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修顿了顿,“为什么?”
之前莫妖也是劝他的。
白卿景缓缓垂眸,“水月宗和魔宗勾结,势必会有魔宗强者镇守,甚至会有合体期大能。”
“水月宗对你来说太过危险,还是不要去为好。”
沈宜修沉吟几息,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水月宗已经是修真界排在前列的大宗门,我必须要知道它已经被魔宗侵蚀到了何种程度,也要借此机会对魔宗的势力进行摸盘。”
“魔宗蠢蠢欲动,我们不知道何时就会与魔宗展开大战,提前去看看,对各个宗门都是好事。”
这个消息能够被魔宗捂的这么严实,只有水月宗的莫妖和身为魔修的白卿景知晓一二,他心里实在有些不安。
白卿景沉默了一会儿,复杂的神色骤然又放松下来。
他微微弯腰,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挑了一下沈宜修的下巴,调戏意味十足,语气暧昧。
“都听你的。”
沈宜修瞪了他一眼。
他的目光掠过其他三人,手指抵着下巴,沉思道,“魔宗在各个宗门安插眼线,给宗门里的天骄们下毒。”
“各个宗门的尊座不好对付,但门下弟子却相对而言容易下手得多。”
“魔宗给弟子下毒,又在雾隐秘境围剿各宗弟子。如果全部得手,便会对各个宗门产生不小的打击,甚至让它们一蹶不振。”
这是魔宗的手段之一。
“但他们到底和水月宗有什么瓜葛,达成了什么交易?方秋白竟然能答应与狼共舞,冒天下之大不韪与魔宗同流合污……”
莫妖又为什么劝他?
除此之外,虞星晚的毒明显和江染不是一种,他能看出来虞星晚的毒是一种天阶丹药,江染的则是无法言明。
那问题又来了,虞星晚的毒为什么会是天阶丹药造成的呢?
修真界仅存的那位天阶炼丹师乌松颜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好头疼啊……
看到沈宜修脸上的纠结和苦恼,江染清冷的容颜上难得显出几分无奈之色。
“阿修,你伤势未愈,还是先休息的好。这些事之后再想。”
伤这么重,这家伙还胡思乱想不好好休息。
君七尧赞同地点了点头,“美人儿是要好好休息。”
他抬头瞄了一眼其他人,清了清嗓子,“你们先走吧,这里有我陪他就行。”
虞星晚:“……”
白卿景:“……”
江染:“……”
这算盘打得真精,你当他们傻啊?
沈宜修好笑地抬眸,“行了别贫了,这里不需要你们,都赶快回去休息吧。”
他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戳了戳君七尧的胳膊,“尤其是你,明日我们清源宗的最后一场团体赛是和你们天衍宗的。”
“你现在过来,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他收了手,“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场呢。”
轻轻的触碰像是小猫咪的爪子在胳膊上温柔地挠了一下,软软的,痒痒的。
君七尧心颤了颤,被沈宜修触碰过的地方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他垂眸笑眯眯地看着沈宜修,“美人儿,要是我明天赢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好不好?”
“那要是我们赢了呢?”
这家伙又在想什么歪点子!
“那我答应你一个条件。怎么样?敢不敢?”
沈宜修冷哼一声,“怎么不敢?”
他们清源宗这次也是很厉害的好不好!
虽然天衍宗赢的概率更大,但他们清源宗也不是没有获胜的可能性!
“好。”
君七尧笑得跟狐狸似的,“那我们明日拭目以待。”
他满足地站起来,“美人儿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沈宜修轻轻应声。
蓦地,他顿了顿,开口唤住某个人。
“虞星晚,我有话跟你说。”
原本跟着起身的紫衣青年步伐一滞,转身凑到了沈宜修身边。
他伸手抵住沈宜修身后的墙面,戏谑地倾身,距离近得能让青年感受到他的呼吸。
“怎么了?嗯?”
唇与唇距离不过五寸,沈宜修长睫微颤,下意识抿了抿唇,他侧开脸,没敢看虞星晚滚烫的眼神。
“你那天是什么意思。”
虞星晚喉咙里传出一声低低的笑,“我以为我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
他想要他。
沈宜修终于确定了自己没理解错。
他困惑又挣扎,“为什么是我?”
只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沈宜修眼神复杂,“我没想过找道侣。”
虞星晚轻轻呼出一口气,他俯身搂着沈宜修,将温软的身体拥入怀中,肆意感受青年身上清纯的竹叶香。
“阿修,再给我点时间,我还需要再认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