朝那边喊:“旺财!”
犬吠声一顿,紧接着更激烈地叫起来,但一直没看到摇尾巴的身影。
倒是那个老爷爷提着柴刀出来看了,缩紧的眉头看到她就弯了:“是你啊,回来了?”
“嗯,回来了,我过来把狗接回去。”秦宝怡礼貌地笑了笑。
老爷爷带她过去,把柴刀靠在经过的树桩上。
她看地上有七八根毛竹,屋前晒着几个刚编好的竹篓,知他老人家还是个手艺人。
“我怕狗跑出去给人捉走,就锁笼子里了,每顿吃完狗粮,我还给它喂骨头,养得可好哩,你看。”
老爷爷侧过身,露出一只张口哈气的胖黄狗。
秦宝怡真是黑人问号脸了:不是,你谁啊?
只见它脖子上那根红绳从宽松版演变成锁喉版,秦宝怡纳闷了,她只是出去了几天吧?
可能是看她不说话,胖狗又冲她嗷嗷两声,目光清澈黝黑。
确认过眼神,是她家旺财。
秦宝怡直起身来,颇有些感慨的跟老爷爷说:“您不去养猪真是可惜了,这狗胖得我都不认识了。”
老爷爷哈哈大笑:“我以前确实养过,后来儿媳妇觉得不赚钱还累,就没干了。”
说到后面,语气有些落寞。
前些天,他回来过春节的儿子儿媳又去临海城市打工了。
南城工作不好找,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作伴,年轻人一年难得回来一次,平时就打点生活费回来。
城郊都是这样的,农村就更加了,十室九空。
难得家里来人,老人家一直叫她留下来吃饭,还喊在床上沉迷游戏的孙子烧火。
秦宝怡连连摆手:“我吃了过来的,您别忙活了,我不饿。”
考虑不周了,她空手上门,怎么好意思吃这顿饭。
但老人家太热情了,好几次想伸手强留,又顾忌得缩回去。
秦宝怡只好把话岔开,说些别的:“我们刚回来,家里没菜,您让孙子给送些过来吧,我爸就爱吃红杆菜,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这就去地里摘。”
“那行,那我先带旺财回去了。”
说完,秦宝怡逃也似的跑了。
旺财还以为是在玩赛跑的游戏,硬是要显摆一下,想要超过她。
秦宝怡看它离得近了,就提速。
一直到家,旺财都没能超过她,累得直喘气。
耳朵颓废地耷拉下来,尾巴也摇不动了。
喉间溢出幽怨的呜咽,怪秦宝怡不等它。
秦光赫听到动静,推门出来看。
认出旺财了,但却想歪了:“狗怀孕显怀这么快吗?”
“呃...它只是胖了。”秦宝怡解释。
秦光赫眼神微顿,忽然笑了:“胖了好啊,人胖添财狗胖增福,咱家现在是福气满满,财运滚滚,我准备开工了,得拿家里的鞭炮出来放几条。”
秦宝怡封闭耳窍,站在门口远远地看,旺财跑过去帮倒忙。
火红的鞭炮从屋门滚到大门外,噼里啪啦响起来,火光跳动不定,飘出令人心安的硝烟味。
“二叔,开门大吉啊!”秦宝俊被炮声惊动,趴在阳台上喊。
秦光赫笑着朝他抬抬手。
回去后,手动将休息中的店铺切换到营业状态,下一秒,订单络绎不绝地来。
秦宝怡也没过去看,因为她收到一条临时聊天,刚才放炮时发来的。
是那个刚进群的齐国皇子:hdaieqn
什么意思?
秦宝怡回了个问号。
齐国皇子:求老祖垂怜弘基愿以国之重宝答谢
繁体字不难认,秦宝怡看明白了。
不会标点符号和拼音,这人应该是古代修真位面的皇子。
秦宝怡追问:宝是什么,以及你需要我做什么?
对方是个聪明人,很快就驾驭了输入法:保护我,事成给你生死簿。
生死簿?阎王的生死簿?那这波血赚。
她痛快地递话过去:行,我现在过去吗?
齐国皇子:就现在,您能教我该怎么做吗?
提到这个,秦宝怡想起来,自己也没发布过任务,怎么操作来着...
她捣鼓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入口,然后转告给齐国皇子。
消息发过去很久,对方还没回话,秦宝怡正想再问问,就察觉到三点钟方向出现异动。
蓝色大门在她的注视下敞开,中间的旋涡越转越深,似乎是在将隧道铺远。
很好,新的旅行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