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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小说网 >  月汨影 >   第1章 风竹镇

南城门边的布告前人群攒动,皆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张布告亦是今早差役新贴上去的缉捕令,黑羽卫指名悬赏抓捕的五名要犯。

其中几个识字的老者不免叹息,除了这些人的赏金已是水涨船高,不免唏嘘这又是哪家人倒了霉被安上的结党营私叛国忤逆的罪名,幸而自己未达功名,也就免遭那份池鱼之殃。

人群后边蓝衣女子踮脚张望了一会,身旁的小童显然心急张口问道,“阿鸢姐姐,这次的赏金是多少。”

“呃,小孩子家别一天到晚钱钱钱的……”风鸢瞟了眼止不住一记拍过他脑袋。

那孩子捂起脑袋嘟嘴委屈巴巴道,“姐姐不是总说,普天之大,没钱寸步难行,有钱才能纵横四海吗?”

此时风鸢眼波流盼,暗忖片刻之后牵着他远离了这里,一路无话,搞的他莫名不解。

待到两人把今天在山上采的草药,拿去药铺里换了钱,她的脸色才有了缓和,街边的炊饼正香气扑鼻,她掏了两文买了两只,将一只递给了小童。

“小豆子,姐姐可能要离开这个镇子了。”风鸢边走边吃,忽而驻足,小豆子正吃成满嘴饼渣。

“为什么,风鸢姐姐,是刚才那个上面的事吗?”小豆子人小机灵,他知道风鸢最是留意布告板上那些个白纸黑字的了,但不管她是什么人,她都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不是,也是。”她轻叹一声,思绪徘徊过往,“其实……”。

只是刚想说下去,却被匆匆跑来的两人打断,“哟,风鸢姐,今天总该有空了吧,我们那壶酒可是一等再等了,你呀总是带着小豆子忙前忙后。”说话的是经营杂货铺的少年叶飞,身后跟着妃色衣衫的柳璃。

“是啊,风鸢姐,我们约你好几趟了,都不肯赏光。”柳璃不住点头,回身摸了摸小豆子的发间。

“我可是要谢你那妙手良方治好了我这脸上的红疥子。你看我现在都不用遮纱出门了。”柳璃一脸欢笑盈盈,那脸蛋透光如凝。

人也活泼如雀子般灵动,“风鸢姐,漂亮干净的脸蛋对于女子来说实是太重要。现在店里那些人可不敢嘲笑我的脸了。”

风鸢自是点头认可,转起手指她脸上叮嘱道,“隔日敷脸切不可忘。”

“可是风鸢姐姐说她要离开这里了。”小豆子忧心一句,他本是这秋雨巷年纪最小的混混,流落街头风餐露宿,若非那个雨天,他因偷吃了摊主的一只鸡腿,被举棍打到头破血流。

只记得咋咋咧咧间,一面红色纸伞盖过眼前,鲜红又耀眼,伞下是个很漂亮的姐姐。她出手救了他,还收留了他,从那天起让他有了容身之所。

“我只是打算出门两天而已,不如小豆子这两天就去叶飞店里住吧,你叶飞哥虽然人不修边幅了些,但起码不会让你挨饿。”风鸢双手叉腰,估摸着看向叶飞。

一旁的柳璃拉起小豆子的手,“风鸢姐,你偏心呢,干嘛不让小豆子到我店里。”

风鸢捏起小豆子的脸颊,无奈却又直接了当,“那不是这孩子调皮,茶馆人多,怕他不安分。”

“还不是怕你家人杂,带坏小豆子啊。”叶飞乜了眼柳璃,却对风鸢拍手保证道,“阿鸢你放心,小豆子跟着我好了,保证他不挨饿受冻。你要不嫌弃,也搬我那得了,反正也宽敞。”

柳璃回瞪他一眼,指摘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是大米吃太多整天白日做梦?”

“我可是一片好心,你是愚人多虑。”叶飞不乐意,冲她撇嘴。

风鸢无奈两人争执,攉手告道,“好好好,我跟小豆子呀就逞两位老板的豪爽,咱们香远楼不醉不归,耍到天黑。”

拗不过那两人的热情款待,从晌午吃喝到了天黑,此刻步子略而轻飘,晚风吹拂双颊,眯眼一吁。

来到风竹镇已有半年时光,偏僻是偏僻可始终无法心安,她怕那个人不肯放过她。尤其是晌午看到的那张告示,名为整肃纲纪,实则排除异己。

这次轮到了刑部尚书吴渝,这本与她没什么干系,只是那条罪名却令她心悸,勾结星宿余孽祸乱朝纲。

那赫然在目其中三个的名字她亦知晓,她将那孩子安顿,即是打算明早出发前去寻一人。

于街角驻足微醺的她手抵腰间,烦闷的心绪中手间攥紧一记锤在身侧的树杆。番灯烨然,夜色蒙昧,犹闻得男子叹喟之声,“呦,姑娘这是受了什么气呵?”

“谁!”她惊觉抬头,惟见上方跃下一人,抱着剑黑衣还蒙面,她顿觉不妙一下退得二三步子。

来人却不急不慢,伸了伸脖子徐徐道,“姑娘莫惊,如是家主这会子闷酒灼心,恰逢故人西窗之下,便让在下请姑娘上楼小续一杯,仅此而已,还请姑娘千万赏光。”

他左手一撇作以恭请,见她不为所动,语调一转,“你知道的,他脾性很差,等久了,怕会发疯。”

“真够见鬼的!恐怕你们认错人了。我那家里头还有麦子没收,这天看着要下雨,可先退了。”风鸢扬手掬笑,就在转身之际只见那铜章云纹的剑鞘搁在自己左肩上。

明摆着狙她,她瞅了眼自个肩头,眉间不由一凛,面上故作镇定,指间轻拂开肩上剑尖,虚笑道,“都跟你说了,你认错人,我就一村姑,何曾认得你们。”

“少装蒜了,寒影姑娘,如此月朗星稀,故人知己重逢,误了良辰,可要自罚三杯的哟。”他转剑入怀,片语间便是若有所指。

更看穿她伺机欲逃的心思,索性敞开道,“省得琢磨,这里就我一人,想打想逃都随你,只是他知道你不愿见他,指不定怎么伤心难过啊,到是你周围那些杂鱼虾蛄或会殃及。”

“你们盯上我多久了?”面对此人威胁,风鸢内心一顿,脚上似铅沉,定在原地难移。

“三五日而已,失物召回还是下了一些功夫的。”此三言两语,就令她斗心全无,只教人无趣。

真如主人预见的如出一辙,当是克星驾到,一准拿捏!再又躬身撇手作请,“那就请姑娘趋步对门了。”

此时街巷空荡竟无一人,风鸢瞥向对门,两盏分别写着花笺与酒肆的红色番灯悬在门檐两侧,孤零零的打转。

她快步走去,自是厌人押挟,临了一把推开那虚掩的两扇门扉,身后的人紧跟着掩上门却并不上前,只看着她走上木梯。

楼中寂静,烛火点的通明照彻,她停步惆怅,两丈外,月窗前的青碧色身影转身扬笑,施朗无比,朝她过目,“别来无恙,寒影,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为风鸢姐姐了呢!”

“小人见过王爷。”风鸢怯步,定身告手一敬,她怎不知此人看似云淡风轻人畜无害,实是诡计深埋,心狠手辣。

“这小镇淳朴幽僻,闲时花落,坐看云起,你到会择地方,”他也不走近,只视线扫过她的周身上下,最后定在她微醺的脸上。

而她此时尚能自持自若,冷如寒冰疏远的样子令他嘴角微勾。

她思虑片刻,告起手,垂目恳切,“小人胆小怕事,担不起王爷寄望,很怕事未成小命就呜呼哀哉不说,更怕连累王爷,就恳请王爷高抬贵手,放小人一条生路。”

“扮猪食虎啊,萧冰玉到死都想不到会折你手里,当初的寒影姑娘深谙其道,会得很!心机狡诈之余那魅惑人的本事让本王都差点着了你的道呢!”他兀自倒了两杯酒,抬眼看她依旧立在原地警惕着周遭包括他。

“怎么,很怕我吗?这么见外,与其处处留心,不如我们边喝边聊,正所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嘛?”他在桌前坐下,那一桌饭菜甚是丰富。

他执起筷子夹了两样,在口中惬意品道,“嗯,找了很久,这家店据说最地道,因此让雾鬼安排了下来,今夜全店上下没有外人,你放心吧。”

风鸢眼见如此,挪动步子,保持距离,撇开圆墩在他对面坐下。她不动筷子,也不喝一滴酒,只是静观其变。

片刻假意打了个饱嗝,留意其神色,“诶呀,酒菜我之前有吃过了,并不饿。倒是不知王爷远赴千里,浅尝述怀,可是这荒野黍酒怎能跟蛇蝎蛊毒相比,怎么着都不来劲啊!”

他撂手一阵窃笑,对她的暗讽似乎不以为意,脸上反而漾起沉醉之色,放下酒杯感慨,“昨日时光不过弹指,你我竟如此生份,抛开那些权宜筹谋,当真就无半分情谊?”

她眼眸一抬清澈若水,面对他狎昵的论调,面上狡黠一笑心底却不是滋味,便回去,“小人只是认清现实而已,多少能力喝多少酒,偏安一隅才是我的初衷。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但给予我最大报复与打击的还是王爷啊,你就是我的报应!说吧,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他沉静端坐,轻晃杯中涟漪,亦是心照不宣,酒映眼眸越邃,仰面饮尽一杯,辛烈如刀尖过喉。

“影子,我说过你是我感兴趣的东西,唯此我就不可能放任你不管。”风鸢瞥见那捏着酒盅的手间指骨分明,那声调亦沉之又沉。

她已哑然失笑,昨日种种苦海暗涌,旧伤难平,“呵呵,岂说一件东西,世间奇珍异宝不计其数,王爷何不开阔眼界,放大格局。既是天潢贵胄,又何必蝇营狗苟投泥自溺。”

说完她端起酒壶,往他杯中续了一杯,娓娓一叹,“过往之事犹如刍狗啮齿,尘埃滚滚之间,究竟是条黑狗白狗用得着计较吗。”她故作不解,眉眼儿弯起,意在指代。

此刻那俊脸笑意虚浮,将酒杯置于唇畔,她自撇手请他喝下,下一瞬对面灼灼目光忽而冷若冰霜,杯中涟漪倾若长河,她只侧身一避,右手一勾刚巧抓住那飞来的瓷盅。

她无疑激怒了他,但她却越说越勇,暗暗一爽,继而顺势起身道,“王爷生气了吗?你看我们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也不见得活的多畅快,整日盘算毒计,这样的人生看什么都阴暗无比,只让人避之不及。”

她且将杯子往桌上一搁,转身从袖里拿出一绫丝绢抹去手上溅到的酒水,即感身后凌厉肃杀之气,她面色一凝,可知冲突无法避免,不若反身迎击。

身如燕轻盈一避,脚尖挑过去一条长凳阻他来路,他悬步飞夺,纵的抓上她右肩,她反身挑开却被他扣住右臂,直往那一排屏风撞去,噼啪做响横七竖八,她暗暗痛恨,却又无可奈何,没有悬念她依旧不是他的对手,一招已毕。

她被按在隔断之上,他捏住她的下颚,细细琢磨,眸色如渊黑的可怕,“若非本王悲悯,你哪来半年闲工夫,你是深渊里的人,就不该觊觎什么安定,你能活到此时,皆要仰仗本王之运筹!”

“你以为杀了萧冰玉就能全身而退,一切才刚刚开始,哦,你不知道萧冰玉长公主的身份吧,她可是我那苦命叛逆的大姑姑,南琰皇帝萧远的亲妹妹炽安公主。你如此与萧氏皇族作对,若萧远要杀你,一片黑羽就足令你魂飞魄散。”

“你想怎么样?”她看着他,眼里饶是恨意延绵。

眼前的男人獠牙阴森丈量盘踞着她,然知她不会轻易就范,她对他从来只是曲意逢迎,刻意讨好,令他最为厌恶不由下手更重,“我对你的情谊一直未改,我想念与你一起的长夜,我们相濡以沫,彼此身心如一。”

“你不怕我的身份,引火烧身前功尽弃吗?你不知道红颜祸水吗?”她垂下双手沉然无力,内心江河决堤,那些无疑充斥欺辱的日夜!

她痛恨眼前的男人,让她颜面殆尽,堕落至深,那些残酷鬼祟的手段,她都一一抵受过,以至她暗下决心,誓要离开星宿阁,其实掌控她的不是星宿阁,而只是眼前这个男人晋王萧汨,彼时的黑岩公子。

他一臂勾住她的脖子,鼻息凑于她嫣红的唇畔,轻轻一嗅,“你喝了不少酒呢!宁愿跟别人喝,也不愿与本王喝一滴。为何不肯把心给我?”他轻啄上口,她只嫌弃的侧头避开,他报复似的碾了上去,狂澜而覆,她牙尖嘴利愤恨咬破他的唇。

他却不怒反笑,伸舌一舔嘴角的血痕,妖冶如魅,再次压向她的唇直到磕咬出血腥,这一回再未给她余地,以至于令她瞠目结舌,满心愤恨,如然作涌。

他正意意兴盎然,略起沉沦,手似蛇形游弋,压制略微松懈,她暗暗吸气,指间多了一根细长银针,针尖透一抹黑光,正是她淬了毒液。

这毒针一直贴藏腕间,势在危难之际解决自己或者杀掉敌人。她将银针按于食指,只消一划,可惜老天并不眷顾她,下一刻他便按住她的手腕重重的往墙壁上撞去。

她固执咬牙死扛,直到手背撞裂,墙上勘然印出一团血印,那枚银针早就掉落,她痛极按住手背。

他却捡起银针,惋惜沉吟,“可惜了,还是差了一点!上一回我念你服侍之恩,放你一马,如今这回,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

“杀了我,与其你死我活斗下去,不如狠毒到底。我知晓你很多秘密,反正你不会让我活太久,不如现在就割舍我这个麻烦。”她沙哑痛陈,右手重创之下关节开裂深入见骨,血正顺在指尖滴落在地,宛若一簇花团绽开。

“这是见血封喉的钩吻之毒,只消将它刺入我的皮肤,一切就会结束。来啊!杀了我。”她放声痛斥,全在寻求解脱,坦然赴死。

“你可真狠,一针即死,我就招你这么痛恨?狼心狗肺的东西,怎就喂不熟你。”他冷冷念白,视线乜过她血肉模糊的手, 只见勉强倚在墙角的她豆汗凝结,面色发白凄艳极了。

“我是如此恨着你!一遭陷贼,惊忧胆碎,你就是我如影随行的梦靥。萧汨,一个人绝不会坏成你这种地步,可想而知你根本只是个妖魔!”声泪俱下,句句是殇,惨不忍睹。

眼前的魔魅已然逼近,黑影笼罩,令她万念俱灰,恍如昨日的炼狱。

萧汨忽而声势放纵,如怪物般嗤笑,“有恨甚好,总不见得你这恶毒的女人还会爱我,你也不是什么白莲花,你又哪一样没干过,相反还干的很是出色,连本王都差点被反噬。”

可这一切全然拜他所赐,她却无意争辩,只是闭上了眼一头扑过去。他只略一斜身,抬腿便往她腹部重踹一脚。

她骤然飞出撞在墙壁上弹落,他半眯眼眸捏着那枚银针,惺惺喟叹她何苦执拗如此,偏偏与他作对!

她腹上巨痛,好一会扶着墙支撑起身竟然立即呕出大口血水来。

“影子,不过区区钩吻之毒,你就觉得很厉害呢,只是下回找个毒性大些的,钩吻可杀不了本王。”他从暗袖里拿出一枚囊盒,将那银针收入其中。

她捂着肚子佝偻半个身子喘着大气,浑噩中看见他收起囊盒藏入袖中,怎么忘了他才是用毒高手。

“哦对了,如此说来,你身上还有没有藏着其他毒针暗器。”他跨起右脚踩于长凳之上,居高临下,冷冷盯着沦陷的猎物一般,无非参透毒计。

“没有了!”她抹去嘴角的血迹,低声痛呼,意识在涣散,但想起他邪祟,无奈撑道,“或许还有,你不要靠近!”

“又说谎,不如…”那眸色转是戏谑,那意图更是不言而喻,可她怎么甘心,抓起身边几支蜡烛朝他扔去。

他自然轻松避开,只那些烛火掉落到那些散落在地的屏风之上,很快窜起火舌,他斜瞥一眼, 怫然恼怒,“影子啊影子!你偏要作死,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下一刻他捉起她的衣襟,直将她摔入那堆火中,周身压灭了一半火焰焦味扑鼻,她以为他这是要将她烧死,她索性匐匍其中任火灼烧也不逃脱。

只她又落空!求死不能!

片刻一桶凉水兜头浇来,又是一桶,她浑身跟着被浇透,剩下的火亦熄灭,烟气缭绕,浑身颤栗她感到冰凉,抱紧双臂,半伏在地,像一只溺水的雀子被人捞起奄奄一息。

楼上不断掉落桌椅木栏,直令人惊起,雾鬼飞步上楼,那二楼除了满地木头碎瓷残渣无法落脚之余,竟然还起了火。

真是惊到咂舌,不得不感叹此二人的能力实在太强!

而完好无损的萧汨甩手冲他一声呵斥,“快去打水。”这才火急火燎的从一楼水缸里打了水来,所幸火势不大,只舀够两桶。

他发觉本来像模像样的酒肆,差一些成了废墟,继而有些后怕,为何平时即便装也装得温良恭谦的主子,一见此女就彻底激狂!

而那女子方才分明一脸笑意临坐火中,这都是什么人什么妖?

接下来的画面更令他害臊辣眼,那女子本就因为火灼,衣不蔽全。萧汨非但没为其遮挡,反而盯着人大腿咯咯邪笑,还竟然上前拽住她的头发,将人拖到一旁还算完整的桌板上,又顺着那大腿去撕那破开的裙片,布子呈一片一片剥去,落叶一般。

而那女子竟然还在反抗,他的手臂被一口咬伤,甚至那张俊脸还被指甲划了几道,紧接着他狠戾的抽了人好几个巴掌,直到她口鼻都是血彻底瘫了下去。

最后他如愿将她剥个透彻,接下去他不该再看,却无法移步,直到那一道冷厉凶光射来。他躲避不及整一个激灵好似接近深渊,那庞然野兽张着血腥大口声声嘶吼着咬了下去。

余声听着惊险,他只觉得那可怜的女子只怕活不成了。

他在楼下待到天亮,靠在两脚离地的椅背上颠来颠去,一夜琢磨,是该盘下这酒肆,还是赔付店家所有的损失,但两者相差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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