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
这个想法充斥在姜松清心底,酸酸胀胀填满他的心房。
姜垂光听到他彻底承认自己的心意后,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怕花辞树听见,他压低声音训斥他:
“真有你的,喜欢上通缉令满天下的魔头。”
姜松清直勾勾看着花辞树刚刚离去的地方,思绪满天纷飞。
花辞树喜不喜欢他呢?他不厌恶自己的靠近,说明他至少不讨厌自己吧?
原着中,花辞树并没有谈恋爱的机会,前半生他坚守正道,除邪祟斩恶鬼,因为修心道原因,心思单纯,这也是为什么后期屡屡被骗遭人背叛的原因。
后半生更没机会找道侣,成天打打杀杀,最后牺牲自己拯救苍生。
姜松清某种程度上阻止了他走向绝路,他刚来的时候花辞树处于黑化初期,虽然遭人蒙骗,历经人心险恶,却依旧天真的相信着什么,从他对姜憬地质问中就能看出来。
姜垂光见他又发愣,大声道:“我说!你打算怎么办!!听见没有!”
姜松清被这放大的声音吓得一激灵,他没好气地拍了下姜垂光的头:“小声点!别让他听见。”
姜垂光捂着脑袋,龇牙咧嘴的说:“宗主,既然我们平羌收留他,那他以身相许也是应该的啊。”
姜松清白了他一眼,推着他往外走:“什么应该不应该,滚滚滚,我脑子乱的很,没事别来打扰我。”
在他闭上门的前一刻,姜垂光拦住他:“哎哎哎,宗主,我有一计。”
作为姜松清的好下属,为上司分忧这件事姜垂光很有自觉,他自然而然的把自己代入狗头军师的身份,低声说:
“姜憬给的灵感,来雪域的客人不都是要洗格桑浴吗?你可以趁此机会……”
姜松清几乎是立刻联想到花辞树微微凹陷的腹部,莹白色修长的腿……
他脸上烧的厉害,心虚的大声打断姜垂光:“瞎说什么呢?赶紧走!”
他把门彻底关上,心脏扑通通地跳,小鹿乱撞似的。
但是刚刚姜垂光给他的建议,他不想承认,他确实听进去了。
作为一宗之主的宅邸,自然非常庞大,虽然姜松清在平羌待了这些日子,但是实际上自己家还没逛明白。
但是后院有一个很大的,像泳池一样的温泉池子,他天天让花辞树去那边泡药浴。
隔着屏风,姜松清只能看到他雪白长发泡在水里缠缠绵绵。
他没开窍之前就爱盯着看,现在开窍了……
姜松清的脸越来越红,他用力拍了几下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想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花辞树。
姜松清深吸一口气,走近花辞树房间门口,轻轻敲了几下。
花辞树的柔顺长发披散着,散着一种淡淡香味,姜松清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香,但是他闻到之后感觉自己耳根都快烧透了。
“找我有什么事吗?姜……松清。”
花辞树本来想叫姜宗主,但是生生止住,喊了他的名字。
姜松清的目光不自觉又往他的嘴唇上看,说话也磕磕绊绊的:
“咳,那什么……姜垂光刚刚说,回平羌还没进行格桑浴的人只剩咱俩了,正好温泉那边有些格桑花,要不去洗一下?”
他极力克制心中情绪,盯着花辞树,等他的答复。
花辞树一听他要跟自己洗澡,思绪也飘忽起来,姜松清见他迟迟没说话,直接佯装大咧咧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哎呀,害羞什么都是男人,走走走。”
如果花辞树现在抬头的话,就能看到姜松清几乎熟透了的耳朵,但是他也在害羞,低着头一声不吭,任由他拉着自己。
温泉雾气氤氲,熏得姜松清喉咙发干,他喉结动了动,僵硬着身体,手臂都不会打弯了,扣子解了许久都没解开。
花辞树一直看着他,姜松清怕被看出什么破绽,解扣子的手更着急了,几乎是在撕衣裳。
衣服被撕的皱皱巴巴的,花辞树看不过去,走近他后,抬起手,指尖灵活动了几下,姜松清的衣服就落地了。
花辞树头发披散,只穿着单薄白色长衫,他泡澡喜欢穿着件衣服泡,这是在香雪海养成的习惯。
姜松清蓄意勾引他,明明只需要穿着浴衣泡就行,但他非得把上衣脱掉,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花辞树看着他线条流畅,腹肌分明的身体,脸如同煮熟的虾子一样,他不想再继续看姜松清,慌里慌张地往水池中走。
孔雀开屏开到一半的姜松清一看他走的那么快,忍不住追上去:“地上滑,你走慢点。”
听到他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花辞树忍不住继续加快步伐,气息不稳:
“我,我赶紧泡完回去,这太冷了。”
说着说着,他突然脚下一滑,直接扑进了近在咫尺的水池中。
姜松清瞳孔骤缩,下意识跟着扑进水里。
温泉说大其实也不大,他下去之后立马找到了花辞树,一把搂住他的腰,把他从水里捞出来。
花辞树摔的那一跤令他猝不及防,他没注意呛了几口水,被捞上来之后直咳嗽,咳得眼尾通红。
姜松清轻轻拍他的背,询问道:“没事吧?你走那么急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花辞树睁开眼睛,被雾气氤氲的绿瞳仿佛蒙上了一层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姜松清忽然意识到他们此时肉贴肉,他的手还放在花辞树腰上。
花辞树湿漉漉的长发飘荡在水里,和姜松清的头发纠缠在一起,黑白分明。
他抱着花辞树的手不自觉收紧,紧紧箍着他的腰不让他走。
花辞树感受到他越收越紧的手臂,姜松清未着上衣,肌肉紧实的胸膛上挂着水珠。
花辞树感觉自己心跳声震耳欲聋,双腿发软,不自觉的往姜松清身上倒,姜松清顺势直接坐在池中,花辞树倒进他怀里。
他与花辞树视线相交,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忍不住伸出手去摸花辞树沾着水的脸颊。
这是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花辞树就跪坐在他两腿中间。
一阵酥麻似电流一样淌过全身,花辞树躲开他的触碰,想起身离他远点。
但姜松清却不容置疑的捧住了他的脸,他声音沙哑,说:
“我都让你喊我的名字了,你难道没什么表示的吗?”
花辞树不敢与他对视,掌心传来的温度仿佛要将他灼伤,他几乎喘不动气,张开嘴小声说:
“随你。”
随我?我倒是想叫娘子,老婆,你会答应吗?
姜松清脑中一片浆糊,完全凭着本能在说话:
“阿树。”
“嗯?”
花辞树一时间没听清。
姜松清用指腹在他嘴唇上揉了揉,声音低磁温柔:
“我想叫你阿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