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U盘还得死,那我就不给你,让U盘跟我一起陪葬。
徐贺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他不敢说出来。
没准本来有可能活下去的,他这么一挑衅,陆爷直接当场给他嘎了,得不偿失。
韩萧耸了耸肩,幸灾乐祸的偷笑了两声,用只动不出声的口型对他说,“你惨咯”。
徐贺气的牙痒痒。
艹,韩萧这狗还真没辜负自己给他取的外号,狗中之狗!
他总不能把温绾推出去给他挡事吧。
先别说他自己就做不到,就算做了,侥幸捡回一条命,回去他们师父也得把自己给大卸八块。
温绾可是他最得意的学生。
还有温绾外面的那些师父,听说这件事后,一个个都得出动自己的私人飞机,连夜从全球各地飞来找自己算账。
这姐,和他面前这位爷一样不好惹。
“U盘,我已经给销毁了。”徐贺梗着脖子,绝口不提温绾。
韩萧听了这话,一改刚才的痞样,当场脸色大变,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毁,毁了?”
陆斯然慢慢抬眸,周遭的速度迅速下降,浑身凡是被他气场所影响了的人,都似乎在经历与当前环境不符的风暴灾难。
“把里面的内容重复一遍。”
说完,他侧过头,给出信号。
一时间,身穿黑色西服,平均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双开门保镖从四面八方出现,其中两人直接桎梏住徐贺的两肩,一脚踢在他后膝盖的位置,强迫他跪下来。
后有带着电子设备的陆家随行人员,一人拿着录音笔,一人打开电脑,记录声波。
徐贺被压着,连头都很难抬起,感受到陆斯然落定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如芒在背:“里面的内容……都过了这么久,我早就记不清了。”
陆家此行是真的下了大手笔,虽然没有把温绾的根拔起来,但里面的内容足以让她暴露在太阳底下。
历经过去的几年,温绾就想过点清闲日子,陆家又奔着绝不会放过她的目的来的。
陆斯然的怪病放眼全国,乃至全球都无人可治,倾其所有只能延缓寿命,但药效对身体的作用也一年不如一年。
通过特殊渠道打听到了温绾的存在,陆家对于此人,了解程度姓名不详,性别不详,年龄不详,背景不详。
把保密程度做到这个份上,连陆家都轻易挖不出来,是有两把刷子。
但通过砸巨资和全球的关系网贯通,最终还是被他们查到了一些皮毛,但存有信息的U盘被徐贺截下,一路追踪到这里。
温绾说的没错,徐贺在逃跑后没多久,就已经在陆家的监控范围下,之所以没有动手,就是想通过他引出背后的q.w。
全称queen w.
追踪徐贺到了平城后,本以为会有所收获,但没想到他第一个见得,居然是一个似乎还在读书阶段的少女。
估计连成年都悬。
今晚估摸着是约小女朋友来酒吧调情。
看了看少女鸭舌帽下那张近乎冷白皮,顶着绝美五官的脸,韩萧甚至都有点没绷住,艹,这孙子挺有福气。
她没有过多打扮,弯唇浅笑,在妖艳和美艳之间拿不定主意。
他生在京城,家世显赫,随便一搂手妹子成群围上来的那种,纵使阅人无数,也还没见过眼前这种极品。
徐贺的小女朋友?两人怎么看怎么不对付。
要不是今天场合不对,他高低调戏两句。
“杀了他。”陆斯然薄唇轻启,看徐贺毫无波澜的眼神,已然像看死人了。
“是,爷。”桎梏徐贺的两个黑衣人,正要把人拖出去。
这里是平城,陆家的名号一亮,谁来都得靠边。
正当徐贺欲要挣扎时,卡座上没有说话但也无法令人忽视的少女有反应了。
“自己大意弄丢了东西,就来要我朋友的命,”少女声音带笑,歪着头,颇显调皮:“是不是有点草率?”
此话一出,韩萧和徐贺的眼珠子同时瞪圆。
韩萧:疯了吧,敢和陆斯然这么说话?
徐贺:太好了,绾神终于出手救我了!
姑娘闪亮着清澈灵动的双眸,似乎在笑。
与这样一双灵气的目光碰撞过后,陆斯然眼神微眯,神情平淡,眉眼对温绾多出几分洞察。
真是有趣,遥想在京城还从未有人敢对他用这种冒犯的口气说话。
这点从韩萧的反应就看得出来。
男人看着温绾,语气不容置喙:“把人带走。”
黑衣人连忙行动,徐贺也象征性的扑腾了两下。
他现在没刚才紧张了,因为温绾执意要管这件事,就肯定能保他。
“我说,这人我罩的,谁都别想把他带走。”温绾用手划了一下眼周的发须,正对着陆斯然说。
看到两个人针尖对麦芒,气势谁都不输谁,韩萧的小心脏实在受不了了,他必须做点什么。
“两位两位,都先冷静一下。”
韩萧实在不忍看温绾这种绝色美女,在陆斯然的暴虐之下香消玉殒,如此岂不是浪费了女娲的一番心意。
“这位小妹妹,你可能不了解我们的情况,因为事态复杂,而你的朋友给我们造成巨大损失,后果谁都无法承受,所以他必须被我们带走。”
徐贺必死,韩萧只能尽力把温绾保下。
“是吗,如果我执意不同意他被带走,我需要承担什么后果?嗯?”少女鸭舌帽檐下暖玉润泽的嘴唇说出来的话口吻锐利。
“妹妹,你……”韩萧觉得温绾在一心求死。
陆斯然双手插兜,修长双腿包裹出极致线条:“如果你一心求死的话,那我不介意大发慈悲,满足你。”
徐贺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陆爷,到底谁才是一心求死啊,你要是动了你眼前的女孩,你可就真死路一条了。
“陆少担得起京城第一财阀继承人的名号,如果我死了,陆少不日后恐怕也要去陪我吧?”少女冲对面男人轻挑眉毛,把傲慢两个字发挥到极致。
韩萧一头冷汗:“别说了!”
他活了二十四年,找死的见过不少,活腻了的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