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花正霆死之前,还是之后?”赵家主浑身一冷。
“之、之前。花宁成亲后几日,我就在一次聚会上,挑拨了一次,不知道她们姐妹之间回去有没有发生什么......”后面的话她越说声音越低。
“真是蠢货。”赵家主气的骂了一句。
赵珍林看了一眼凄惨的妹妹,无奈的撇开了头。
“那你又做了什么?”赵家主问赵珍林。
赵珍林捂了一把脸,“宿闻让我帮着在别院里安置过一个姑娘,后来那个姑娘不见了。”
“然后呢?”赵家主皱眉。
“然后我听说那姑娘在花府有亲戚,去投奔亲戚了,可是,就是去的那日,花家大小姐在花府里的湖心亭里被一个丫鬟推下了湖里差点淹死。而那个丫头也不小心掉了进去,被淹死了。”
“后来,花家埋了那个丫头,还拿着画像到处找人问可有人认识那个丫鬟时,我的人才知道这个消息告诉我的。”赵珍林也越说越害怕。
“那是哪天?是花正霆死之前还是之后?”赵家主的声音都颤抖了。
“我推算了一下,就,就在花正霆死的那一日。”赵珍林此时说着也想哭了,他觉得,他真是被宿闻利用的彻底。
赵家主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完了,赵家彻底要完了。”
“呜呜,爹,我们不想死啊,宿闻和宿建还跟我和妹妹要了血和头发来布阵施咒,现在咒术反噬了,就说明咒术失败了。”
“爹,他们师兄弟已经逃走了,您赶紧派人去抓人啊,不然我和妹妹要死了。”想到可能会死,赵珍林真的感觉到害怕了,跪在地上哭求赵家主。
赵家主也害怕啊,“你们怎么敢把血和头发给那两个道士的?你们让施的是什么咒术?反噬了会怎么样?”
“宿闻和宿建说,那咒术就是花宁和花家倒霉,我们心里诅咒他们怎么倒霉,他们就怎么倒霉,他们越倒霉反而我们就会越幸运。”
“咒术如果不成功,反噬就是我们怎么诅咒出去的,全部会反噬在我们自己身上。”
赵珍宜哭的眼睛里流出血来了,丫鬟赶紧帮着擦,“小姐,大夫说你不能再哭了。”
可赵珍宜想到自己可能会死,哪还顾得上眼睛流血,赶紧把咒术和反噬给她爹说了一下。
“所以,你们现在受的,都是你们诅咒过的?”
兄妹俩对视了一眼,默默点头。
“你们还诅咒了什么?”赵家主心累的问。
兄妹俩抿着唇不敢说了。
“说,我已经派人去秋辞寺请万空大师了,只希望,万空大师能救我们赵府一命,哪怕舍弃一半的家财。”赵家主怒声道。
赵珍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竟然要舍掉赵家一半的家财吗?
可是想到解决不了,他们会丢命,他又哭了,赶紧把他心里诅咒的说了一遍。
他诅咒花家生意天天有人上门闹事,最好一间间塌火。
他还诅咒花宁和赘婿天天吵架,他还想把花宁......
后面的他不好意思说了,也被赵家主及时抽了他一巴掌止住他往外说了。
自家儿子什么德行,私下里知道就好,说出来太难听了。
他还诅咒花家男人死绝!
赵家主听到这一句,一下子摔倒在地,浑身僵硬。
反噬回来,那不就是赵家男人死绝吗?
这还没完,赵珍宜接着说道:“呜呜,我还诅咒花宁做什么都倒霉,穿衣服衣服破,吃饭噎住,出门摔倒,摔倒还被树枝扎瞎眼,碰到一个男人就是个流氓变态。花家的铺子她管到哪里,哪里就败光,诅咒她娘她男人和妹妹都死绝,诅咒最后什么都没有了后被人糟蹋而死......”
说到后面,她也说不下去了。
赵家主听到后来,被吓到昏死了过去。
兄妹俩吓的魂都差点没了,刚刚出了赵府的大夫,又被人追了回去。
那大夫往赵府里走都有些腿抖,这赵府是得罪了阎王爷吗?怎么怪事连连。
整个赵府里,大半夜哭的最凶的是赵夫人了,儿子女儿受伤出血,男人昏死过去,她也不敢让大夫回去,让他在府里住着,可那大夫害怕,说他们府里感觉很怪,他害怕,把人救醒了,拿了钱就赶紧走了。
琼华镇上一共有三家医馆,一家是赵家,另外是石家和刘家,今日被他们请来的是他们常用的大夫刘家的大夫。
后半夜,去秋辞寺的赵家庶子,赵珍柏回来了,他跪下给赵家主请罪,说万空大师两日前被京城请走了,并不在寺内。
其他的和尚,都不出来,说大师走时有交代,让他们不能下山。
赵家主一下子哭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万空大师那是真正有佛光的人,他已经算到了这一步,先一步离开了。
这就说明赵家的难,大师也无能为力。
毕竟,这祸,是道士造下的祸,而秋辞寺是和尚庙啊!
“爹,要不我们去四合镇西边的山上请那个道观里的道士来帮忙?”赵珍柏提议道。
赵家主眼前一亮,“去,快去,你现在就出发,多带点钱。”
赵珍柏应下,看了一眼赵珍林,转身离去。
...
花宁对于赵家发生的事情当晚并不知道,她早晨醒来,正和罗齐在吃早饭,霍晏来了。
询问花府昨晚有没有事,花宁摇头说一切安好。
霍晏就把昨晚他的人发现的事情说了一下,让她这几日注意一些。
花宁听到两个道士逃走了,一愣,带着霍晏去见百善。
罗齐也跟着,花宁刚才说了,今日开始,他如果在府里待着闷,可以跟着她出去看看。
至于学不学做生意,等他考虑好再说,经过昨日百善那些话,花宁对罗齐有了另一番的考量,也许,她可以试着和罗齐多一些相处的时间,能多了解他一些。
即便是能跟在她身边,罗齐就很开心,至于学做生意,他现在不敢想。
霍晏看了罗齐一眼,问花宁,“你以后要带着他了?”
花宁点点头,“嗯!”
霍晏便也没说什么,现在人家是名义上的夫妻,带出去,是正常的。
只是他心里总是有那么点酸楚,以后,宁宁身边是不是自己不能靠太近了?
这一刻,他才深刻的感觉到你在眼前却如在天边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感觉。
罗齐走在花宁身后一步,看着花宁和霍晏并肩而行,一边走一边说着生意上的事情,他心里发誓,总有一日,他也要和花宁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