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炭治郎已经利用惊人嗅觉追随残留的恶鬼气味来到了花街的另一家艺伎馆门口。
京极屋。炭治郎记得善逸就是在这里潜伏。
“很好。基本确定就是这里。”
炭治郎双目似电,全身肌肉鼓荡,赤身露出后背纹身。
炭治郎估计了一下京极屋的大门宽度,然后抬头看向了艺伎游街曾经挂在花街钟楼顶部的青铜大钟。
“尺寸刚好!”
炭治郎身影消失,过了不久,就见炭治郎扛着接近一吨的青铜大钟从花街钟楼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在石板街道上踩裂了砖块。
来到京极屋的门口,炭治郎单手举起青铜大钟,然后另一手紧握拳头。
一拳轰出。
京极屋的金漆牌匾被炭治郎一拳轰成碎木。
炭治郎卸下青铜梵钟,直接将大钟矗立在京极屋的大门口。
大钟直接堵死了京极屋的大堂出口,钟声洪亮的响起,震耳欲聋!
炭治郎赤果的上身蒸腾着热气,后背的侠客刺青随肌肉鼓动狰然欲活。
一脚踩碎门阶石狮:";京极屋的杂碎恶鬼——滚出来!";
";哪来的疯狗乱吠!";三楼纸窗推开,满脸横肉的疤脸打手探出身,这是京极屋养的处理麻烦事的下人。
";弟兄们,把这瞎子的骨头拆了喂……";
话音未落,炭治郎旋身甩出手中从青铜钟上扯下来的断链。
拇指粗的铁链如巨蟒横空,将三层回廊栏杆尽数扫断。
疤脸男栽落时被少年凌空擒住脚踝,抡圆了砸向涌出的打手群。
";都给老子滚!不想残废的就乖乖蹲着!";
但是这些打手很明显不是听话的家伙。
并且个个拿着危险武器,看样则这些人手里绝对有不少人命。
于是……
人体与青石板的撞击声混着骨骼碎裂的脆响。
十余名打手被砸翻在地,血沫溅上庭中枯山水。炭治郎甩着手中昏死的";人棍";,咧嘴露出森白牙齿:";花山组参上!现在,不仅要斩鬼,我还要收保护费,从今天起!";
“这条花街,花山组说了算!所有规矩,全都都要重新来立!!”
炭治郎猛得拍了拍身边的大钟,震得所有人捂住耳朵。
";宰了他!!";暴喝声从四面响起。
三十余黑衣打手结成刀阵,淬毒太刀在晨光中泛着幽蓝。为首的独眼巨汉挥刀劈向炭治郎脖颈:
";死瞎子!爷爷送你见……";
刀锋离皮肤三寸时,少年忽然侧身。
刀刃劈空的刹那,他铁钳般的手掌扣住对方腕骨——咔嚓!腕骨连刀柄一齐捏碎。
右膝炮弹般轰上腹部,二百斤的壮汉如破麻袋倒飞,撞穿五道屏风栽进锦鲤池。
";我已经看明白了,有些人类和鬼都不是好东西。";炭治郎甩着指间血珠,侠客立刺青随背肌起伏游动。
“我现在才看明白……男子汉的路绝对不只是斩鬼!!还要,保护这世界的正义!”
";别给他喘息!";打手们一拥而上。
三张铁网从天而降,网眼缀满倒钩;
前后六柄长枪突刺,枪头泛着紫芒。
“死瞎子,你这种混蛋我们见多了,人都卖给京极屋了,就别想要回去,穷鬼的女儿、姐妹进了这里也是享福啊。“
“死吧。死瞎子。”
这群人显然将炭治郎当成了那种亲人被人贩子卖到艺伎馆,然后上门来要人的穷鬼。
这种穷鬼,该庆幸还有女性亲人可以卖身,不然连存在的价值都没有。
炭治郎闻言暴喝如雷,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花街这个光鲜亮丽的艺伎一条街竟然是这样的存在。
眼见铁枪刺过来,炭治郎竟徒手抓住最先刺到的枪尖!
臂肌虬结如老树盘根,精钢枪杆在他掌心扭曲成麻花。
断裂的枪头顺势掷出,洞穿三名持网者的咽喉。
";就算不用日轮刀或者楔丸,你们也给我死!";
血雨纷飞中,炭治郎身影如鬼魅穿梭。肘击碎颌,膝撞破腹,掌劈断肋。有个瘦猴般的打手想绕后偷袭,被他反手抓住脚踝抡圆了砸向人群——人肉炮弹扫倒一片,颅骨与青石板相撞的闷响此起彼伏。
";滚!!";炭治郎踹飞个口吐白沫的躯体,木屐踏碎地砖借力跃起。半空中旋身飞踢,将两名持弩者连人带弩踹进堆满酒瓮的偏厅。酒液与鲜血在塌陷的梁柱间漫成赤潮。
残存打手开始后退。
有人颤抖着摸向怀中信号筒,却被炭治郎隔空掷来的断刀削去五指。
惨叫声中,少年扯过丈余长的门帘拧成绳,绞住五人脖颈甩向庭中假山。
太湖石轰然崩裂,五具躯体嵌在碎石中抽搐。
";你们,不想死就给我滚!啊!";
炭治郎见到自己手中已经沾染了不少人命,只能威胁的说着,古铜色肌肤在朝阳下泛着金属冷光,";全给我滚啊。";
突然有寒光自头顶劈落——竟是三名忍者装束的刺客!
手里剑暴雨般倾泻,淬毒苦无直取双目。
“都想找死吗!!好!”
炭治郎狞笑着不避不闪,徒手抓住最先射到的苦无,腕骨发力反掷回去。
忍者咽喉被贯穿的瞬间,少年已闪至第二人身后,手刀劈断脊椎,顺势夺过太刀掷出——第三人被钉死在";京极屋";的金字匾额上。
";花拳绣腿。";炭治郎踩碎满地手里剑,";还有谁?";
满院死寂。
残存的七八个打手扔了武器跪地求饶,裆下漫出腥臊液体。
二楼看热闹的客商们缩在窗后发抖,有个穿西装的议员试图翻窗逃跑,被炭治郎隔空掷来的石灯笼砸晕在围墙上。
";善逸!";少年扯过瑟瑟发抖的老鸨,";查人!";
缩在账房偷吃牡丹饼的善逸一哆嗦,连滚带爬冲出来:";在在在!炭治郎大哥!";
";带这婆娘核对所有厢房。";炭治郎扯断捆扎梵钟的铁链缠在拳上,";少一个人——";他猛然挥拳砸向地面,青石板应声炸出蛛网状裂痕,";这就是京极屋的下场!";
善逸提着老鸨冲上二楼,每踹开扇门都闭眼高喊";公务巡查";。
踹至挂着";蕨姬";木牌的厢房时,浓重胭脂味刺得他连打喷嚏——妆台胭脂的气味很重。
花魁蕨姬的房间一般白天不让任何人进来,就连丫鬟都不允许。老鸨见到蕨姬不在,只能向善逸解释:“蕨姬……她她……可能有事出去了。”
善逸不理老鸨,只是在蕨姬房间仔细搜索。
善逸看着梳妆台放着许多好看的绸缎,于是试着摸了摸,谁知道这绸缎仿佛有生命一样嗖的消失在梳妆台的地板缝隙。
善逸被吓得大叫起来:“大哥!!!大哥!有问题!这房间地下有东西啊!”
缎面突然裂开露出地缝。阴风卷着腐臭涌出,三十余只潮虫从榻榻米下逃窜。他尖叫着蹦上房梁。
地底传来缎带摩挲声。
突然之间,十多条绸带将善逸缠住,一瞬间就将善逸拖进地下的洞穴。
“大哥救命啊!!”
…………
炭治郎正捏着浪人脖子嗅闻,闻言直接将人甩出三丈。
他赤脚踏过满地哀嚎的打手,后背刺青在破晓光线下狰然欲活:";所有人面壁蹲好!";
炭治郎下一刻原地消失,追随着善逸的声音和气味来到了蕨姬房间内。
地洞阴风卷着脂粉味扑面而来。炭治郎扯断从地上捡起来的佛珠串撒入黑暗,木珠撞击声渐次沉没。他反手砸开碍事的木头地板,古铜色背肌蒸腾白汽。
炭治郎纵身一跃而下。
漆黑地窟中,六盏带着血腥味的灯笼突然亮起。炭治郎触地瞬间,无数缎带自四面八方激射而来——正是上弦之陆·堕姬的血鬼术";八重带斩";!
";又来个送死的~";娇笑声在洞窟回荡,缎带如毒蛇缠上少年四肢。堕姬的身影在暗处浮现,六只金瞳流转妖光:";让姐姐好好疼爱……";
";终于找到你了!!";炭治郎暴喝震碎缠身缎带,波纹能量覆盖全身。炭治郎空手作刀,挥手斩去,波纹能量覆盖的手刀触及恶鬼脖颈的刹那,更多缎带从地底涌出结成护盾——碰撞的火星中,他看见无数吊在空中的绸带,绸带中封锁了许多女孩子的身体。
铃兰苍白的面容正在其中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