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黑白女巫在某种程度上是姐妹,虽然现在她们并不和睦。与黑女巫不同,白女巫无法从外表上识别出谁是自己的同类姐妹,这也是她们的一大劣势。\"
图尔插话说,“很多白女巫被杀,不是因为他们缺乏保护自己的能力,而是因为当怀疑落在同一个村子里生活的某个黑女巫身上时,他们通常会陷害白女巫,让白女巫背锅,然后黑女巫趁机逃跑。”
原来是这样。洛普看着盯着水晶看的巴思,“你接下来想知道什么?是你父亲吗?”女人问道,这个女人的问话让佩妮大吃一惊,她怎么会猜到呢?“生活就是要靠直觉来判断周围的人,难道你没有注意到你的主人一直在做什么吗?他已经掌握了直觉的艺术,以至于人们害怕被他看到,生怕他会读出这个人的每一个小细节,包括他们的历史。\"”
洛普的目光与达米安的目光相遇,他回望着她。在过去,有很多次让她怀疑他之前所说的能力。除了从一个地方传送到另一个地方,这个人自己也说过他有其他的能力,这让她常常怀疑他是否能读懂她的心思。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而是他一直在运用自己的直觉和观察力。
“没有多少人会利用自己的身体,因为很多人都不知道。在人群中,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少之又少。\"巴思在继续问洛普之前说道,“你想知道你父亲的下落吗?……”
她终于会知道她父亲的情况了吗?
这么多年来,母亲和她对父亲的下落一无所知,而现在,她终于有机会知道父亲的下落了。她迫不及待地抓住了这个机会。
“是的,请告诉我。如果可能的话,”她补充道,更加紧握着水晶球,同时确保不会捏得太紧,以免把它捏碎。上一次她拿着试管的时候,试管就自己碎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烛光时不时地闪烁着,黑女巫口中念念有词,洛普紧张地坐在那里,心脏开始紧张地跳动。不知过了多久,女人把手从她张开手掌握住水晶的地方抽了出来。
“我找不到他。我需要一些属于他的东西。\"听到这个,洛普失望地摇了摇头。
“我想我身上没有属于他的东西。”
“你有,”黑女巫笑了,她脸上唯一的好眼睛眯了起来,“你血管里流的血是你父亲的。他肯定是一个白女巫。”
洛普对巴思认为她父亲是白女巫感到惊讶,“你怎么能这么认为?”
“白女巫和黑女巫的后代就是这样的,通常是白女巫占上风,留下黑女巫的遗传。我需要你的手。我想你不会介意的,是吗?”洛普正要回答,却看到女人转过身,看着盘腿坐着盯着他们看的图尔。
黑女巫是在问他吗,因为她是他的奴隶?
“这是她的愿望,”巴思简单地回答,便举起了手,仿佛早已知道洛普会心甘情愿地把手交给她。洛普把手放在黑女巫的手上,黑女巫没有犹豫,用一根锋利的指甲划过她的手掌,让洛普的皮肤撕裂,疼痛不已。鲜血开始从她的手上渗出。女人把手转过来,让血滴落在自己手上,然后她拿起血滴朝蜡烛走去,让血滴正好落在火焰上,血滴碰到火焰后只凭空消失了,没有弄湿蜡烛的尖端。
更多的嘀咕声响起,直到水晶球随着蜡烛的咝咝声开始变暗,然后蜡烛安静下来。
“他死了,”巴思没有修饰自己的话,直接传达了这个消息。洛普感到心沉了下去。她知道这一点。在内心深处,洛普知道她的父亲很久以前就去世了。否则,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抛下妻子和女儿,让她们在这个残酷无情的世界上孤苦无依,这对她们来说太残忍了?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蜡烛和灯笼发出的光让她的眼睛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但她没有让自己哭出来。她眨了眨眼睛,让泪水自己干涸,然后她轻轻地深吸了一口气。
“有办法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是什么导致他的死亡?”她声音颤抖地问道。
全程坐在一旁的图尔看着洛普,听着她因想到父亲可能遭遇的事情而颤抖的心。她甚至还没有机会和那个男人共度时光,但他能感觉到她的绝望。
“可以,但我没有所有用来举行仪式的物品。这不仅仅需要你的血,还有——”
图尔打断了巴思的继续说话,“那没必要。黑市下周有游行。我们并不急于让你使用替代品。我相信洛普可以等到那个时候,”他看着洛普说道。
洛普皱着眉头看着他。说实话,她现在很想知道父亲的情况。洛普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感受过有父亲保护家庭和爱孩子的感觉。当其他人都在仰望他们的父亲时,她却没有,她只有她的母亲在努力保护她,但生活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被孩子们欺负和东西被偷是她小时候最常发生的事情。她想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被吸血鬼杀死的吗?还是女巫?
图尔犀利地看着黑女巫。黑女巫在举行仪式时无法得到所有的东西,这时候她们往往就会选择走捷径,使用从动物到人类的祭品。
就在洛普试图安慰自己时,她感到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这只手不是别人,正是图尔的手。这时,巴思说:“你想了解你母亲的事吗?”
她的母亲因病去世。洛普认为听一些她已经亲眼见证并经历过的事情没有意义,“她的母亲几个月前去世了,”图尔告诉黑女巫,黑女巫皱着眉头歪了歪头。
“去世了?”黑女巫问道,她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你是什么意思?”她问,无法理解所听到的。
洛普花了几秒钟整理了一下自己对父母的思绪,然后才告诉黑女巫:“我母亲七八个月前生病了。她得了一种病,”虽然那个村子里有个医生,但那个男人拒绝来看她母亲,这让她心碎,感到无助。当她想方设法终于从邻村找来另一位医生时,已经太迟了,医生来访一周后,她的母亲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