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姓邓的一副心虚的样子,孙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于是她就装作很生气,嘟起小嘴,“行,你不说,我就去公司问,我就不信没人知道!”
孙伶说完转身就走。
“回来!”
见小妹儿的脾气上来了,邓震标知道想瞒也瞒不住,决定还是告诉她。
“张六一,在看守所。”
孙伶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看......看守所?”
邓震标点了点头。
孙伶瞠目结舌,那个大傻冒怎么会在看守所?怪不得这些天他这么安静,没一点消息。
不对呀,这事儿夏局怎么没通知她?
夏局也不知道?不可能!
“他犯什么事儿了?”孙伶追问道。
“伤人致残。”
孙伶心中暗自嘲笑,哎呀,平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还学人打架呢!
细细思忖后,孙伶也没那么担心了,就算夏局不想辙,龙虎的这哥仨,也得想方设法去捞人的。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都是张六一名义上的女朋友,表面上也总得假装关心一下。
孙伶跑过去坐到邓震标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急道,“哥,你快想想办法,救他出来呀~”
见妹妹为那小子焦急的样子,邓震标酸溜溜的。
张六一呀张六一,你上辈子是烧什么高香了,遇到小妹这么痴情的人。
“好了好了,再晃哥就晕了,”邓震标拍拍小妹的肩膀,安抚道:“我怎么会不管他呢,已经在跑关系了,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出来。”
“你没骗我?”
“看你说的,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哥哥最疼爱我了,谢谢哥,我去和吴婶一起做饭,等会好了叫你哦~”
邓震标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鼻尖,“好~”
看着孙伶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邓震标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个恋爱脑......”
孙伶到一楼和吴婶交代了一下,就躲进了卫生间,给夏克丰打去了电话。
“喂,夏局。”
“你怎么又私自给我打电话?”
“我刚听说张六一进看守所了,实在没办法了才联系你的。”
“下不为例!”
孙伶坐到马桶盖上,就说,“好我知道了,你快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夏克丰:“他有个女同学被一个小混混欺负了,然后他就把人家给打残了。”
“女同学?是不姓苏?”
“你认识?”
孙伶思忖道,“好像是张六一的女朋友,之前见过几次,这么说那小混混挨打不冤啊~”
夏克丰语气有点变冷,“孙伶,你是不是在那边时间太长被同化了?这不是小打小闹,打人致残,人都差点死了!”
“好好好,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别较真嘛~”
“还有,如果没人提起,你就装作不知道有苏雨晴这事儿,要是以后避无可避,你再以他现任女朋友的身份,做该做的事儿。”
“明白!”
挂断电话,孙伶整理好思绪,打开门走了出去,“吴婶,我来给你帮忙......”
......
晚饭过后,四个人又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大胡子独自盘腿坐在床上,而小平头已经申请了回家奔丧。
我依旧躺在床上,眼睛盯着上铺的床板出神儿。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苏雨晴。
怕她放不下心结。
怕她过不去这个坎儿。
怕她做什么傻事儿。
怕她被杜雍华那个老贼报复。
也怕邓震标知道了她的存在,从而对她做出一些不利的事来。
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危难时,没能及时赶到救下她免遭侮辱。
危险时,不能守在她身边去保护她。
她却因为我,被那个畜生毁了一辈子。
一想起这件事儿,我就心如刀绞一样。
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一扭头发现那四个人都站在床边,齐刷刷的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的扫视一眼,“滚~”
大个子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径直坐到床边。
“小兄弟,你看,大家都是患难舍友,同吃同住的,你咋不合群呢?”
我笑了,“呵,我怎么记得,刚来那天谁要给我立规矩来着。”
众人都尴尬的做着小动作,小瘦子凑过来,“小兄弟......”
“瞎叫什么?谁是你小兄弟!”
吃了瘪的小瘦子立刻闭上嘴巴,往后退了一些。
大个子拍了拍我的胸口,“开个玩笑,别这么小心眼嘛,哪个进来的不都是这样呀,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高,长得也高,他们都叫我大高。”
“有事没事?没事起开。”我懒洋洋说道。
“呃...... 小兄弟会看相?能不能给我也看看?”
从床上坐起来,我皱起眉头反问,“我为什么要给你看呢?”
“以后拖地的活,我们包了。”
“噢, 这么有诚意?行吧!”
我捧起大个子脸,左看右瞧一番,就说:“父早亡,母健在,不过,你女儿遇到了点麻烦......”
他的日角(左额角)扁平暗淡无光,而月角(右额角)凸起发亮,右眼袋有些桔黄暗黑。
在面相学里,人的额头左右会各有一个高高的凸起,左边为日角主父,右边为月角为母。
正常情况下都是饱满发亮的,如果哪个角扁下去了,那就说明父或母一方已经不在人世了。
而眼袋,也是有区分的,左眼袋主儿子,右眼袋主女儿,通过气色也是可以看出儿女的情况的。
大个子一听愣了,他承认前边说的没错,但后面就有点扯了。
“小兄弟,瞎蒙的吧?呵呵,不怕告诉你,我压根就没结婚,哪来的女儿呀,得,我就全当一乐,哈哈哈......”
众人听大个子这么说,也都认为是瞎胡说的,就说嘛,年纪轻轻能有这本事儿?
我摇了摇头,嗤笑道,“有没有碰过女人,你总该清楚,不过善意的提醒一下,那孩子怕是有危险......”
说罢我又躺下了,不再搭理这帮人。
大个子先是冷哼,随后又坐回到自己床上,独自陷入沉思。
不光如此,一晚上都在翻来覆去的,貌似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