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从聚灵阵上下来l,环视一周,隐约感觉哪里怪怪的。
秦宝怡摇摇头,从房间里出去。
站在七楼的回廊上,却似经年般。
外面什么时候换的装修风格?
同时,她立即觉察到自身的变化。
“五感变得更敏锐了,仅凭肉眼,就可将楼下地面的灰尘看得粒粒分明。”
以及盆栽里种植的香兰,叶片上细如毫毛的脉络尽收眼底。
她心有所感,往隔壁去。
敲了敲门。
“咚咚”
里面没人应,秦宝怡等了会,又敲。
还是没人应,她就喊:“小凃?木柯?”
这回里面终于有人过来开门,二话不说,给她劈头盖脸一顿嘲讽:
“敲什么敲,想跟着爷啊?爷喜欢屁股大的,你这样...你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从里面走出来的跋扈青年定睛一看,脸色忽然爆红,拿手指在鼻子上刮了刮,目光在她身上来回移动。
秦宝怡一脚踹去,直接把人踹进门里。
屋内桌面上的书籍吹得哗哗乱响,仿佛风暴肆虐过境。
青年歪倒在床边上。
轰然爆发的声音令楼道间巡视的护卫猛地抬头,大喝一声。
“谁?谁在日中天闹事?”
齐刷刷地脚步声朝这边跑疾快来。
秦宝怡侧眸,便看到有三五个带刀护卫,个个金丹境界。
右边也有一队。
左右包抄,朝她这边不断缩进,惊疑不定地打量她一番。
秦宝怡解释:“这人嘴巴不干净,我生气,就踢了他一脚。”
一人拿出回放镜,看到是她先敲的门,便问她:“你为何要敲他的门?”
秦宝怡说:“隔壁原本住着两个小孩,是我带来的。”
护卫沉着一张脸,眉头紧皱,但没说话。
用回放镜查找三月内的情况。
镜中显示:“这间房一直是这位男修住的,没有两个小孩,你是不是记错了?”
秦宝怡不得其解。
正要用神识在楼内追查两个小孩的踪迹,旁边忽然出现一位黄袍。
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宗卷,翻阅速度极快,让人不禁怀疑他有没有仔细看。
“找到了,五年前,秦姓女修携两男童开了两间房,一间续五年,前两个月到期,敲门没有回应。
另一间,开房后一月到期,两童徘徊不去,五日方离,有一人每日都来查看。”
黄袍说完,抬起头来:“阁下可是姓秦?”
秦宝怡点点头:“正是,竟不知自己闭关了五年,实在对不住,灵石我会补上的。”
护卫和黄袍看她态度不错,也跟着平复下来,脸色慢慢归于平静。
“没事了,你们继续去巡视,我带这位天君下去。”
“是,东家。”
黄袍是日中天的老板,难怪手里有五年前的入住记录,还这么详细。
...
到楼下结完账后,秦宝怡一个人走在大街上。
身边忽然少了两个人,还真有些不习惯。
走着走着,就被画舫样式的建筑所吸引,直接循光,两息至门前。
门口祥兽口喊灵珠,威严地分立在台阶两侧,里面是半间傍水的不规则建筑,外形似船,另半间在水上漂浮,中间用平桥相连。
水上画舫有几人行走,似乎在赏景,又像在看船。
目光最终定格在柜台上两个“工门”大字上。
没走错的话,这就是她惦记已久的直辖店了。
店铺的人并不主动招待客人,但会出现在客人看得到的地方,以便听候差遣。
秦宝怡相中一款,朝靠着门框的小姑娘招招手:“这款飞船标价四万,是只有一个空船吗?里面有什么陈设吗?”
小姑娘颇为谨慎地抿了下唇:“四万上品灵石是一个裸船,附带有主卧舱的简约装饰,我可以带您进去看看。”
还能看?
秦宝怡自然要看。
小姑娘把她看中的飞船模型取出来,走到后面的水上,镶入灵石,密念法诀驱动。
那飞船都从手中脱出,飘到远处的水面半空,随着船体的膨胀,船底也已经吃水丈深。
“引。”
小姑娘做了个往回收的手势,船便像牛一样被牵过来,停在岸边。
一座平桥出现在廊道尽头。
原来模型就是实物,竟然可以放大缩小,不错不错。
...
跟随小姑娘上去参观,先看整体。
画舫宽度有一间屋子那么大,深度有七间屋子那么长,用门将房子连通起来。
屋子深暗的地方,顶部凿了天窗取光,空疏通达的地方,就在两边砌上栏杆,作为坐立的依靠,既可以避寒取暖,也可以观光外景。
爱了爱了。
只是卧舱的装饰让她不太满意。
小姑娘看她要买的架势十足,觉得可以多说一些:“我们还有更豪华的款,您要不要了解一下?整个船都是被精心装修过的,物料也是上等,包您满意。”
秦宝怡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贵一定是有贵的道理,不然,秦宝怡能把场子给砸了。
豪华版的画舫就不只是刷漆铺地毯那么简单,人家还种植了赏心悦目的花草树木,异香扑鼻。
耀眼的金光从中庭天窗照进来,把几株文竹清瘦的影直投在地上,若有风吹,竹子一摇,影子便虚虚幻幻如午后梦镜那样晃动着。
小姑娘笑着按下门后的隐藏开关,室内的忽然切换到晚上的夜景,意境更具清雅。
月榭凭栏,飞凌缥缈;云房启户,坐香氤氲。
恰奇石堆砌,虽是一角,已成一景。
看风轻云淡,恍若有烟波浩渺之势。
除此之外,其他船舱也是装饰成如今时兴的居室风,青纱帐幔,衾褥朴素,整个拎包入住的状态。
秦宝怡痛快地挥手:“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