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萧逸知道了盛白依的实力后对她更加向往。 本来他想她是空中的明月,只能远观不可亵玩,可后来从女护士口中得知了那些消息后,她更像是一团迷烟吸引着他前进的方向。 他想他是真陷进去了,只要她来帮他检查身体,他便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眼睛。 而且他发现他更留意别人口中的她了,只要别人一提到她,他就会竖起耳朵认真地听。 然后他便发现那女护士说得实在片面,她哪只有医术高超这么简单,她年纪轻轻便获得了多项专利,为人温柔,对自己的病患更是能做到无微不至,在他看来她哪哪都好。 萧逸很多时候都会庆幸自己是她的病人,因为这样他才能得救,而且这样才能让他有更多接触她的机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生了更多的妄念。 他每收集一段时间关于盛白依的生活经历便要向沐宴辰汇报,但这份工作他做得越来越不情愿,沐宴辰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相信他对盛白依的执着不会比他差。 既然他都可以,为什么他不行? 沐宴辰那个残废都对那样的女神产生了执念并做出这等不能见光的恶事,那为什么他不行?他只是喜欢她罢了,他啊,只是想拥有她罢了! 萧逸的身体恢复得很好,甚至因为在医院里的用功,他顺利地考上了h市的医科大学,在里面他成为了盛白依的校友,尽管他比盛白依大却还做着她的学弟,可这不妨碍他继续接触她。 沐宴辰给他的工作并没有结束,尽管他出乎沐宴辰的意料考进了大学更接近盛白依了,可沐宴辰依旧让他传递着信息,那些关于盛白依生活的字字句句就像毒品一般,而沐宴辰则饮鸩止渴,不管多少都远远不够。 萧逸很知道沐宴辰对盛白依的执着,可随着他与盛白依的接近却发现盛白依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不论他怎么旁敲侧击,盛白依仍旧会答出让他欣喜的答案,她根本不认识沐宴辰! 萧逸有了一个推测,沐宴辰就像是盛白依的私生饭一样,他这一切的行为既不被允许还是变态的,而他也一直不出现在盛白依的面前,那就说明,沐宴辰他根本就不敢! 而且他也不想盛白依知道他这样的行为! 萧逸的眸里晦暗不明,心里是抑制不住地快速跃动,他既紧张又兴奋,他想到了一个脱离沐宴辰的方法,为了和盛白依更进一步! 他又收集了一段时间盛白依的生活细节,把那些一字一句地写在纸上而后放进信封里,他把信封服帖地放进衫袋里便出发去往沐宴辰所在的庄园。 庄园的围墙依然高耸,外面的小路空无一人只有萧逸战战兢兢地走在路上,他每来一次身体都会不自觉地做出反应,那是对于里面人物的恐惧。 他这次来赌的便是沐宴辰对盛白依的执念,只有他重视且在意,他才能彻底地获得自由! 他站在庄园的门前看了几眼墙上的摄像头,心里头只觉得可笑,就里面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废物确实需要保护起来。 摄像头对准萧逸的面容,在一秒后庄园的大门打了开来。 迎接萧逸的是林涵,陪在沐宴辰隔壁最久的管家。 他的礼仪做得很到位,就连最严格的老师站在他的面前也挑不出错处,脸上笑容可掬,“萧先生,来啦。” 萧逸微微点点头,他对这位管家是讨厌不起来的,从最初相遇,这位管家便做得面面俱到,就如他这般家庭环境的人,林涵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屑,甚至对他也如其他贵宾一般。 他被林涵带到那个熟悉的书房,雕花的木门隔绝的是两个世界,坐在里面的那个可以睥睨众生,而外面的人只能俯首称臣。 萧逸讨厌这种低人一等的感觉,同样是人,为什么里面的那个从出生便能得到他这辈子都无法追逐的钱财和权力? 而他却这般普通甚至身患重病! 他不甘可也有疯狂的念头在心中疯长,如果他一开始只是想更加亲近那个女孩,而现在,他更加渴望能得到她,那是连门后的那个人都不可得的存在! 林涵并不知道在萧逸平静的面容下是这般波澜壮阔的心境,如果他知道,他肯定不会让他见沐宴辰。 林涵有礼地笑道:“萧先生,别紧张,我们家先生还是很和善的,你不必拘谨。” 萧逸从自己那些繁杂又疯狂的思绪中抽离出来,他抬眼复杂地看了眼林涵,忽然便笑了,他若是能有林涵般的作为肯定不会俯首在沐宴辰的脚下。 萧逸推门走了进去。 就连林涵都不知道那个见面里说了什么内容。 萧逸面对面坐在沐宴辰的面前。 沐宴辰抬了抬眼,眸里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东西呢?”
萧逸伸手进入衫袋,指腹摩挲了下信封边缘,有点尖锐,只稍用力一点便能刮出一条血痕。
萧逸自知道盛白依的那些事迹便觉得面前的人甚至不如自己,他掠看了沐宴辰几眼,这样一副残躯怎么可能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
之前有多畏惧,现在就有多不屑。
如果盛白依跟着这样一个人还不如跟他,沐宴辰甚至都不能人道!
萧逸狞笑了起来,他摸出那个信封,啪地一下拍在了桌面上。
沐宴辰从他那些迟疑的动作,毫不掩饰的不屑眼神便看得出来,面前这个男人已经彻底变了,他的眸光暗了暗,看来以后这样的任务不能再给他了。
可沐宴辰当时想不到的是萧逸居然那般大胆,他居然对盛白依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妄念。
如果他当时知道,或许便把那苗头摁熄在初时。
可一切都没有如果。
萧逸定睛看着沐宴辰,咧着嘴笑得瘆人,他伸手拿起那封信,在沐宴辰面前双手来回拉扯一点点地把信连带里面的纸撕得粉碎。
一片片像雪花般洒落在桌子上。
沐宴辰那黝黑的瞳仁微睁,“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