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看重。
苏琼华冷声道,“你一个魔修,说的话有什么可信度?”
少女眼睛里透着彻心的冰冷和杀气。
“我劝你赶紧离开这里,否则,我就去禀报各位尊座,到时候,你也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
白卿景神色平静,他微微勾唇。
“小姑娘,前面的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带来的消息。”
他支着下巴,颇有一点儿慵懒感,“我猜……”
“各位宗门里有不少弟子出现了中毒的现象,而且这种毒不管服用任何丹药,都无法解除。”
“对么?”
他说完这句话,在座的几人都是神色一变。
别说是门内弟子,就连在座的虞星晚和江染,身上都已经带了剧毒,只能缓解,不能根治。
他们各自门内的弟子也有不少出现了这种症状,但没有虞星晚和江染这么严重。
这些弟子里,有的只能缓解,但有一部分已经治好了。
像他们这种大宗门,门内弟子都被下了毒却无人察觉,为了防止引起恐慌,宗门内部都把消息压了下去。
这毒到底是谁下的?
谁会有这种能力,悄无声息地对他们下了无法解除的剧毒?
白卿景扫了一眼他们的脸色,挑眉。
“在座的各位都是仙门子弟,这意味着什么我也不多说,你们都知道。”
他抿了一口茶,缓缓抬眸。
“我虽然是个魔修,但绝不与魔修阵营同属一派。”
“除此之外……”
他把杯子轻轻放在桌上,里面的茶水晃了晃,修竹的影子倒映在水面,如同波云诡谲的大网。
“水月宗,已经不是水月宗了。”
沈宜修怔了怔,立马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温思琢蹙了蹙眉,他神色沉重,“你的意思是,水月宗已经被魔宗……”
白卿景点了点头。
青年眸色复杂,“我先前从水月宗回来,隐约猜到了里面的一些情况。”
他迟疑地扫了沈宜修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沈宜修有些茫然。
看他干嘛?
白卿景摊了摊手,“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了。”
“不论如何,这件事也只能放到宗门大比之后再行商讨了。”
温思琢温润的眸中掠过一抹肃色。
沈宜修垂眸沉思几息。
“白卿景,你把这件事告诉我们,却不是传信告诉我们各自的宗门,莫不是……”
他抬眸,神色冷了下来。
“你怀疑我们门内有内鬼?”
白卿景抬手轻佻地抵了一下他的下巴,笑盈盈地摩挲几个来回。
“阿修真是聪慧。”
沈宜修:“……”
君七尧炸了,“啪”一下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拍得震天响。
“白卿景,你敢在我面前对美人儿耍流氓?”
“怎么?不服打一架?”
白卿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看得君七尧一阵气急,开口就跟他互怼了起来。
君七尧:“你流氓!”
白卿景:“你花心。”
君七尧:“你变态!”
白卿景:“你薄情。”
两人语气一个气冲冲,一个平静又扎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众人:“……”
单走一个六。
最终,这场闹剧是以沈宜修的制止为结局。
沈宜修扶额叹了口气。
再不制止,君七尧就要被白卿景气死了。
……
第二日。
宗门大比正式开始。
宗门大比分为两个部分,单人赛和宗门赛。
宗门大比的参赛宗门只有受邀的仙门大派,只有上次排行前十的宗门,参赛人员一共一百人。
单人赛以个体参战,前三十积一分,前十积两分,前三积三分,第一积四分。
团体赛以宗门对抗为形式,抽签进行宗门一对一,派出门内五个弟子进行单挑,一个战败派下一个与台上的人继续对打。
一方人员均战败后,另一方有多少个未上场的弟子,就积几分。
“单人赛第一场,天衍宗君七尧对天心宗肖渊。”
清源宗众人乖乖坐在台下,抬头盯着演武台。
沈宜修眨了眨眼,“君七尧第一场就被抽到了啊。”
穿插在清源宗众人里几个宗外人士听见他说话,扭头盯他。
虞星晚闻言嗤笑一声。
“君七尧那家伙,卡着宗门大比骨龄五十的线,也好意思上台参赛?”
虞星晚过了这次宗门大比的骨龄线,只能在台下坐着看。
小白狐在沈宜修怀里幸福地来回蹭,听到虞星晚的话,它深沉地点头,表达了自己的赞同。
君七尧昨天撸它脑袋还拔它毛的事儿他还记得呢!
白卿景懒洋洋地将下巴抵在沈宜修肩头,温热的呼吸有意无意地落在青年白皙的耳垂上。
“要不说那家伙不要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