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得到了答案后，郑天阳撂下了一句话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在京海等你！”
似乎对于他来说，之所以一直留在南河，就是为了得到楼望山的一个答案。
那些武馆里的是是非非，名誉与钱权，在他眼中没有丝毫留恋。
以澄澈之心追求武道，才是唯一的目标。
雨燕武馆之内，一群人围在饭桌前庆祝林清源击败罗文峰，正在庆祝。
“我承认，之前对这个人的看法有些偏颇。”
身缠绷带的程六合沉默许久后，沉声说道。
当初郑天阳来踢馆，他对其一直耿耿于怀，还将其当成是为了扩张心源武馆的手段。
如今再看，对方只不过纯粹的想要与强者战斗。
“小子，人这么复杂的东西，哪有什么好坏之分？”
楼望山笑眯眯地，似乎心情不错，抿了口老酒：“继续学去吧，修武又何尝不是在修心？这条路，你还差得远呢。”
“是，师父。”
程六合颔首，虚心接受。
“学长，一想到你竟然敢接受郑天阳的挑战，我现在就感觉像是在做梦。”
王一辰喃喃道，俨然还没从刚才的战斗中缓过神来。
“是啊，那可是郑天阳。”
周雪也是冲林清源竖起了大拇指。
与那些武道世家不同，郑天阳并没有什么丰厚的资源。
能有今天的一切，靠的全凭自身努力与天赋。
正因如此，南河武道圈才会极其崇拜他。
林清源摇头苦笑：“你俩就别压力我了。”
当初接受郑天阳的挑战，他也是被架到那，顺着满腔热血便答应了下来。
现在说啥都没用，只能闷着头往前莽了。
“不过师父。”
为楼望山满上酒杯，陆沉有些好奇：“您当真有把握，认为小师弟能在几个月的时间就能超过郑天阳？”
说实话，林清源的天赋恐怖，是他们所有人都亲眼目睹的。
但这追赶的时间，郑天阳不也在进步？
“当然不可能。”
楼望山抿了口小酒，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这老登把老子推进火坑？！
听到这话，林清源险些破口骂出来。
“那郑小子还真了不得，依我看应该已是触摸到了心源猛虎的细嗅蔷薇之境了，这趟去京海，估计就要参悟保存在总部的武道图了。”
楼望山眯着双眼，压低声音。
“一旦成功，那就是第二个心源谢天虎，甚至有机会继承总馆主之位。”
听到这话，程六合与陆沉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谢凶虎之名，武道圈内自然都听过。
相传五十年前，一人一拳踢爆了京海的所有擂台，自此心源武馆立威，昌盛至今。
能让楼望山如此评价，证明确实不简单。
楼望山转头望向林清源，开口说道：
“不过你也不要怕，在武道历史上，与这种高手战斗，是有很大机会突破瓶颈，一朝顿悟的。”
“就算输，其准备的过程也是受益匪浅。”
林清源点了点头。
无论输赢，只要能与郑天阳这种强者站在台上过招，想来熟练度增加的不会少。
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那如果是掌握了雨燕归巢，又能有多少胜算呢？”
这番话一出口，就见楼望山毫不犹豫的回答：“百分之八十。”
众人不由有些懵。
这雨燕归巢的提升，竟然会这么大？
“你们啊，太小看雨燕穿帘了。”
见这副模样，楼望山摇了摇头，“小家伙们，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哪怕是如今残了的雨燕穿帘，也要比那些二流套路强得多。”
王一辰见状，疑惑问道：“那咱们雨燕门又怎会沦落到现在这般地步了？”
楼望山见状，长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们讲讲这雨燕穿帘的过去吧。”
听到这话，林清源脑中瞬间浮现出了魏连城的模样。
玄武澄澈、雨燕穿帘，这两大流派曾经定然有交集。
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思绪回到过去，楼望山娓娓道来：
“其实这故事也没什么好讲的。
就是咱们门派祖上也阔过，只不过在一场重要的比赛，我输了，就是这样。”
“师父，明明是那群人在暗中使绊子！”
听到这话，程六合怒道：
“当年，魏铜又怎会是您的对手，还不是他许诺当上会长后就要卖掉武道会，当那些人的狗……”
嘭！
只听一声闷响，桌面轰然震动。
楼望山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目光死死盯着程六合。
刹那，一股无比恐怖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那滔天的气势，甚至让林清源感受到身旁王一辰已经开始剧烈颤抖了起来。
“六合，我说过，那件事情，一句也不能提，更不能在这群孩子面前说！”
这番话犹如惊雷，程六合与陆沉也不由低下头，宛如犯错的孩子。
“你可知，为何这么多年你境界仍停滞不前？”
“当真以为是无人给你演示雨燕归巢？错了！
你入魔了，仍被困在那天，心境不蜕变，又怎可能往前迈步？！”
听到这话，程六合脸色不由一白，低声道：
“师父，我错了。”
果然，这其中有着更大的隐秘。
只是程六合口中的那群人又会是谁？
林清源快速思索着，一时没想通答案。
他知道，这个世界绝对不是普通人看上去那般简单。
“出去！站桩到太阳下山。”
楼望山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
程六合没有任何反驳，起身径直走向门外。
沉默了片刻后，楼望山再度变成那小老头的模样，冲林清源说道：
“看来，你小子还想着学会雨燕归巢啊。”
“复原的方法确实存在，但却如同大海捞针，你又怎么找到其本源图？
切记莫要入了魔怔，千万别像你程师兄一样，坏了心境。”
“我知道了。”
林清源颔首，脑中却不断浮现着自己接下来所要跟随考古队前往探索的遗迹之上。
如果，只是说如果。
那古遗迹中，当真存在着雨燕穿帘的本源图呢？
虽然可能性极其渺茫，但林清源总觉得，这其中定然存在一定细微的联系！
一切还得要等到自身前往遗迹后探索才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