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公安局。
待看到人后,吐的七荤八素再也不敢进去了。
忍着害怕把事情打听了一圈,赶紧回家给安鑫报信。
安鑫看陈静脸色蜡黄,赶紧给她倒了杯水,“缓缓,你要是害怕就别说了。”
陈静把水喝完,豪气的擦了擦嘴,大手一扬拉开了话匣子,“听说她跟的那个老头还有老伴,人家去外地看孙子去了。
一回家,丁春花光溜溜的睡在被窝里,老太太又吓又气晕倒被送去了医院。”
一口气说了一半,陈静又去拿杯子。
“二嫂,你仔细点,这水烫。”丁家珍这会对陈静也热络了起来,看水喝完了赶紧给她添。
“嗯。”陈静舔了舔嘴唇,将杯子推远了一些。
身体微微倾斜,这会也没了刚才的兴奋,声音低沉的开口,“她还去医院挑事,挑唆大爷把家里锁都换了,老婆孩子都不认了。
那个大娘气不过,买了两把菜刀蹲在了门口,直接把俩人砍了,都没法看了。”
想到丁春花的惨样,陈静生理性的犯呕,“得亏没喊你一起去,不然饭都吃不下去了。”
说完事,陈静着急忙慌的往家跑,天黑了她害怕。
夜里,安顿好三个孩子,安鑫和丁家珍凑了几个下酒菜,窝在客厅里喝酒。
“一杯敬死亡!”
“一杯敬过往!”
“一杯敬自由!”
“一杯敬明天!”
俩人喝着喝着就哭了起来。
“家珍啊,我没受过这种欺负啊,一开始我真想跟郑长平离了,结结实实的揍那老妖婆一顿。”
安鑫一口闷了三两,辣的她五官都扭在了一起,“可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顺着心来,憋屈死我了。”
打婆婆这事,挑战的可是几千年的老观念,哪有道理可言!
“嫂子,以后你就顺着心来吧,你不能做的事我替你来。”丁家珍也学着安鑫的样子闷了一口。直接呛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呜呜呜……”丁家珍缓过来后呜呜的哭了起来,“嫂子,我舍不得你啊。
女人为什么要嫁人啊,我是真想跟着你过一辈子的。”
安鑫摸了摸丁家珍的头,语重心长的说,“你总得过自己的人生啊!”
谢谢你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来帮我,让我能放心的做自己的事情!
俩人喝着喝着,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月上枝头道晚安,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果不其然,大晴天。
安鑫到办公室的时候眼睛都是肿的。
李安和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是,你反应怎么这么大,哭的眼睛都肿了?”
那味虽然恶心,多洗两遍也就没有了。
不至于哭一下午吧?
“你懂什么,这叫喜极而泣,昨天喝了点小酒,心里畅快的不行。”
安鑫小声的又报了一遍喜,可把李安和震得七荤八素。
“要摆一桌吗?”
安鑫直接送了他个白眼,“边去,刘向红怎么处理的?”
李安和很是无奈,“她这种行为算侮辱行为,顶多再加个扰乱办公秩序,治不了她,倒是……”
看安鑫眉头一皱,李安和也不好意思再卖关子。
“老尚直接找到刘向红的单位,逼着她配合做财产清算,估计明天有一部分钱就到账,张来花母女算是着落了……”
俩人话刚没说两句,一群老大爷老大妈直接围了过来。
“我要办离婚……”
“先给我办,我找到的。”
“我年纪大,你们要尊老爱幼……”
“离婚年纪大有什么用,都得先来后到。”
“哎,别吵了,都立马排队。”安鑫使劲的敲了敲桌子。
这些大爷大妈们太生性了,离个婚也造出逛菜市场的感觉。
一抬头,队伍整整齐齐的列了两队。
“……”安鑫。
谈话室里,满头白发的老大爷、老大娘话还没说两句直接撕吧在了一起。
那大耳瓜子扇的可真响。
安鑫和李安和吓得直接退到了墙角,这个年纪,他们都不敢上前去拉架。
挨一巴掌也白挨。
俩人打了一会,大娘喊了个“歇会”,俩人默契的坐在沙发上
喘粗气。
“喝口水缓缓。”李安和倒了两杯水,拘谨的坐了凳子的一半,小声问道,“您两位感情不错,咋还想着这个年龄来离婚。”
老大爷摸着脸上的破口“呲哈”了两声,这才幽幽的开口,“这不是我们那片有个老头和姘头被老伴砍死了嘛,大家都挺害怕的。”
安鑫怔了一下,不解的问道,“大家害怕啥呀,不能这么多人……”都有这问题吧?”
那就玩的太挺花花啊!
老大娘气的又扇了老大爷一巴掌,恶狠狠的骂道,“都做了亏心事,怕被砍死,一群老梆子不要脸。”
大爷也没回嘴,呲哈呲哈的喊疼。
“您二位是来……”离婚二字,李安和也没敢说出来,他怕老大爷再挨顿打。
老大娘下手是真狠啊。
“给我儿子排队离婚的。”老大娘摆摆手,恨铁不成钢的怒骂,“我俩养个儿子不是个东西,五六十岁了出去乱搞,真是丢脸!”
安鑫和李安和一对视,眼里都是惊诧,这事传真快啊!
老大爷护着头,不好意思的解释,“养不了父之过,我俩也没地撒气,互相惩罚对方,也算是赎罪吧。”
老大爷这一解释,把安鑫和李安和雷的外焦里嫩。
李安和身体前倾,惊诧道,“那你们打他啊,互打有什么用。”
“追不上他,一溜烟就不见了。”老大爷拍了拍桌子,“小崽子打小就不是个东西,跟好几个小姑娘都扯不清楚。
我们也雇人揍过他,他以一敌三……”
看老大爷两口子话还不短,安鑫出门去接待其他人。
队伍少了一大半,剩下的人把冷小军围了一圈,拿着纸笔听他讲课。
说着话又走了两对。
一个披肩发,打扮挺板正的大姨朝着安鑫走了过来,看了一眼谈话室开口道歉,“我老公公老婆婆给你们添麻烦了!”
“应该的,您……”安鑫“啧”了一声,这话也没法开头。
大姨无所谓的笑笑,“我一直跟着他们,老两口估计是怕我砍他们儿子,这才着急忙慌的喊我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