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起细巧蛇蠕的暗劲，亦是好不软糯狐媚的扭过身姿，细指轻点上他的唇，羞怯犹带惊怕，“谁要摊上大人你这样一个天大的仇人啊，我只劝他早些了断，这哪还有盼头呀！”
“原来你会啊！使得不错，怪不得他对你痴迷！”他眯眼盛赞，一掌清脆的甩于眼前正对他裹挟的一侧俏股上。
他的身心不由自主被带动，暗劲上头放任惬意使那心潮荡漾。
“我困了，劳烦你先出去。”她微微闭目，懒散倦吟。
“让我再陪陪你。”而他只道。
发觉他比萧汨更欲，无可奈何，也看不到希望，就在地宫里浑噩度日，反正出去也就给萧汨当牛做马，一样没有盼头。
但在地宫暗无天日，多眠少思，尽靠那一碗苦汁汤药度日，而茶饭依旧不思，越发受不住，身子骨软啪啪的伏在榻上，就算被揪起，也只能忍一会会。
“有什么诉求就告诉我。”他起身欲走。
眼见他走远才听她细微一声，“等等。”
“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还是真的囚我在这里一辈子啊！”她趴在那枕上遥看他的背影，喃声问道。
“很快。”他回。
过了两日，她坐起写字，他忽然凑近，她倒平静的很，头也不回。尽管他们几乎脸贴脸了，他细品她的字，“珠玉温润，涓涓若水。”
她搁下笔，只问，“你是来带我出去的吗？”
“今日不行！”他发觉那是首叙写女儿家心事的古调陈词。
她闻声抬眼，无心一试，“你与他谈得怎么样？”
“嗯！还不错，他为人大方，明理识趣，一提到你，就以两块玉珏为筹码，将你换回去！”他抱起双臂，便在那案沿一坐，随口应道。
“你答应了吗？”
“不答应！”
亦见她失落垂目，他愠起不快，“这么想出去见他啊！他对你又不好，你这么死心塌地的，一心只有他，我哪点比不了他。”
“是我主宰不了自己，如同你可以轻易拿捏我，他也一样。”她摇头，闪过绝望落寞，却一下明眸灿烂。
“选我难道不好吗？”他拿住她的手腕在指间细抚，“起码我不会动手打你！”
“可你会命人打我！”她该不会忘了挨过的那三记鞭子。
她撂去他的手，立起身自嘲似的说起，“我知道自己处境堪忧。那天，我刺伤了他，他那样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不用想往后是什么下场等着我。”
“那还不讨好我，依附我！其实我还蛮喜欢你抱我大腿上的样子。”他却展露出谄笑的嘴脸，跟随她反身将她圈入怀里。
“你是会动摇的那种人吗？”她则很清醒，像吹了一夜的凉风，“谢谢你，那天救了我。”
“我都救了你好几回了。三言两语还不清了，除非拿一辈子来还我。”耳鬓缠入她的颈子，厮磨着那紧俏柔柔的颊子。
“可我哪有一辈子，小半辈子能经营好就谢天谢地了！”她渺然叹气，怅然若失，对人生毫无期待。
杜银月安慰道，“他答应了我，此番不迁怒于你，回去低头认个错，也就过去了。”
“也对，反正总要回去。这心里铺设的日子已经够长，我不怕了。”她扯开了他的手臂，而这一回当是毫不费力的就给挣了开。
她明白他同意了，他们达成了某些共识。
晚些，便是归时，她一先洗簌绾发，换了身日常半臂小花裾子的衣裳，斜坐在椅子上咬着唇托腮静候。
不多时杜银月开启了石门，远远只见她又是那副呆呆愣愣的样子，嫌弃之余却不由想多看几眼。
事已至此，交易达成，他不亏反赚，捡漏之余财色兼收，他如是想到，也就释然，这蛇蝎女子为别所饲，还回去理所应当。
而她再怎么样总要去面对，她孑然一身，在那石门口，冲他挥了挥衣袖，孤肩素手往外步去。
倒是他喊了声，“等等！”
一反常态，闪烁的眼神，吞吐的语调，“你，你回去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药先别吃了，因你中过幽冥寒毒，没个三五年很难怀上！”
“啊！那你不早说！”她咬牙回眸，愤然瞪他。
“对不起，我向你郑重道歉！这样以后你有什么要事相求，我无条件答应你。”他不迭摆手，心里发怵，当真对她认错。
“真的吗？说话算话吗？”
“嗯！骗你是小狗！”
“好，那我要三件事！现在不表，以后必须还我！”
“你是一点也不客气！那好一言为定！但不可以是过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