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别叫。”支盼晴抬起手捂着她的嘴,防止她会第二次尖叫。
钟一雯此刻的心跳得极快,欲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一样,她点了点头,支盼晴才松开她的嘴。
“盼晴师姐,你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钟一雯上下扫了眼支盼晴,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是青紫色,头发乱成一个鸡窝头,目光涣散。
她刚刚睁开眼见到她的那一刹那,她还以为自己见鬼了。
为什么会搞成这样?还不是拜某些人所赐,支盼晴捏紧拳头,眼眸闪着仇恨的光。
今天的耻辱,终有天她会连本带利拿回来的。
“没事,今晚的事你不要跟其他人说,知道吗?”支盼晴看向钟一雯交代。
钟一雯呆呆地点头,“我知道了。”看到支盼晴这副模样,她不免有些难过,要是师傅听她的话去找盼晴师姐就好了,那她或许就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害。
“我今天失踪了大半天,没人找过我吗?”支盼晴忽然问题,心里又好像在期待什么一样。
钟一雯想了想,说道:“我算吗?”
确实在她发现盼晴师姐不见之后就她一个人去找她,只是没找到而已。
“师傅没找我吗?”支盼晴不死心地问。
钟一雯眉头拧紧,她在纠结要不要说真话,但是又怕因此伤了师傅跟盼晴师姐的师徒情。
“一雯,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个不会撒谎的人。”其实她从钟一雯的表情,她就猜到了一二,只是不甘心而已。
钟一雯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没有,其实在我发现你不见之后,我就去找过师傅了,但是师傅却说你可能偷跑下山去玩了,要是今晚都不回来,他再派人去找你。”
听完,支盼晴蓦地像疯子一样大笑起来,勾唇自嘲,“我真是傻,竟然对师傅还有一点感情,其实我们谁也比不上冷冷师姐。”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狠心了,那个男人说得对,人不狠是站不稳的,尤其是想要接班训练团就要做出一些决定。
“盼晴师姐,你不要怪师傅,他也真的没想到你会出事的。”钟一雯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么多嘴干什么呢。
支盼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难道他没有想过,我好好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在自己的训练团失踪?”
没想过是假的,肯定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打从心底就没将她当作他的徒弟,从今晚开始,他也不再是她的师傅。
钟一雯蓦地想起师傅那淡定的模样,似乎他真的好像知道那么一点点?背脊微僵,她有些不敢相信师傅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徒弟被伤害都坐视不理。
在她眼里,师傅就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
“盼晴师姐,这件事说不定有误会,不如天一亮去找师傅问清楚?”
“钟一雯,我刚刚不是交代过你今晚的事不准泄露出去吗?你是耳背了?”支盼晴瞪了眼钟一雯,低声呵斥。
“抱歉,盼晴师姐。”
“管好自己的嘴。”丢下话,支盼晴就关灯上了自己的床,接着就拿着手机给雷安发了一条信息。
【我同意你的计划,你看什么时候将东西交给我?】
雷安很快就回复了她,【东西明天就会到你手上。】
看了眼信息,支盼晴将信息删掉,安心睡觉了。
早上醒来,支盼晴发现自己的手上忽然多了一瓶东西,她惊诧地瞪大眼睛,怎么回事?
雷安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竟然一点都感觉到。
“盼晴师姐,你身上有伤,不如我跟冷冷师姐说你今天请假?”钟一雯看她满身都是伤口,便好心建议。
支盼晴正有此意,她颔首,“好。”话落,她又说:“对了,我怎么觉得房间里的东西好像被人动过?该不会是有人进来过吧?”
她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套钟一雯的话。
钟一雯看了眼房门,眉头挑了挑,“不会啊!你看这门还反锁了呢,谁能进来啊?”
支盼晴看了眼反锁的门,眸光微沉,是啊!房门都反锁了,那人又怎么可能进来呢?
这间房就只有她跟钟一雯,她会不会也是雷安的人?不然难以解释她手上这药是怎么来的。
“盼晴师姐,那我先去训练了。”丢下话,钟一雯打开门出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训练场上,钟一雯替支盼晴向顾星澜请假,她脸色微冷,“又请假?昨天下午开始我就已经没见她人了,她要是不想继续学就走。”
“不是的,其实盼晴师姐不舒服,就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有的那几天。”钟一雯还在为支盼晴说好话。
顾星澜微不可闻叹息一声,“一雯,以后学有所成回到家族就不要这么善良,这么好说话了,不然人人都以为你是好欺负的。”
其实训练团的人很多都是名门望族的孩子,他们需要能力巩固自己在家族的地位。
钟一雯身份比较特殊,她母亲就生了两个女儿,家业没有儿子来继承,所以唯有她来训练团训练,假以时日可以担起家族重任。
钟一雯挠了挠头,“我知道了,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行了,排队站好。”她善不善良,顾星澜还不清楚吗?有时候太过善良只会害了自己,其实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同一时间,支盼晴也起床洗漱了,她为了不让其他人对她指指点点,她去厨房都戴上口罩,哪怕是八月天,她也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就是为了不让那些被虐待的痕迹裸露在外。
“张叔,借我一个炖盅,我想给师傅炖汤,你也知道师傅她有时候睡不好觉。”支盼晴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眉眼带笑看着厨师张叔。
“可以啊!有这个孝心是对的。”张叔笑着拿了一个炖盅给她。
“对了,我差一些党参跟枸杞,你这里有吗?”支盼晴明知故问。
张叔:“当然有,你等等,我去拿给你。”他转身就往冰箱走去,只不过冰箱里的党参跟枸杞都用完了。
他关上冰箱门,转头看向支盼晴,“冰箱的用完了,你等我一下,我去仓库拿给你。”
“好的。”她当然知道冰箱的都用完了,她只不过是想支开他而已。
厨房就只剩支盼晴一个人了,她连忙将一粒药丸丢进炖盅,接着就倒点水下去,很快药丸就跟水融化为一体了。
师傅是中医,所以嗅觉特别灵敏,但是这种药是专门为他定制的,无色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