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四处观察着,这男厕四面都是墙,只有些巴掌大的小孔通气,想跳窗是 不可能了。
急促的脚步声渐近,到了门口,此时的许茂已经无路可逃了。
他环视四周,看了一眼黑漆漆,臭烘烘的米田共坑。
难道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的工作不能丢,绝对也不能娶秦京茹。
许大茂咬咬牙,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
他艰难的做出了一个连他爸知道了,都嫌弃生了他的决定。
跳粪坑。
“他么的,老子拼了!”
许大茂默默给自己打了股气。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纵身跳入了坑之中。
一股黏腻庞臭的感觉包裹住他的全身。
因为来不及反应,跳入的时候,许大茂无意识地张开了大口。
溅起“二七零”的一大坨陈年老粪,精准无误地落入了他的口中。
许大茂感觉胃里一阵翻涌。
这是一次有味道的跳坑行为。
“我日你大爷,何雨柱,我此生和你势不两立,等我躲过这一劫,不弄死你丫 的,我就不是许大茂!”
许大茂一边yue着, 一边恨恨地骂着。
此刻被他骂着的何雨柱,随手扯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口中,坐看好戏。
他确定许大茂就躲在男厕之中,现在他插翅难逃了。
只需要静静等着大妈们把他揪出来。
“仔细地检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章婶叉着粗腰,认真地吩咐道。
大妈们捏着鼻子,忍受着无比上头的恶臭,仔细地在厕所之中搜查,眼看就要 查到最后一个厕格了。
没有退路可言!
许大茂为勇者代言。
他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眼,没入粪坑之中,彻底将自己隐藏在了一堆粪泥之 中。
这些粪泥无孔不入,他的耳朵瞬间被塞满,脸部被这恶心的玩意糊着。
“这也太臭了,章婶我这格没人。”
“我这格也没人,呕,男厕卫生真是太糟糕了。”
几位大妈实在忍受不了这股恶臭,要不是现在是初春,气温还比较低,这厕所 一进来能熏晕过去。
这个公厕建起来好几年了,附近的人基本都在这上大号,倒马桶,肮脏程度令
人发指。
“奇怪了,人还能飞天遁地不成?”
“认真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章婶感觉,那个男人肯定就在附近,只要认真找肯定能找到的。
何雨柱也纳闷了,明明见了许大茂进男厕,难不成真有隐身术?
原本他不想进厕所去的,因为这种没人管的旱厕,是所有厕所里面最臭,最脏 乱差的一种。
可此刻,他也好奇,进了厕所的许大茂能藏在哪?
章婶带着大家地毯式地搜索起来,往周边辐射出去。
许大茂此刻憋气已经憋到了极致,满脸污秽地从粪坑里站直了身子,猛地张口 一吸。
好家伙,堵得满满当当的鼻孔和嘴巴,在他刚张开来来的瞬间,又吞如不少大 酱一般的流|体。
“ 呸 ! ”
更恶心的是,许大茂从嘴里吐出了一些红色的草纸。
“ 呕 呕 ~ ”
他忍不住呕吐起来。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许大茂yue到嗓子眼的东西,只能生生咽 了回去。
踏马的,还让不让人活了,怎么又来人了?
许大茂欲哭无泪,委屈极了。
他强忍着嘴里软糯的恶心的触感, 一个猛扎,沉入了坑里。
何雨柱几个蹲坑瞄了一眼,只见最后一个坑露出了一簇头发。
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许大茂啊,许大茂,真特么是个狠人啊!
居然敢在坑里泡澡,真是勇气可嘉。
何雨柱原本想着直接逮住他,让他把秦京茹娶回家,带上这一顶绿油油的大帽 子。
可现在,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千算万算,没算大许大茂居然是狠角色,连自己都不放过,为了躲避追捕, 连这坑都敢跳,还敢沉浸式蹲坑。
何雨柱还真是佩服不已。
既然他这么勇,抓他和这相比,可没有让他睡粪坑那么有意思了。
何雨柱露出一抹坏笑,直接站在他头顶上方,放水。
许大茂眼睛紧闭,被诸多大酱般的流质给堵着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只感觉一股温热的水柱从头浇下,让他冻得瑟瑟发抖的身体有了一丝暖意。
他正感慨,虽然这坑里臭,但是暖啊。
忽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尼玛,怎么可能有热意?
这踏马是有人在老子头上散尿!
想到这点,许大茂心如死灰,他紧紧捏着拳头,忍受着这股屈辱,默默地憋气 0 ……
何雨柱看着一颤|一颤的粪坑,差点没乐抽过去。
这许大茂是真能忍啊。
何雨柱慢悠悠地放水。
嘴里哼着杜哥的《他一定很爱|你》。
也只有这首歌能表达许大茂的心声了。
你越走越近,
有一个声音,
我措手不及,
只得愣在那里,
我应该在坑底,
不应该在坑里,
看到你人有多得意。
许大茂憋得快晕过去了:我日,这是哪个王八羔子,居然那么长时间,老子快 憋死了。
“咳咳,太臭了这坑,许大茂这小子抓不住,还真是遗憾啊,”
何雨柱装作失望的样子,咳了口浓痰,精准无误地吐在了那撮头发上。
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何雨柱离开之后,许大茂猛地从坑里探出头了,抹了把脸。
虽然抹脸无济于事,也只是糊得更均匀,反正哪哪的是那大酱般的玩意,没啥 区别。
他这一口气吸的,也就能维持生命了。
那股恶臭顺着他的肺直达天灵盖,真特么酸|爽。
好在这坑不深,又是初春气温低。
否则,此刻他已经被浓烈的沼气给呛死在坑底了。
“吗蛋,何雨柱,你做个人吧!你害老子跳粪坑,5.7吃臭粑,还往老子头上哦 尿,老子和你没玩!”
许大茂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他忍着寒冷,为了保险起见,又在恶臭难闻的公厕里面等了半天。
最后这才犹如小泥人一般,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厕所。
“吧唧,吧唧!”黏黏答答的触感,还有身上不断掉落的大酱般的不明物。
让许大茂欲哭无泪,他熏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必须得先找个水源,把身上的脏东西都冲刷干净,否则他许大茂此生还怎么做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