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闻言,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了下来。
她不敢乱动,乖乖的被褚烨按在身前;褚烨运足内力,一手扶住宁玉的腰窝,一手轻轻揉着宁玉绷得紧紧的肚子。
褚烨的手心滚烫,慰贴得宁玉几欲叹息。
她渐渐松懈下来,轻轻靠在褚烨的身前。
十九擒着玉芙蓉一路走来,停在窗外等褚烨吩咐:“主上,玉芙蓉姑娘请来了。”
褚烨替宁玉盖好被子,又放下了床上的纱帐,才淡淡道:“请芙蓉姑娘去客房休息。”
宁玉感觉时间还不到一刻钟,那两件崭新的月事带便被递到了她手中。
她出门换好了月事带,才又被褚烨按着躺回了床上。
宁玉咬了咬唇 :“师傅,玉儿这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回头去药店抓点止痛药便好了。”
褚烨闻言严肃道:“莫要胡闹,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切不可掉以轻心。”
宁玉浑然不在意:“无甚重要的小事,反正我也没打算娶妻生子。”
褚烨闻言,按揉的大手微微一顿,随后惩罚式的抓了宁玉一下,他声音微沉:
“没打算……娶妻生子?!”
宁玉尬笑:“说错了,是没打算成亲。”
褚烨的薄唇终是紧抿了起来。
白术拎着魏太医一路跑来,进屋还没等喘匀了气儿,便被褚烨请到床前。
“劳烦您给请个脉 。”
魏太医一见褚烨黑沉沉的脸色,忙不迭的掏出脉枕放在床帐边。
“劳烦姑娘伸出手来。”
宁玉轻轻将手伸了出去。
魏太医一手抚着胡子,细细的诊起脉来。
褚烨黑着脸站立一旁,手里的白玉珠串捻得飞快。
魏太医不明就理,被褚烨这般深沉的盯着,忙细细的诊了又诊才收回了手。
“褚相不必担心,姑娘只是血行不畅、气滞血瘀阻碍子宫引发的痛经,老夫开几副方子,日日煎服即可。”
褚烨闻言顿了顿道:“劳烦您老人家了。”
魏太医刷刷刷的写了方子,递给褚烨:“连服三日,服药期间,切勿吃生冷刺激性食物。”
褚烨招来十九去抓药,又亲自给魏太医倒了杯茶。
魏太医接过褚烨的茶,看了眼床帐意有所指:“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
褚烨下意识向床上看了看,缓缓道:“嗯 。”
魏太医缓缓叹了口气道:“老夫有生之年能看见你成亲,也算是了了老夫的一桩心事,想当年你父亲……”
老爷子顿了顿道:“哎呀,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魏太医医药世家,年轻时跟着褚烨的父亲,当时的华将军上过战场,回京后才考入的太医院,是以两家的关系很是要好。
褚烨被褚管家从火海中救出来,第一个找的便是魏太医。
可以说他走的每一步,都是魏太医看过来的。
褚烨此时已缓和和神色:“您留下一同用个膳吧。”
魏太医笑着摆了摆手:“今日我那孙女儿,还等着老夫回去用饭呢,改日再说,改日再说。”
说着,便背起药箱,向着门外走了。
褚烨一路送到了门前,魏太医道:“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褚烨闻言微顿,紧接着郑重的点了点头。
老太医满意的走了。
相府的马车等在门口,老太医登上马车后轻轻揩了揩眼角,才缓缓骂了声:“臭小子。”
宁玉见魏太医走了,忙起身麻溜的将床上的纱帘挂好。
褚烨冷眼看着她穿上皂靴,谄笑着向自己告辞:“师傅,玉儿今日,便不陪您用膳了。”
褚烨扫了眼宁玉平坦的肚子,轻辗了下手指道:“肚子不痛了?”
宁玉摸了摸被他揉得热乎乎的肚子,笑道:“还成,还成,完全可以忍受。”
褚烨顿了顿道:“药都煎上了,一会儿用完膳,吃了药再回。”
宁玉心道就是不想吃药才要跑,怎么可能留下来等药煎好?
她笑嘻嘻道:“不用那么麻烦,有师傅您刚刚的功力,此时我已好得差不多了。”
褚烨见她执意要走,叹了口气。
他伸手揽住宁玉纤细的腰肢,凑近她耳边蛊惑道:“我叫厨子给你做山珍狮子头,可好?”
宁玉掰着褚烨的手指微顿:“还要荷叶饼、鸳鸯炸肚和鲟鱼羹。”
褚烨一只手将宁玉的双手拢住,一只手轻轻按揉她的肚子:“好,都做。”
宁玉舒服得眯起眼,她靠向褚烨小声的道:“师傅,我不吃那汤药成不?”
褚烨淡淡道:“府里有西域进贡的蜜饯,一会儿含着把药喝了,嗯?”
温热的气息抚过耳边,宁玉的小手轻轻抚了抚有些发红的耳朵。
她小心翼翼的看向褚烨的深沉的眼:“师傅,你的毒……刚刚怎么没让那老太医给您看看?”
面对这样一个有颜有型的美男,宁玉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犯了错,到时两人又该如何面对?
褚烨看着宁玉微红小巧的耳朵,喉结动了动。
他缓缓抬起宁玉的脸道:“为师现在便觉有些不适……”
说着便缓缓垂下了头,宁玉眼见褚烨的薄唇越来越近,她忙伸出手挡在褚烨的面前。
褚烨的吻落在宁玉的手心,他抓着她的手轻轻的又吻了吻。
“为师若是说,这毒一时半会儿解不了呢,玉儿当如何?”
宁玉闻言忍不住站起身形:那岂不是要玩完?
这谁能受得了啊?!
她来回踱步,终是想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师傅,我想到了。”
褚烨黑沉沉的眼随着宁玉来回游走:“嗯?”
宁玉一双黑亮的眼直视着褚烨道:“不若师傅您就和那玉芙蓉将计就计,您犯了病便拿她来解,岂不两全其美?”
反正自那天晚上起,那玉芙蓉便被打上了褚烨的标签,不用白不用。
她得意洋洋的看着褚烨,却见褚烨的脸色渐渐黑了下来。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手背上青筋暴起,强忍着将她按在腿上狠狠打一顿的冲动。
咬着牙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