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明军一片混乱,阿巴泰也趁机全线进攻,眼看一个不注意明军将要全线崩溃。
这时战场上传出激烈的声音,
“督师大人亲自冲阵了,兄弟们给我杀。”
混乱中的士兵一眼就看到战场上那鲜艳的绯红官袍的督师大人,顿时士气如虹。督师大人都亲自下场了,我们难道还有不拼命的理由。
面对穷凶极恶的建奴,明军士兵直接拿自己的身体当武器,不要命的挡住建奴骑兵的横冲直撞。
更是三五成群的舍命飞扑将建奴从马上给拉下来,然后用钝器或者巨石给砸死。因为建奴的甲太厚,刀枪根本砍不进去。
明军前仆后继,舍命反冲锋,建奴的重甲骑兵的冲锋顿时慢了下来。
当然李适冲动是冲动,但是肯定不会傻到直接和建奴去硬拼,总是游离在安全的位置,让明军看到督师大人与我们同在。
一眼看到一个建奴受了重伤出现在不远的视线中,战马也是踉踉跄跄的要摔倒。
李适当即给张龙一个眼色,张龙顿时会意,带着几人将建奴给拉下马,按在地上,强行给割了首级。
张龙小心翼翼的将首级递给李适,李适忍住恶心,将首级提在手上,举得高高得。
张龙赵虎顿时大声喊道,
“督师大人,神勇无敌,手刃建奴一人。”
李适举着建奴首级,在后方反复游走,士兵们士气再次大震,督师都杀了一个建奴,兄弟们给我砍啊。
建奴的冲锋,终于停了下来,而明军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不要命的扑上去。
重甲骑兵最怕就是停下来,想要重新组织冲锋那太难了。
岳乐一见冲不动了,顿时怒不可遏。就差那么一百步,就能冲到明军大官的位置,一旦将他杀死,明军士气必泄,明军必然大败。
岳乐很是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那个在战场上反复横跳的明国大官,一声怒吼,
“撤退。”
建奴的重甲骑兵开始调转马头,准备撤退。可是想要安然无恙的退出去,哪有那么容易啊。
这时李适很敏锐的发现建奴想要逃跑,于是大声喊道,
“建奴已败,杀一个建奴赏银十两,南城房子一套。”
张龙赵虎也跟在后面大声喊着,顿时传遍整个战场,士兵们眼珠子泛红的扑向建奴。
阿巴泰带领的军队本来想要趁乱攻击,可是明军的队伍很快稳定了下来,硬是扛住了阿巴泰的攻击。
阿巴泰剩下的军队可没有重甲骑兵,那种轻骑兵除了放箭能给明军造成危害,一旦冲得近了,就会被明军的长枪给捅下来,或者被火铳给打下来。
这时明军的火炮也不断的向阿巴泰的队伍开炮,阿巴泰的队伍不仅没有进展还开始乱了起来。
阿巴泰看了一眼自己儿子岳乐的军队已经冲不动了,知道想要打垮明军基本不可能了,只好鸣金收兵。
看着建奴全线撤退,明军顿时沸腾,开始痛打落水狗,甚至开始追击起来。
李适仰天长啸,泪流满面,终归还是佛祖上帝元始天尊保佑,终于打赢了建奴。
本督师可也真是天纵奇才,英明神武啊,居然一战击溃建奴的主力,可谓是才比卫霍,功高谢李(谢安,李靖)啊,看来以后本督师得多行军打仗啊。
建奴虽然撤退,可是乱中有序,李适可不敢用步兵去追击逃散的建奴骑兵,只是让郑成功的骑兵追击。
岳乐的重甲骑兵,最终还是逃出生天,可是也损失惨重。
看着建奴不见了人影,只留下漫天的飞尘,李适赶忙让人救治受伤的士卒。
然后对黄中说道,
“给朝廷发战报,本督师一战击溃建奴主力,斩首两万有余,本督师亲上战场,手刃建奴一人。”
黄中舔了一下嘴唇,
“督师大人,是不是等具体数额出来后再报?”
李适顿时怒目而视,
“本督师一眼就看穿一切,一上战场就掌控全局,区区数额相差不大,赶紧发报吧。”
黄中立马正色,
“属下知道了,马上发报。”
李适当即就地扎营,救治受伤士卒,然后把不管死去的或者还有一口气的建奴统统砍掉首级。
清点一看,踏马的建奴的首级居然才八千有余。再清点了一下自身的伤亡,李适鼻子都要气歪了,居然伤亡高达一万五千人。
这可都是自己的手足兄弟,至爱亲朋啊,李适是心痛的颤抖。看来还是得注重火器啊,和建奴冷兵器硬刚实属下策。
要不是自己掌控权力的时间太短,自己肯定搞点厉害的火器出来,将建奴的屎都给打出来。
其实李适是不知道,这八千建奴基本都是满人,此次总共才两万人,一战就报废了八千。
而整个建奴的满人总兵力才八万,等于一战报废了十分之一。
夜晚,明军的营帐一片欢腾,将领们使劲的拍李适的马屁,督师大人真是孙武在世,白起附身啊。居然一战大败建奴,这可是我大明有史以来第一次在正面战场击败建奴的主力。
而建奴的营帐却是一片愁容满面,阿巴泰是心都在滴血啊。出征前两万满洲勇士,现在只剩一万一千人,而且最为关键的是战力最强,装备最好的那部分死在了战场。
自己再也不可能组织起一支一万人的重甲骑兵冲阵了。
想着这次回去肯定要被皇太极给惩治,阿巴泰顿时不寒而栗。
看了一眼挂彩的儿子岳乐,阿巴泰很想把他拉出来责骂一顿,但是最终还是忍住。
又看了一眼全身挂彩的苏拜,阿巴泰顿时怒火中烧,
“苏拜你这个狗奴才冲阵不利,导致我军大败,来人,拉出去砍了祭旗。”
苏拜瞬间目瞪口呆,我都这样啦,舍命为大清拼命,身中数十刀,还被拉出去顶罪?
还有天理吗,还有法律吗,我踏马的就多说了几句话。
天杀的阿巴泰不得好死!
看着下面这些蒙古的王公和汉军旗的将领噤若寒蝉,阿巴泰满意的点点头,
“今日我军不过是一小败,不足为虑。今晚先休息一夜,明日拔营向东和图尔格会师,再做打算。”
待人走后,营帐中只剩阿巴泰父子,岳乐才说道,
“阿玛,这伙明军可不一般,肯定是明国最精锐的部队,我们要小心应对啊。”
阿巴泰点点头,
“是阿玛太大意了,不该去冲击明军的方阵。以后只要注意这一点便好,明军不足为虑。我们先和图尔格会师,再图他法。”
这时汉军旗的将领石延柱走了进来,石延柱是阿巴泰的亲信,见岳乐在场便不说话,只剩蠕动着嘴巴。
阿巴泰顿时不满的说道,
“这是本贝勒的儿子,有什么不能说的。”
石延柱只好尴尬的笑笑,
“贝勒爷,明国的大官给您送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