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澜低着头,没有说话。
傅千夏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她就想要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来,不然她憋着难受。
“你整天就叫我二货,说我蠢,关键时候你自己比我还蠢,这么一件事都想不明白。
你失去那一年记忆后回到顾家,我大哥哥都没有去打扰你的生活,任由你追我三哥。
我大哥哥的心会不疼吗?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追自己的弟弟,但有些话就是不能说。
要不是你救了我大哥哥,重回他的视线,你们也不会再重新在一起,我说那么多,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傅千夏的话通透容易理解,顾星澜又怎么会不明白?如果能说的话,傅楚渊不会隐瞒,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去追另一个男人。
顾星澜依旧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将傅千夏的话听进去。
“哎,我真是被你们这些大人气死了,遇到事的时候还没我这个小女孩淡定。”傅千夏撇了撇嘴,她拉着顾星澜的手臂扶她站起身。
“你回房好好休息,我待会给你端饭。”
.....
凌晨三点多,一架从滨海市飞往罗曼王国的飞机降落在机场,许西岸推着行李箱走出机场。
机场外,杰克已经在等候,看到许西岸的出现,杰克心里在想:傅爷真是料事如神,真的猜到许西岸会来罗曼王国,一早就让他在机场外等候。
“许先生,我车在那边。”杰克对着许西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许西岸眉心轻皱,“杰克,是傅爷让你来接我的?”他这是怕他来罗曼王国是来帮助芝白的?
“是的,请上车。”杰克微笑道。
许西岸颔首,随后便上了杰克的车。
克里斯大酒店。
杰克在这里已经定了房间,开门进去,一股浓烈的烟味扑鼻而来,傅楚渊高大的背影背对着他们,他的脚下已经堆满了烟头。
“傅爷,许先生来了。”杰克跟傅楚渊交代一声就转身出去。
许西岸放好行李,接着走上前,他望着一脸阴鸷的傅楚渊,薄唇轻抿,“傅爷,芝白她又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
傅楚渊蓦地勾唇冷笑,清冷的眼神望着许西岸,“西岸,我们都是过命兄弟,之前许芝白在银翼训练给阿星下毒的事,我看在你的份上已经放过她了。只是她死性不改,她竟然将那件事跟阿星说了,导致阿星精神恍惚被车撞到,满身都是伤痕,这一次,就算你在,我都会要了她的命。”
许西岸来之前想过很多个可能性,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许芝白竟然将三年前的事爆出来了,这跟自掘坟墓有什么区别?
他闭了闭眼,轻吐一口气,语气充满歉意,“是我不会管教妹妹,先前你已经看在我的份上饶恕她一次了,这次你不用给我面子,我不会再管她的死活。”
“我怀疑许芝白现在背后有人,否则她又怎么会知道那个男人的存在?还知道他就在玛利亚医院待着?”傅楚渊的声音冷冰冰的,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其实当年的事许芝白也根本不是很清楚,她来到的时候,孩子已经去世了,那会他就下了死命,不允许知道这件事的人再提这件事。
许西岸脸色凝重,“当年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也就只有我们四个知道,一个至今还躺在玛利亚医院,一个坠崖了,最大可能性就是坠崖那个没死,他还跟芝白合作了?”
“其实当年我们也只是见他坠入悬崖,但是派人去悬崖底下却找不到他的尸体。”傅楚渊道。
“或许这样吧?我先给芝白打个电话,我看她接不接。”说完,许西岸就拿出手机给许芝白打电话,电话通了,他打开免提,那端传来许芝白的声音。
“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许芝白的语气没有丝毫慌乱,反而还有一些得意。
她都知道了,昨天顾星澜从医院出来后就被车撞了,她的心甭说有多高兴了。
许西岸声音冷漠,“别叫我哥,我没你这样的妹妹,你现在在哪?”
许芝白嗤了一声,“我的好大哥,你说我又怎么会蠢到将地址告诉你?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查。”
这语气真是要有多嘚瑟就有多嘚瑟,就好像算准了许西岸不会找到她似的。
许西岸被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牙齿咬得咯咯响,脸上覆上一层阴霾。
“芝白,不要再一错再错好吗?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哈哈,我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吗?现在傅爷恨不得杀了我吧?”
不过没关系的,只要她将顾星澜解决了,然后她会让想办法让傅爷“爱”她的。
“哥,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很爱傅爷,让你给我牵线,你不帮我,现在好了,顾星澜又回来了,我失去了傅爷,你失去了妹妹,都怪顾星澜。”许芝白的话就好像有点带节奏,故意让许西岸也去恨顾星澜。
“简直不可理喻,你好自为之吧,下次再见,我们就不再是兄妹了。”不等许芝白说完,许西岸就挂掉电话了。
“刚刚你听到了吗?”傅楚渊眉头皱了皱,望着许西岸问道。
“听到什么?”许西岸愣了愣,脸色疑惑。
傅楚渊:“刚刚许芝白那边有弹钢琴的声音,还是他最喜欢的卡农。”
许西岸认真回想一下,刚刚那通电话确实有人弹卡农,“其实卡农不代表就是他,只能说他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
“我知道,只是我疑惑的是,从昨天开始,我的人就已经在找许芝白,竟然杳无音信,要不是刚刚那通电话,我还以为许芝白凭空消失了呢。”傅楚渊道。
“其实你如果怀疑他没死,我们明天一早去他家看看?他没死肯定回家的。”许西岸建议。
傅楚渊颔首。
早上八点,傅楚渊跟许西岸准时出发,他们来到市中心的富人区,那里都是一栋栋奢华的别墅,周边不是游泳池就是花圃。
“铃铃铃~~”许西岸摁响了门铃,很快就有一个年过六十岁的妇人走出来看了一眼,看到是许西岸跟傅楚渊,她脸色微变,抄起一旁的扫把就开门冲出去。
“你们两个竟然还敢来我家,我打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