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明国的大官给自己送了礼物,阿巴泰也是尴尬一笑,这种事儿子也要防一下,毕竟自己有好多个儿子。
“岳乐,阿玛看你受伤了,你回去休息吧。”
岳乐只好不情不愿的离开,走得时候狠狠的瞪了一眼石延柱这个狗奴才。
待岳乐走后,石延柱才一脸笑意的说道,
“贝勒爷,大喜啊,明国的大官给您送了一份大礼啊。”
听到大礼,阿巴泰嘴角一笑,他知道明国京师里面的大官把长城和京师的防御图可都献给了大清。
“哦,是什么大礼?”
石延柱谄媚一笑,
“贝勒爷,明国给您送了五十万两白银,都存放在不远处的村里,这都是给您一个人的。”
阿巴泰顿时欣喜若狂,颤抖的说道,
“什么?五十万两,还都是本贝勒的?”
五十万两对阿巴泰的概念等于五千万两对李适的概念,所以就可以想象这是如此大的一笔巨款。
石延柱点点头,又说道,
“明国的大官还说要是贝勒爷能把明军的督师李适给杀死在战场,他们还愿意出一百万两。”
阿巴泰幸福的要昏过去了,这泼天的富贵砸在自己的身上了。五十万两就让自己心满意足了,结果还有一百万两。
“好,告诉明国的大官,李适死定了,长生天也留不住他。”
阿巴泰当然知道李适就是这次援军的督师。
据传来的消息,李适不过是明国皇帝的宠臣,根本没有上过战场,这次的胜利完全就是狗屎运。
本来阿巴泰准备先避开明军的锋芒,先和图尔格会师再看情况,但是如此大的一笔巨款,瞬间让阿巴泰改变了心意。
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入关劫掠,但是首先得把明军的主力给消灭,所有干掉李适和主要任务根本不冲突。
阿巴泰当即便取消掉向东会师的计划,反而下令让图尔格过来和自己会师,准备先一举干掉李适。
在李适和建奴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京师也发生了一件大事,皇帝震怒,将陈演下狱治罪。
起因就是有人上了一个密折,上面记录了几次陈演私下毁谤皇帝的证据,时间地点都有,人证物证皆在。
陈演百口莫辩,都怪自己酒后胡言乱语。
同时陈演一下便知道这肯定是自己以前的小弟吏部左侍郎刘先春在搞自己,因为当时基本他都在场。
呆在锦衣卫的诏狱,陈演知道这次自己肯定在劫难逃,最次也得罢官归乡,搞不好还得丢了小命。
陈演略一思考,知道刘先春肯定不敢搞自己,除非他背后有人。陈演一下惊醒,这肯定是有人联合起来对付李适大人。
于是陈演赶紧叫来锦衣卫的余彦超给他吩咐了一些,余彦超当即便派出快骑通知李适。
当夜,内阁首辅周延儒一反常态邀请钱谦益会面。
钱谦益和周延儒是有深仇大恨的,崇祯元年的时候,本来钱谦益入阁的呼声就很大。结果被温体仁和周延儒使绊子,不仅内阁大臣没有当到,反而还被赶回老家。
这也是为什么钱谦益时隔十四年后重回朝堂,很快就和李适一党搞在了一起,毕竟是真的没有地方去阿。
钱谦益最近成了内阁最忙的辅臣,所有朝堂的公文都由老钱过目并票拟,老钱正感觉大权在握,指点江山。
面对周延儒的邀请,钱谦益第一个念头便是拒绝。但是和师爷们商议一番后,特别是陈演的突然倒台,便决定去一探究竟,但是肯定要提起十二颗心应对周延儒这种阴人。
待二人相对而坐后,周延儒率先说道,
“钱阁老,最近很忙阿。不过忙忙也挺好,毕竟也忙不了几天了。”
钱谦益顿时大惊,这话里有话阿,
“周延儒,有话你就直说,老夫可没有功夫和你玩字迷。”
周延儒嘴角一笑,这钱谦益城府还是这个样子,怪不得当初轻轻松松便被赶出老家。
“钱阁老在朝堂最大的靠山李适,要是倒了,钱阁老何去何从啊。”
钱谦益顿时慌了起来,不自信的说道,
“老夫可是内阁辅臣,靠得是自己的实力在朝堂站稳脚步。再说李适聪明伶俐,才能卓越,更是颇受皇上信任,怎么可能说倒就倒。”
周延儒淡淡一笑,
“钱阁老你还是太天真了,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钱谦益顿时怒目而视,周延儒还是淡淡的说道,
“不可否认,李适这小子才能卓越,深受皇上的信任,老夫都佩服不已。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离开京师,去督师迎战建奴。”
“钱阁老有没有想过,他要是战死在沙场亦或者大败,会有什么下场。”
钱谦益顿时脸色阴沉起来,这也是他所担心的问题。
只见周延儒继续说道,
“李适这小子可是把京师的达官显贵可得罪了遍,他要是在京师他们还不敢怎么样,但是可惜就在这小子居然拉着京营的主力去迎战建奴。”
“他这一次肯定是回不来,即使能回来,京师的达官显贵也不会让他回来。”
“钱阁老,懂这个道理吧。”
钱谦益顿时面如死灰,李适这小子看起来这次凶多吉少啊,不过钱谦益还是勉强的说道,
“万一李适打败建奴得胜归朝,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周延儒轻蔑一笑,
“你放心,自从李适这小子出了京师的城门,就注定了他的死期。你也不想想,他才在京师待多久,那些达官显贵们在京师待了多久。”
钱谦益彻底绝望了,难道又要被赶回老家,自己可才尝试到权力的滋味,真舍不得啊!
周延儒继续说道,
“这次也不要求钱阁老你干什么,只要你保持中立,然后让兵部尚书吴甡不可轻举妄动,他们就不会动你。”
“你看一下陈演的下场,这次肯定是出不了锦衣卫的诏狱,你可莫要学他。”
“老夫致仕以后,内阁首辅的位置由你接任。”
钱谦益是被彻底吓着了,要是不答应,看起来还不能安全的回老家。
钱谦益顿时心里后悔不已,自己真不适合朝堂,在家里作作诗喝喝茶哪里不好,非要贪恋权位。
钱谦益只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