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着中,花辞树在经历香雪海叛逃、涵虚境围剿、百花门血案等一系列事件之后,被堕魔血脉影响,黑化的很彻底。
百花门血案有一小段剧情为剧情高潮做铺垫,讲的是花辞树被姜憬污蔑杀死了百花门十八位女修,花辞树腹背受敌,眼睛被割伤,实力大减。
他狼狈逃出去之后,一群强盗看他外表奇特,以为他是什么奇珍异兽,起了歹念贪欲,趁花辞树不备之时把他送进拍卖行进行拍卖。
花辞树在拍卖行里完成了第一次完全觉醒的形态,九州大部分修士受他影响走火入魔,这件事还轰动了仙界魔界妖界等等一众人。
一时间,他成了全民公敌。
姜松清思来想去,原着中只有这个桥段他跟姜憬还有过接触,加上琼芳和玉鸾的纠葛,以及玉鸾的身份和与琼芳的关系,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他们的动机。
可姜松清一直在干扰剧情,改变走向,导致原着中花辞树的黑化剧情一个也没发生,所以花辞树现在还只是涵虚境中那个灵力虚弱的悲惨主角。
姜松清望着满天大雪出神,所以现在花辞树会在哪里呢?
琼芳会不会直接随便找个僻静之地把他杀了?
姜松清想到这里一口气突然顺不上来,猛咳了几声。
“宗主。”
姜垂光一走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他担忧地问道:“没事吧?”
姜松清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顺了顺气,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全部照做了,如果琼芳和玉鸾回雪山,三位神明会及时告诉我们,百花门那边,也都安排好了。”
姜松清点头,平静道:“好,再做最后一件事。”
“你放出消息,就说我要把天丹送到凌烟阁拍卖。”
姜垂光本来漫不经心地四处乱飘,贸然听到这么一句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姜松清淡定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随后,姜垂光反应过来,声音大了十倍不止,他抓狂怒吼道:
“你要卖天丹?!你疯了?!!!”
“不是……”姜垂光气势汹汹地逼近姜松清,咬牙切齿:
“为了一个妖孽,你要卖天丹?一颗天丹要用九十九颗一品丹的药灵融在一起才能形成一颗,现在整个平羌就三颗,还是为了那些族老准备着续命用的!”
“你爹九泉之下听到此等荒唐事,他老人家都会上来扇你两耳光!”
姜垂光痛心疾首,指着姜松清,气的直喘粗气。
姜松清立马改口:“那我不卖天丹了,把上次炼化出来的六十多颗一品丹送去凌烟阁。”
听到他退了一步,姜垂光心里才好受点,面色稍缓:“这还差不多,你要真卖天丹,到时候平羌上上下下,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姜松清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直接敲定这件事:
“这件事就这么办。我们兵分两路,你留在平羌,我带着人出境,去九州找人。”
姜垂光应了一声,又风风火火地跑出去办事。
九州,麓城
姜憬殷勤地给琼芳端茶递水,花辞树外貌特别,被琼芳扣在头上一顶纱笠遮挡着脸和头发。
琼芳喝了一口他递过来的茶,姜憬趁机试探道:
“仙君为何把他送来麓城?”
反正花辞树待会就要被杀死了,告诉姜憬也无妨。
所以琼芳坦然道:
“故人在这麓城一带,她对堕魔一脉积怨已久,所以托我把他带出来送给她,好让她了却一桩仇事。”
姜憬脸色变了,花辞树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一直憎恶至极,他更恨花辞树的眼里一直看不见自己,得知他和表哥暗生情愫后更是嫉妒的发疯。
他利用琼芳这个蠢货抓住花辞树,可不是为了把他送给别人杀了的,毕竟他自己还没体会过花辞树的滋味。
姜憬垂下眼眸,视线一直往一言不发的花辞树那边偷瞄,似乎又有了什么坏念头。
花辞树隐隐能感受到那道恶心的视线,他藏在纱笠下的面庞神色冷淡。
雪山神的修为高出他不少,灵脉上的封印一时间无法突破。
花辞树体内的灵力由于找不到突破口而一直在乱窜,像在攻击他的五脏六腑一样,痛的他面色惨白。
他攥紧衣袖,情不自禁地又想到姜松清,明明早就习惯了钻心蚀骨的痛楚,但是待在那个人身边久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连这点疼痛都忍受不了了。
琼芳看了眼天边落日,淡声道:“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姜憬起身,连连应声,在琼芳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视线紧盯着花辞树,肆无忌惮地用目光打量他。
天色渐暗,麓城人多繁杂,琼芳私出雪山,还摔碎了昆仑佩,变相和人族撕破了脸,其他三位雪山神这个时间估计也已经发现他逃出平羌。
他们十有八九会上报天庭,他违背与人族的交易,接受他们供奉但是又不守护他们,已经是触犯了天条。
所以琼芳低调行事,进了麓城之后扮成了普通人模样,选择走路走到玉鸾待的地方。
这也给了姜憬可乘之机,他故意落后琼芳几步,手中掐诀,给花辞树施了禁言术。
琼芳感应到灵力波动,猛然回头,姜憬此时正好踹了花辞树一脚:
“老实点!别让我再看见你试图挣脱缚仙索!”
花辞树一个踉跄,原本体内乱窜的灵力忽然暴涨,弄得他吐出一口鲜血。
琼芳以为是姜憬下手太重,警告地扫了他一眼,走的更快了些:“他这种虚弱废物,你别再一脚踢死。”
“快跟上,我看他模样活不了多久了,赶紧把他送到那边,我好交差。”
姜憬应声,见前方是一个灯会,暗道一声机会来了。
灯会中人群摩肩接踵,气息纷乱,姜憬拉着花辞树挤在人群中,趁琼芳不备,又掐起灵诀,变出两个和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的傀儡。
随后顺了摊贩一个面具,拉着花辞树顺着人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