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也惊呆了,这也够倒霉了吧,家里一下子出了多事,这太不正常了,我站起来了。
“嘎哈?你要现在看看去……”
王大贵激动的说。
“都啥时候了,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可别再出事了……你不说他还有两个孙子呢嘛!”
我们俩有点喝多了,身子摇摇晃晃的,我搀扶着王大贵,往尤东江,也就是尤老头家走……这个时候,天黑了,月亮出来了,月色朦胧。
走了一会,远远看到一座小洋楼矗立在村口,周围都是平房,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真阔气!我惊叹。
没等到门口,他家狗就汪汪汪狂叫起来,叫的很凶,它一叫不要紧,邻居家狗也汪汪汪叫起来了。
我过去咚咚咚敲门……
“谁呀?”
随着脚步声,有人打开门,是尤老头的老孙子小名老疙瘩,他长的虎头虎脑的,陌陌看着我,又看看王大贵。
“王爷爷……”
他亲热的叫人。
“哎,哎,老疙瘩,谁在家呢?”
王大贵稀罕八叉的摸摸老疙瘩头。
“都在家呢……妈,来人了,王大爷来了”
老疙瘩的妈妈张红,一个柔弱,脸色憔悴的中年妇女扎着围裙出来了,我们一个村里都认识,看到我们,张红热情的迎过来。
“王大爷,小梁子,你们咋来了,小梁子啥时候回来的?”
“刚到,刚到……”
我们进屋里,看到头发胡子都白了,苍老不堪的老尤头躺在炕上,满脸的愁云苦雾,正啪嗒啪嗒抽烟,屋里烟味儿呛人,看到我们一愣,要起来。
“别动,别动了,你身体不好,快躺着吧”
王大贵为他掖掖被子……和他聊天,老人糊涂了,耳朵也不好使了,我问他最近身体咋样?他说他不饿,王大贵问他大儿子最近回来没?他说他这几天没吃药……我们俩只好出去了。
来到隔壁房间,看到老尤头的二儿子尤小军躺在炕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小军”
王大贵叫他。
“是王大爷来了,快坐”
他和他爹一样,要装起来,招呼老婆倒水,他掏出来自己的半盒烟,抽出两根烟递给我们,她老婆进来,拿出火机给我们点着。
“我出去一趟,没想到,你家都盖了小洋楼了,小日子不错嘛!二叔(论辈分,我叫他叔)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看着他家屋里被他老婆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要不是这些意外的事情,他家日子真不错。
“唉!都是命啊!俺感觉像做梦一样,之前日子红红火火的,顺风顺水,仅仅一个月里,家里发生这么多事情……人要倒霉了,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啊,梁子,你回来的太好了,赶紧给俺看看怎么回事?”
他因为激动,剧烈咳嗽起来。
“哎呦,都说了你别激动,你看你……”
他老婆眼睛红红的,赶紧给他喝口水,揉揉后背……儿子老疙瘩也懂事的去帮忙。
“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军叹口气,道出经过,和王大贵说的差不多。他说完,眼睛湿润了,不顾老婆阻拦,又点着一根烟。
我想了想,问他,他家盖房子的时候,有没有和木匠有过矛盾?
他摇摇头,说他虽然读书少,可听父亲的,可要好好招待木匠,要是招待不周,让木匠不高兴了,会下镇物给家里带来祸端的,动工那段日子,每顿饭都少不了大鱼大肉的,还有哥哥在城里买回来的好烟好酒,最后完工那天,他还特意安排一大桌子酒菜,工匠们吃喝的都很满意。
我听完,想了想,站起来,回家了,拿了我的宝贝包回来,拿着罗盘围着他家转悠了一圈,在他家房后停下来,让小军老婆张红去找人过来帮忙。
张红把娘家两个弟弟找来,我指着一个地方让他们挖掘……两个人挖了一会,挖出来一个黑乎乎,球一样的东西,拂去泥土,所有人都惊惧的张大嘴,竟然是个狗头,狗嘴大张着,露出里面的锯齿獠牙,样子骇人,大白天的都看着吓人。
“卧槽踏马的,谁干的?”
张红的大弟弟一米八二,又高又壮,秃头,样子彪悍,手臂有纹身,瞪着大眼珠子愤怒的说。
“尼玛的,这肯定是故意的,要是找出来这个人,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
张红的小弟弟,虽然没有哥哥高,可也长得虎背熊腰的,像个小牛犊子一样很是壮实。张红吓得脸色惨白惨白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嘴唇颤栗着,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这是哪个瘪犊子干的,怎么把狗头埋人家了,小子,你看看这是不是故意害人的,太缺德了!什么人呢……”
王大贵看到这一幕,也是怒火中烧,骂骂咧咧的。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我看到这一幕,也是心里一紧,把狗头埋在新盖房子房后,这是下镇物害人,真够阴险毒辣的。这是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这么下毒手的。是个狠人。
“这是下镇物害人,在房后埋狗头,尤其是新盖的房子,家里人会有车祸。够狠!”
“怪不得俺家孩他爸出了车祸,原来这么回事,是那个挨天杀的干的,不怕被雷劈吗……”
张红气哭了。
“我要是知道村里谁干的,绝不轻饶他……”
王大贵跺着脚,狠狠的说,问我怎么办?
我让他们把狗头用斧子劈了,赶紧放火里烧了,对外保密,不要说出去,也不要告诉老人(老尤头)几个人连连答应着。
回到屋里,张红哭着告诉他男人小山,小山一听肺都气炸了,气的浑身颤抖,两眼喷火。
“这是哪个王八犊子干的,这么多年,村里有红白喜事,我都是早早去帮忙,随礼,从没差过事,也没有和人有过矛盾,是谁这么狠,让我们家破人亡……”
“你别生气,冷静冷静,再想想,和谁有过过节,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
我提醒他。
他冷静下来,用哆嗦的手点着一根烟,狠狠抽了一口,沉默片刻,摇摇头。
“没有,去年,地界,别人占了我一垄地,我都没说啥,能和谁结下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