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言听言一顿,沉默半晌,转而问,“关于susan纵火的动机,你有头绪吗?”
“一个月前,我要开除她”,江承洲听言说,“那个时候其实我就已经怀疑她有问题了,消息是故意放出去的,但不是放给她,而是别的人。我原本只是想要钓鱼,没想到他们这么大胆。”
“那个人可能就是她背后的人?”温心言听言微微一顿,停下脚步直直看着江承洲,问,“是谁?”
“其实我不太确定是不是,因为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动机不明确”,江承洲看着温心言说,“要不你猜猜看?”
温心言踮脚凑到人耳边低声说了个名字。
江承洲听言眸色颇为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温心言重新离远,看着远处冷声说,“我知道动机,和你弟有关。”
江承洲眸色微黯,沉默半刻,突然问,“你信我吗?”
“什么?”
一阵冷风夹雪吹来,温心言眯着眼睛瑟缩一下,抬手指着远处的招手的Alex,“先上车吧。”
江承洲抬手替她挡了前面的风,温心言皱眉要拉开。
“我帮你看路,相信我”,江承洲低声说,看了一眼温心言裸露在外的白皙纤细脖颈,眉头微皱,将人抱紧了些,带着人往前。
……
*
一周后傍晚。
市中心大平层豪宅。
江承洲刚处理完堆积如山的事务,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往柔软的沙发靠背上一靠,腿上还盖着薄毯。
抬眸看了一眼在对面面色严肃办公的温心言,他突然抬手干咳一声。
温心言依着声音皱眉看来,问,“怎么了?”
江承洲在人不耐烦的目光中扬唇,开口道,“我要去解手,扶我一下。”
“你像坐月子的”,温心言看着对面躺在沙发上懒洋洋抬手的人,颇为无语走上前拉人,问,“你什么时候能回公司?”
“老头子在公司占着,说我的伤没全好不让我回去,再等两天吧”,江承洲虚扶着人肩头说。
温心言听言垂眸看他的腿,纱布夹板又换了新,要好估计还远着。
“不能等全好。”
想到要紧的事,她皱眉说,“你前阵子刚平息那些传闻,现在不赶紧回去,到时候又落人口舌怎么办?”
“没事,我总归是要出差的,现在顾森屿要弄我没那么容易了”,江承洲虚搂着人往前走,走到卫生间前停住,抬手扶上门框。
其实他并未装病,上次文亦轩婚礼强撑着站了许久,元气大耗,以“出差”为由没去公司一直在家待着。
温心言每天下午都主动过来正常办公,他也因此没怎么考虑要回去。
身上突然一轻,温心言看着走进卫生间里江承洲那日渐不挂心“朝政”的背影,在他还没关上门前问,“上次和你说的susan背后的人,调查得怎么样了?”
“暂时查不到证据,藏得很深”,江承洲转身正对着温心言,手扶着门眉头紧锁。
“如果实在找不到证据,找个机会引人自己招供可行吗?”温心言问,“有没有合适的机会?”
“想有的话自然能有”,江承洲看着凝神思索的温心言说。
见她想得投入,突然升起了逗她的心思,弯唇问,“我好像上厕所也不太方便,能进来给我搭把手吗?”
温心言思考被打断,莫名其妙看了人一眼,无声地骂了声“流氓”,没有理人,直接转过了身。
“……”
江承洲得了个不搭理,抬手摸了下鼻子,突然觉得自己像当众开黄腔没人理的老男人,自觉无趣,有些后悔。
“这地上怎么有水?”转了身的温心言突然出声,脚下紧跟着一滑。
江承洲原本正想着要关上门,没防备转了身的温心言突然一滑,就这么直直往后摔过来。
温心言眼前一黑,条件反射,闭上眼睛,以为自己免不了一阵肉疼。
谁知天旋地转间,“砰”地一声响过后,自己摔在了男人结实的胸口上,两只结实的手臂紧紧环着自己,睁开眼是天花板。
“嘶”,江承洲没防备一同摔在了地上,把人护在身上紧紧抱着。
“江承洲?”温心言躺人身上被人紧紧抱着,想要睁开却动弹不得,后背是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太阳穴突突跳动,“你没事吧?”
“没事”,身下男人的声音突然有些暗哑。
依旧抱着自己沉默半晌后说,“就是回江氏集团的日子应该要往后推了。”
“……”温心言头刚才往后撞了江承洲的胸口,还有些发晕,听言拍了一下人的手臂,只说,“好,你先松开我。”
空气沉默半晌。
“……好”,江承洲声音暗哑,但手却还没松。
温心言感受到身下人身体的僵硬,终于察觉了不对,眉梢一跳,“江承洲,你有反应了?”
江承洲鼻息灼热,没想到怀里的人说话这么直接,被压制了许久的欲望因为这一摔一抱不合时宜地出现,喉结滑动一瞬,抱着人用商量的语气说,“让我抱一下。”
话刚说完,手上一痛,身上一轻。
耳边男人的鼻息灼热,温心言也不管他伤势了,抬手用力一推,挣脱束缚起了身,头发因为用力的动作凌乱散落在额前。
江承洲黑着脸撑坐起身,坐地上不肯起,“抱一下都不肯,还不是因为你自己摔进我怀中惹的。”
“风一吹就倒”,温心言快速扫了一眼眼前男人,往下的视线突然顿住,冷着脸转过头走出了卫生间,“男人过了三十岁,还有什么用?”
本是吐槽,谁知身后男人听了却是低笑了一声,看着人背影想着方才抱着的温软触感,弯唇开口说,“用处还是挺多的,比如……”
“砰!”
话还没说完,温心言已经抬手甩上了门,在门口冷声道,“给你三分钟自己处理,等下你就知道怎么和我交流了。”
里面江承洲听言无奈笑了两声,喉咙有些干哑道,“才三分钟太短了吧……”
温心言听言没等人说完就黑着脸往客厅走,感觉身上方才与人相贴时的灼热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