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
林轻暖挣开文亦轩的束缚翻身,抬眸瞪着他,因为气喘不匀胸口不停起伏,领口松散开来。
文亦轩皱眉,眸光落到她胸口锁骨处,抬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仰起头。
“怪不得你昨晚要关灯,这边呢?怎么弄的?是不是赵富两兄弟?”
“不是。”
林轻暖手被抓着抬头撞开文亦轩额头,疼得他嘶声。
“就算是他们,你要怎么样?”林轻暖坐起身,抬手再次推了扶着头的文亦轩一把。
文亦轩没防备,床原本就小,裸着上身直接被她推得摔下了床。
他心里来火,扶着床边直接把林轻暖也拉下来矮床抱着,抬手就要扯她领口衣服。
“不是你这女人,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再给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文亦轩的手说着便伸到了眼前,林轻暖也来了火,附身便咬上了他的手。
“嘶……”
文亦轩疼得皱眉却不肯松开她,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林轻暖,你属狗的是吗?我跟你睡一觉,身上可没一处好肉,你再弄下去我可下不了床了。”
“你这不是下了吗?”林轻暖怒火中烧,扑上去又咬了他一口。
文亦轩疼得“嗷”了一声,两个人在窄小的屋子里滚作一团。
就这么滚到木桌边,文亦轩的腿撞到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林轻暖眼眸睁大,亲眼见着桌上的杯子跟着倾身滑落桌面。
哗啦一声陶瓷破碎声后,杯子碎成了无数碎片。
林轻暖浑身突然僵直。
文亦轩一顿,发现不对劲,抱着人起身放到床上,干咳一声,语气轻描淡写道,“不闹了,我先帮你扫了碎片。杯子多少钱,记我账上,以后还你。”
“这是我奶奶给我留下的唯一一件物品”,林轻暖看着地上的碎片怔然说。
文亦轩一瘸一拐去拿了扫把,皱眉问,“这么珍重你为什么不好好收起来?”
“你说得对,我对不起他”,林轻暖站起身背上包,面色惨白往外走。
文亦轩心里头没来由地烦躁,没有拦她,将地上的碎片扫了,问,“去哪?”
“店里。”
林轻暖留下轻飘飘一句话走了,门啪一声关上。
屋子小,文亦轩扫了一会儿,将那碎片倒进垃圾桶中,皱眉走到阳台上,看见林轻暖正好走出了楼下,手里夹着根烟,边走边大口抽着表情漠然往远处走了。
“啧,没个女娃模样”,文亦轩看了后又爹又直发言道,走到床边随手套上了衣服,双手插兜往外走了。
一出门就看到小男孩站在楼道里背着书包要去上学,文亦轩开口叫住人。
“小朋友,你是林轻暖邻居吗?”
小男孩转过头来,点了点头,睁着大眼睛问,“你是谁?”
文亦轩思索了一瞬,走上前弯唇道,“我是谁不重要。我问你,你和林轻暖熟吗?”
小男孩又点了点头,“林姐姐跟我最好了。”
“这样子啊”,文亦轩双手抱臂,“那我考考你,怎么能够哄你林姐姐开心,或者说,你林姐姐喜欢什么?”
“我知道!林姐姐喜欢漂亮项链,妈妈说她最近因为没钱把漂亮项链都卖光了很不开心,如果我有钱了,我就要送她好多好多漂亮项链”,小男孩眼里冒着光。
文亦轩听言若有所思扶着下巴,突然听到一声开门声。
寡妇陈辛梅走出门口看见儿子还没去上学,上前揪住他耳朵,掐着腰开口没好气道,“还愣在这里说什么话呢?赶紧给我滚去上学。”
“妈我这就去了”,小男孩听言吓得瑟缩一下,背上书包就跑了,“叔叔再见。”
文亦轩扫了一眼那走出来的女人,轻点了下头,也要跟着往楼下走。
陈辛梅抬眸看见他,眼眸闪过一瞬的潋滟,笑着上前拦住他,“帅哥,你是新来的租客吗?”
“不是”,文亦轩说,抬手指了下林轻暖家的门,“我住林轻暖家。”
“噢”,陈辛梅恍然大悟般点了下头,眼带探究问,“你是她男朋友?”
“不是。”
“顾客?”
“不是”,文亦轩皱眉,问,“她还带男人回来?”
“哎哟”,陈辛梅笑得挪愉,“可不嘛!林家丫头男人多了去了呀。我在隔壁住着,几乎日日都看见汉子往她屋里去,这不前两天还有一个大高个子在楼下半夜和她吵嘛。打是亲骂是爱,吵着吵着就到楼上床上去了呀。这小女孩也不知道什么是检点,哎哟哟……”
文亦轩听言不知为何心里头莫名烦躁,双手抱臂道,“前两天一个大高个子在楼下,怎么听起来像是我。”
陈辛梅听言表情一愣,接着见文亦轩突然走上前,面色不太好看跟着开口。
“这位邻居,你是不是一眼就看见我,然后就给她造谣天天有人来,乱说话毁人名誉可是要负责的。”
文亦轩其实心里一直清楚,林轻暖迫于生计做过很多践踏自己尊严的事,但是她不会平白无故带男人回家。
家是她唯一守护放松的地方,就像有领地意识的动物时刻警惕不让其他同类进去一般的存在。
陈辛梅听言面色一僵,没想到被人看了出来,有些愕然道,“那又怎么样?林家丫头就是在夜场工作的,就算没有带回家也是个不检点的。”
文亦轩听言走上前,面色沉得有些吓人,高大的身躯自带压制,开口道,“你管得着吗?”
陈辛梅吓得退了两步,而后又给自己壮了胆,问,“所以呢?你是他男人?要给她撑腰?”
文亦轩听言微微一愣,沉默半晌没再看陈辛梅,转身走下了楼,“与你无关。”
路上。
文亦轩照着记忆往林轻暖家铺子走,走着走着突然踢了一下路边的石子,自言自语道,“啧,我刚才发什么神经?”
踢完石头内心没那么郁闷了,文亦轩抬眸一扫路边,突然看到一家饰品铺子。
“看她那么宝贝那个杯子,赔她一条项链总行吧。”
犹豫了一瞬,他为自己找了个由头,由着自己抬步走向了那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