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得很,第二天一早,大个子的姐姐就来探视来了。
于是大个子就拜托她姐去打听一个女人,看她有没有孩子呀,要是有的话有多大,而且还要尽快。
可把这个姐姐弄得莫名其妙,不过既然弟弟嘱托了,她也只能答应。
自从回到监舍,大个子整个人都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
小瘦子凑到跟前,就说,“哥,你不会真有个女儿吧,那你也太渣了,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啊......”
大个子直接揪起小瘦子,把他推倒地上,“么的!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看到这一幕我笑了,看来小瘦子在这儿受欺负,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张嘴,就欠打!
九点半,放风时间。
看守所的放风场和监狱有所不同,说是放风场,其实和一间封闭式的房间差不多,面积有十多个平方,四面砖墙,头顶可以看到天空,不过上方有防护铁栅栏围着。
想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说的不好听些,还不如大型狗笼子呢!
我双手抄在裤兜里,靠在墙上抬头望向天空。
今天的阳光很刺眼,还能听见飞机飞过的轰鸣声,和小鸟的叽叽喳喳叫。
看来放风场还是很有必要存在的,鲜明的对比下,才更能感受到外面的生机勃勃和自由。
管教拿着两盒烟递给大胡子,让大胡子去发放。
监舍里边是不让抽烟的,但放风场可以,家属带来的烟,不能直接送到在押犯手里,一般都是交由主管管教保管,放风的时候,管教会让号长去分发。
虽然是自己的烟,但能不能抽上,那可就不一定了。
大胡子先给他自己点了一根,然后拿在手里扬了扬,四个人都赔着笑脸凑了过去。
不过,除了大个子谁都没要到手。
大胡子往这边瞅了瞅,给小瘦子使了个眼色。
随后小瘦子就走到跟前,伸出手。
“小......”小瘦子想了想,急忙改口,“哥——”
我看到他手里的那包烟,接了过来。
不用说就知道是贾经龙带来的,也就他喜欢这种又贵又不好抽的牌子。
掏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小瘦子立刻给我点燃。
我把烟盒盖打开,递到他面前。
小瘦子有些受宠若惊,高兴的小心从里面抽出一根。
我又掏出一根直接塞到他耳朵上。
“谢谢哥。”
我笑道,“看你柔柔弱弱的,犯什么事儿了?”
“别提了,我之前在一家公司干装修工,老板故意克扣工资,连一半的钱都没拿到,我一生气就咒骂他断子绝孙,然后我就被设计下套了,稀里糊涂的就进来了。”
“噢~ 这么说你还挺冤枉的~”
小瘦子叹了口气,“可不是吗,咱们穷人怎么可能斗的过人家大老板,就这个命,么的,太特么的憋屈了,狗.曰的华苒!”
听到小瘦子骂到最后,我一愣,华苒?
“你干那公司,叫什么?”
“华苒啊,老板姓杜!”
我不禁笑出了声,还真巧!
“哎呀,你这嘴开过光啊......”
小瘦子挠了挠了头,一脸懵逼,“啥?”
我笑而不语,自顾自的抽着烟。
“那,哥你是怎么进来的?”
“和你一样,只不过,你是说,我是做。”
小瘦子再次懵逼,怎么听不懂呢?
......
一连几天,杜雍华找了很多人,也跑了很多地方,最终还是放弃了。
无可奈何,因为杜篷连那个当事人是谁都不知道,就更别提劝人家和解的事了。
思来想去,杜雍华还是决定为了儿子妥协,于是给贾经龙打去了电话,约在谷雨茶楼见面。
简单的寒暄过后,两人都不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我可以撤案,但贾总必须得保证,那个女孩以后都不会出面追究,我儿子不能坐牢。”
贾经龙点头道,“这个当然!”
“另外,两年之约改为三年之约,资金追加到三百万。”杜雍华淡淡说道,“我想,贾总应该不会拒绝吧?”
贾经龙笑了,杜雍华这爱占便宜的毛病还真是不分场合。
“没问题!”
谈拢之后,杜雍华点点头,“我会尽快去西城分局撤案。”
“合同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我六弟一放出来,随时恭候杜总前来签约。”
杜雍华凄然一笑,还真特么被拿捏的死死的!
两人分别后,贾经龙给李硅强打了个电话,得知苏雨晴那边没什么情况,才放下心来。
既然受那小子所托,可得把这小丫头照顾好。
贾经龙一阵感慨,年轻就是好啊,这么多小姑娘都和他纠缠不清的。
前有苏雨晴,后有孙伶,还有一个小梅......
想起梅筱菲,贾经龙心中一阵懊恼,这个女人怎么就无缘无故消失了呢?早知道这样,那次还不如直接办.了她。
唉~
可惜了那么一个黄花尤物~
等这小子出来了,得让他给抓点药,自己得好好调理调理,大补大补一下!
大个子大高,在经过几天的漫长等待后,也终于从姐姐那儿得到了消息。
他要打听的那个女人找到了,而且确实有一个女儿,今年三岁,姐姐把手机的照片拿给他看时,他激动的哭了。
小女孩儿长得很漂亮,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亮晶晶的,只是脸色不太好,有些发白。
大高很确定那就是他女儿,那小鼻子小嘴的,和他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过,姐姐还带来一个坏消息,小女孩儿有先天再生障碍性贫血病,身体一直都不好。
小女孩儿由妈妈独自抚养,为了给她看病,也是花费了很多心血和金钱,已经快要被压垮了。
一开始姐姐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要求,直到见到小女孩儿的一刻,她瞬间就明白了,也许这就是血缘的关系。
她希望并劝诫大高,能因此好好上进,改过自新。
等回到监舍的时候,大高“噗通”一声就跪到床边,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见他这个样子,我明白他应该是把事情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