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满枝准备走人时,周向群笑着道:“外面有车,我送你回顾家吧,你妈妈一直病着,她还经常叫嚷着,应该是想你了。”
她抬眸看向外面。
呦,一台漂亮的新车呐。
徐满枝顿时爱不释手。
她问道:“这车去哪里买,我要一台。”
“上车,我告诉你怎么买,而且不是人人能用的,必须满足一些条件,不然就不能上路的。”周向群道。
他知道她是从农村来的。
对城里的规矩不太懂。
徐满枝讶异了一下。
她还以为有钱就可以买,随意开上路。
没想到,条条框框还挺多的。
“好吧,那就走一趟。”徐满枝上了他的车。
她想买两台。
一台她自己开,一台留给严凛。
结婚那天,一起开上路。
吼吼。
想起来就贼拉高兴。
周向群大概说了买车的要求,还有申报等等流程,等车抵达顾家后,姜捧月恰好从屋里出来了。
顾家太太说:“我家小钰受太大刺激,医生说她是创伤,出现了选择性失忆症,好多事都忘了……”
徐满枝抬眸看去。
果然,姜捧月还真傻傻乎乎的。
周向群把人送回后,他要回去上班,转身就离开了。
顾家太太让她们姐妹在前院说说话,就回屋端茶盘。
徐满枝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她转身就要走。
“啊,你别走——”
姜捧月出手拉住她。
她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眸,抽泣道:“对不起,我知道爸妈很残忍,可他们也不是有意的,你原谅他们,好不好?”
原谅?
徐满枝忍不住想笑。
这女人不会是真傻了吧,竟然说得出这么恶心的话。
她不会把过去种种不堪的事儿,全忘记了,只记得美好的一面吧,吧。
“再过三天,我就要结婚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着你一起去周家,我们姐妹一起生活,好吗?”姜捧月伸手去拉她。
想屁吃呢。
她真的是又蠢又坏呀。
啪。
徐满枝拍掉她的手。
一个东西从她袖口掉落。
霎时,一股奇异的香从四面八方涌来。
玛德。
异香!
徐满枝没想到姜捧月手中也有。
她身子骨酥麻。
竟然被吸入了一部分。
千防万防,她一直没拿姜捧月当个菜,没想到小趴菜想成大菜呢。
身子骨一软,徐满枝就势跌落。
头顶上,传来姜捧月冷漠无情的嗓音:“徐满枝,我说过要把你一起带进洞房,就一定会办到的,哪怕再恶心,再倒胃口,我都会忍住的。”
靠。
娘匹西的。
姜捧月根本就不是受重创,出现了选择性失忆,一切都是她伪装出来的。
军区。
严凛向组织提了结婚申请。
他思虑再三。
哪怕路星洲说得言之凿凿,或者说十分百分的正确,但不管结果是什么,他不亲自去尝试一番,又怎么知道结果呢。
所以,他不想给自己留退路了。
结婚报告打了之后,周文就找他了。
“你考虑妥当了?”他问。
严凛颔首。
“你真的不怕受不住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了?”周文又问。
严凛苦笑。
他眼神坚定,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生过退意,只是不想害了满枝这么好一个姑娘,觉得耽搁她,她可以配得上更好的,而不是选我……”
“那你怎么想通了?”周文。
“我要勇敢些,不能让姑娘家一直主动,我就太不是男人了,她都敢挑战未来,不管遇到什么艰难困苦,我都该与她一起面对。”严凛。
“好。”
结婚报告会上交的。
只要徐满枝过了政审,两人就可以打结婚证了。
“你应该知道的,就算徐满枝举报了姜明达,但她的身份依旧会严格审查,组织也不会包庇的。”周文提醒道。
严凛再次点头。
这是正常流程,应该的。
他是军人。
该遵守的职责。
却在这时,邹小舟匆匆跑来,对着严凛慌里慌张道:“严哥,不好了,不好了,你的小粉蕉不见了——”
什么?
人不见了?
严凛顿时激动了,一下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就朝汽车冲。
“走,路上说。”
跑了一阵,他骤然回首,大掌猛地提起邹小舟,一口气上了车。
邹小舟不停喘气儿。
他艰难道:“我今天外出执勤,遇到了凌家人,是文锦让人过来通知我的,他们说徐满枝去街上买东西,一走就走了半个下午,还没见着人。”
这不把人给活活急死。
严凛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
指节泛白。
脑际青筋暴跳,眼神也变得凶悍可怕,完全没了平日的镇定自若,像是一头关押在牢笼中的狂暴狮子。
“严,严哥,你别激动,嫂子吉人有天相,一定会没事儿的。”邹小舟吓得脸色苍白,小声劝解着。
严凛没搭腔。
徐满枝身娇体软的,她手无缚鸡之力,一旦被人带走,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思及此,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邦。
滴——
严凛狠狠拍着车,喇叭被按得只响。
军用汽车在路上风驰电掣。
凌家也乱成一锅粥。
文锦后悔不跌。
她担忧得快哭了:“我千不该万不该,放她一个人上街的。早知道有人对她图谋不轨,就时时刻刻提防着。”
躺尸的凌筠野翻个白眼。
他想到孔武有力,如雄鹰般的徐满枝,不觉得把她抓走的坏蛋,真能把她怎么招,搞不好自己要吃亏……
噗通,噗通。
屋门被推开。
严凛一下从屋外冲进屋,不等凌筠野反应,整个人就被他拖下地,一路穿堂过户,将他丢在屋外的铁笼前。
他凶神恶煞道:“把你的狼狗放出来,还有满枝的大黄。”
狼狗开道。
大黄引路。
他带着一组队伍环绕着海城展开搜查,就不信邪,找不到徐满枝的身影。
现在不管去哪里,都要有介绍信。
不允许人员肆意流动。
在严密的管控下,还有人掳走徐满枝,背后不是有人支持,就是队伍里出现了蛀虫!
不管何种情况,都是极其严重的。
咔嚓,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凌筠野想骂娘。
他被这两口子当牲口折腾呢,一身骨头,没一块完好的,一会儿上手捏,一会儿当石头扔。
“开就开,你随便找个人,为毛非要把我丢出来——”他叫。
严凛冷声道:“你养的狼狗,只听你的话,别啰嗦,再废话,我就把你也丢上车,一起外出寻人。”
“……”凌筠野。
怕了怕了。
惹不起,惹不起。
他让文锦取来铁笼的钥匙,对着两条流涎的大狼狗吹了口哨。
算算,距离喝红酒的日子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