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后,安鑫在原地高兴的转圈圈。
她这会有一种急需要抒发的情感。
看吃烧烤的人向自己投来恭喜的目光,安鑫高兴的拿着袜子冲了上去。
“主家有喜,见者有份,哈哈哈哈,以后常来啊。”
吃烧烤的人都呆住了。
这会一手烤串,一手袜子。
可再不理解,他们这会也有了拿人手短的自觉。
赶紧把看智障的眼神收了回来,一个个的把眼睛都憋红了。
李安和怕安鑫继续祸害他的客户,赶紧把她拉到了一边,“我的肉串都是精品,都是回头客。”
“我知道。”
安鑫顺手从烤串师傅手里截了一把肉串,坐回了自己的摊位前。
吃着小串心情别提多美了。
她当然知道李安和的肉串好,不然自己也不在这摆摊了,主要是吃着放心。
李安和对串的要求品质高,什么也要最好的。
大少爷摆摊一个月来,天天亏损,要不是祁向晚爱夫心切偷偷填补,她都没串吃了。
没串吃了?
忽然安鑫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她吃了一个月,没给过钱。
会不会亏损就是从她这来的。
像是发现了大秘密,安鑫趁李安和不注意直接凑到了烤串师傅的旁边。
“大哥,你觉得我一天能吃多少钱的?”
大师傅瞥了安鑫一眼,趁着撒料的功夫伸了三个手指头。
安鑫捂住脸,哀嚎一声。
一天30,一个月就差不多小1000了。
造孽啊!
安鑫从包里数出钱来,数了大一千塞进了钱匣子。
反正李安和到了月末才查账,这会指定看不出什么来。
坐回凳子,安鑫不由得感叹。
李安和创业未半差点中道赔死,全都是他们这些人的助力啊。
出于愧疚,安鑫顶着压力跟李安和合作开了家“李一味”饭馆。
说来也怪,这饭店天天生意爆火,半年的时间又开了两家分店。
不少人拉着安鑫投资开店.
就连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郑长军都冒出了,吓得她天天躲人。
那天阳光明媚,安鑫在店里正品尝李老幺研究出来的新菜——霸王别姬。
鸡肉皮质黄嫩,一口下去直接流油,肉质弹牙不柴。
“好吃。”安鑫抽空给李老幺伸了个大拇指。
他这会年纪大了,不亲自下厨,有空就过来研究菜品。
饭店里掌勺的换成了丁家珍的本家小妹妹丁小英。
这孩子学了几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李老幺直呼有接班人了。
忽然外边传开了吵闹声,一道尖锐的女声很是嚣张,嚷嚷着非要叫老板。
安鑫拽着个鸡腿出了门,看见那群人,直接彪了句国粹。
郑长兰、朱伟胜、郑长香还有个鼻子都要戳死人的郑夏夏。
旁边那个大叔肚子大的就快要生了。
这一桌妖魔鬼怪凑一块,可真是辣眼睛。
安鑫膈应她们,怕影响食欲,扭头就走。
郑长香却像是没看见安鑫的嫌弃,三两步跑过来拽住了她的胳膊,“三嫂,多年不见,一起吃个饭吧。”
“没空。”安鑫把手拽出来赶紧吃鸡腿,等最后一口咽下,赶紧扬了扬手里的鸡骨头,“我吃饱了,你们自便。”
郑长兰自从上次挨揍后,已经好几年没在安鑫面前出现。
这会竟然也跟没事人似的跟她套近乎,“你太瘦了,多吃点没事。”
安鑫听不得瘦这个词。
在几人的轮番攻击下,勉为其难的去了包厢。
看那一桌子的菜,安鑫嘴角就吊起来了,这怕不是要吃冤大头吧。
她决定先下手为强。
“你们家庭聚会,待会我让前台给你们打个九五折,酒水可得照付,基本不挣钱的。”
“你还问我们要钱。”郑夏夏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见过几个回娘家还得交钱啊,我们可是正八经的亲戚。”
亲戚?
安鑫亚麻呆住了。
“你多冒昧啊,谁家亲戚进门点完菜叫主家的,再说了我跟你们有关系吗?”
“这顿我请。”朱伟胜看两人要呛起来,怕耽误正事赶紧出言制止。
郑长兰嘴巴动了动,终究是没有张嘴。
这会安鑫倒是警惕起来了。
几年没见,郑长兰和朱伟胜变精明了。
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安鑫让服务员把她的霸王别姬端了进来,反正桌子上那菜她是不会动的。
众人:“……”不是说吃饱了吗?
一桌子人也不说话,就看着安鑫现场吃播。
“我待会还有事,这菜吃完就走了,你们慢用啊。”安鑫翻了个白眼。
这会都把她吃撑了。
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番,倒是那个快要生的大叔开口了,“我们这有个大项目,咱们四家合作......”
“不投资、不借钱、不担保。”
说到这话的时候,安鑫低着头笑了。
三年前也是这个场景。
周武和韩梅梅造的孽,这会还有人骂她呢。
最后一口吃完,安鑫擦了擦手,起身告辞。
“你不同意也没事。”郑长兰好整以暇的开口,“反正爸已经同意了,说卖了房子支持我们,还有二叔也是。”
看郑长兰话里话外带着威胁,安鑫直接笑出声。
“无所谓,大家都是成年人,怎么做是他们的选择,将来没地住也不能赖我娘家吧。”
给她们脸大的,郑长兰哪来的自信啊!
看安鑫不留情面的出门,一桌子人面面相觑。
“我就说不能靠她,是谁说一定没问题的!”郑夏夏双手抱臂一脸的嫌弃。
郑长香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直接跟她呛了起来,“我们这样是谁害得,借了那么多钱,还不上的话,你以为你能跑的了吗?”
“哎呦,这会赔钱找我了,你赚钱的时候,喊姐姐可不是这个样子。”
郑夏夏根本不惧她,起身拽着旁边的大肚子就要走。
出门后正好看见了林海。
他正扶着怀二胎的妻子跟安鑫聊天,三人笑的很是开心。
那一刻郑夏夏的鼻子酸了。
关于林海的事,她一直关注着。
可听是一回事,真见到了,心中的那份落差,谁难受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