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阮茉微的小别墅还亮着灯。
温心言轻手轻脚开了门,坐在玄关处脱了高跟鞋,坐着发怔。
今天真是个魔幻的夜晚。江承洲竟然说他爱自己,多么可笑!
还有几天前在会所的那个夜晚,和自己颠倒一夜的男人,竟然也是他!
温心言抬手揉了一把脸,怀疑喝醉的人是自己,今晚的经历就像一场不可能发生的魔幻的梦。
那个黑心、无情、精于算计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爱上她,还是在离婚三年之后。
“他到底在算计什么?”温心言皱眉喃喃说,依旧不愿相信江承洲可能会爱上自己的可能。
俗话说得好,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可惜她现在对他一点感觉也无,没有报警已经是她最大的忍让,谁让她家还欠着他两百亿!
温心言正腹诽着,突然耳边响起一声河东狮吼,跟着一阵风刮来,让她忍不住抱住光洁的双臂。
“温心言!好啊你!信息也不回,知道现在多晚了吗?我还以为你第一天相亲就要直接打炮不回来了。”
阮茉微敷着面膜从客厅方向冲过来,身上穿着粉色卡通睡衣,抬手掐温心言的脸,直接把人掐回了神。
“宝贝儿,饶了我吧”,温心言笑着出声求饶。
阮茉微听她声音发虚,眼尾和鼻子红红的,再细看她耳后,竟然还有一个模模糊糊的红印子,蹙眉关切地伸手要去扒拉温心言,说,“你是不是不舒服,这耳朵后面怎么了?我看看?”
“没什么!”温心言如临大敌站起身,挣脱阮茉微的仔细检查,快步朝两人房间走去,说,“我先去洗澡了,洗完澡再和你说!”
阮茉微手一空,看着女人快步走向房间,眯眼摇头道,“可疑!着实可疑啊!”
二十分钟后。
房间中。
浴室水声哗啦不停,去洗澡的温心言始终不见要出来的迹象。
床上摆着一个白色礼盒,上面扎着银色蝴蝶结,看起来简约又高级。
那是阮茉微今天逛街给温心言买的礼物。
作为母胎单身多年的阮茉微坐在电脑桌前,在电脑浏览器中输入搜索内容:
#约会后耳朵后面出现红印子,是什么情况?
网速慢,画面转了一会,搜索内容都没出来。
与此同时,浴室门咔哒一声响起。
阮茉微吓得立马合上电脑。
“哟,背着我看什么呢?”温心言的声音带着挪愉的笑意响起。
阮茉微转过头去,看到出来的女人浴袍松松垮垮系在身上,正擦着半湿的头发,皮肤白的晃眼。
“看点儿童不宜的东西”,阮茉微顺着梯子往下爬,挡住了桌上电脑。
温心言微微眯眼,停下擦头发的动作,走向她,说,“我不是儿童了,让我看看。”
“别”,阮茉微护住电脑,抬手指床上,说,“看我今天逛街给你买的礼物。”
“怎么好端端的送我礼物?”温心言笑着转头,看到了床上的礼盒。
“看到觉得适合你,就给你买了”,阮茉微起身走过去,率先拉开蝴蝶结,抬手打开礼盒,一边配音道,“噔噔噔噔~”
温心言垂眸一看,直接挑了下眉。
礼盒里摆着一套黑色蕾丝内衣,装饰豪华到有些夸张,看型号,应该不小。
“好家伙”,她抬手直接摸了上去,感受了一下大小,笑着对阮茉微说,“你等我去隆个胸再送我吧。”
“别呀姐姐,你对自己也太没信心了”,阮茉微视线下移,定在温心言宽松的胸前浴袍上,说,“相信我,你绝对可以的!宝贝儿,这可是我专门给你买的。”
阮茉微作出撒娇表情,温心言乐不可支,心头的阴霾一消而散,无奈接过礼盒,说,“我去试试?”
两分钟后。
温心言从浴室再次出来,抬手解开浴袍,倚靠在墙上凹了个妖娆的造型,朝看直了眼的阮茉微抛了个媚眼道,“宝贝儿,谢谢你。看起来怎么样?”
她没想到阮茉微挑得尺码真的正好,就是这内衣装饰过于豪华。
温心言觉得能用上的场合,应该最低得是在马尔代夫度假,和情人大干一场的时候。
要她用上,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不过阮茉微难得来了兴致,穿着哄哄小闺蜜也是可以。
温心言单纯是为了哄阮茉微,谁知道阮茉微微微一笑,视线落在她耳朵处,暧昧一笑说,“言言,你要迷死我了。我这内衣买的正是时候,看来不久就能用上。”
温心言听言觉察到什么,拢起浴袍眯眼道,“怎么这么说?”
阮茉微抬手摸她耳后红印子,说,“你这里,谁弄的?乖乖交代。”
温心言见势不妙,抬手挡住,说,“蚊子咬的,小孩子别乱猜!”
“好哇你”,阮茉微抬手扯她浴袍,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温心言随她扯,叹了口气,仿佛无奈说,“真是蚊子咬的。”
阮茉微轻而易举将她浴袍扯了,见她神似不像撒谎,有些动摇。
就在此时,温心言桌上的手机响了。
温心言朝阮茉微摊了下手,朝闺蜜摆了个“爱信不信”的表情,转身去拿手机。
与此同时,原本动摇了的阮茉微看见温心言后背的光景,呼吸一滞,跟着高声道,“渣女!”
温心言接了电话,转身皱眉在唇边竖了食指,示意她先安静。
阮茉微熄了声,扑到床上不理温心言。
电话是“温新源”打来的,温心言接听问,“二哥,怎么了?”
“咳”,温新源的声音传来,沉默一瞬,声音不自然道,“言言啊,晚饭吃的怎么样?”
温心言几乎是瞬间就听出不正常,没回答问题开口道,“温新源,你又捅什么篓子了?”
“……不是我”,温新源没想到还没招供就被揭穿,犹豫片刻后说,“是我的大外甥。”
温心言听言面色严肃,皱眉问,“温卷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