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本放下图尔的信,拿起了亚历山大的信。他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小羊皮纸。
“致议会会长鲁本,
自从我上次给你写信以来,我希望你一切都好。我知道图尔已经给你留了一封信,说明了他将延长停留时间,我希望你能批准,因为他们正在查看一些事情。”
鲁本停顿了一下,盯着这句话,想知道这里的“他们”指的是谁。了解这个年轻的纯血吸血鬼,图尔在和别人合作时总是没有耐心。要么叫别人的名字让对方恼火,要么就把人带回这个房间,打断对方的手指,这是图尔喜欢做的事。
过去发生了太多这样的事件,鲁本终于让图尔负责起了利用特长欺诈和获取信息的工作,这和别人不一样。
鲁本继续读亚历山大的信,
“我正在寻找一个十多年前就结案的案子。它涉及住在亚历山大庄园附近的一个女巫家族。他们姓阿尔。如果你能提供文件上的信息,那将很有帮助,现在这些文件都存放在上锁的储藏室里。
我会很快再给你写信的。”
信末署名是亚历山大,那个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的儿子。
鲁本站起身,将图尔的信和其他信件放在一起,同时将亚历山大的信丢入火中,因为那是机密信息。
他走出房间时,遇到了在楼里工作的议会成员。
储藏室是用来存放至今为止已处理过的旧案子的地方。这些东西不是所有在那里工作的议员都能接触的。唯一持有钥匙的人是他,鲁本本人,但之前有一个议员和一只后来被杀死的生物闯入了这里。
他回想起那件事,叹了口气。
变形者潜入议会大楼的那段时间真是糟糕透顶。能变换外貌和衣服的生物,他在图尔提出之前从未听说过。
他不知道薇薇安议员是怎么进入那个房间的,尤其是那里还有两名守卫。但多亏了她,变形者才被抓住,还牵扯出了另一个从未得到妥善处理的旧案子。鲁本继续走着,鞋子敲击着白色大理石地面,前往储藏室。
走到储藏室前,负责守卫的士兵向他低头行礼,让他进去。他拿起一盏灯笼,另一只手又拿起另一盏。走进里面,进入了一个大穹顶形的房间,左右两侧都有几个架子。
他将一盏灯笼放在前面,走过架子,回忆起几周或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他是在守卫发现一名议员的尸体躺在地板上后被叫来的。死者是莱昂内尔团队的一员。他努力把那天——那段时间里议员死亡人数最多的日子——的思绪抛在脑后,试图回想起阿特米斯的事情。
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因为正是他负责在案件最终结案前进行审查,然后将案件物品连同报告和文件一起放入储藏室。
他举着灯笼,看着文件和它们的年份顺序。有些文件放错了位置,他意识到得找人来整理一下。
他爬上长梯,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寻找年份,花了些时间,终于找到了满是灰尘的盒子,里面装着文件,但没有物品。
他打开文件,开始阅读内容,低声嘀咕着:
“这家的孩子在某个日期失踪了,后来他们的尸体在附近的一口井里被发现,那口井离阿特米斯家不太远。考虑到孩子们的不幸遭遇,案件被撤销了。嗯,”鲁本哼道,“除了他们是一对女巫外,看起来没什么有趣的。”他抱着文件走下楼梯。
他走出储藏室,终于感受到了光线,因为如果不带灯笼的话,储藏室就像一个黑洞。
两天过去了,身在瓦莱的亚历山大勋爵收到了一个包裹,寄件人是他的教父,这是他们对议会会长的昵称。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称呼是名副其实的,因为这位会长在亚历山大的父母去世后,承担起了照顾这位纯血吸血鬼勋爵的责任。
“就是这些,”亚历山大勋爵把从鲁本那里收到的文件递给洛普,“全都在这里了。”洛普接过文件。
她翻看着装订在一起的羊皮纸,读了几行后抬头向他道谢:“谢谢你,亚历山大勋爵。”
“不客气。”
回到房间,洛普坐在床上。这次她一页一页地翻看,开始阅读上面的内容。文件提到两个男孩在井里溺水身亡,但没有提到那个女孩和她在画像中看到的男孩。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阿特米斯夫妇看起来并不太老,两张画像中的他们几乎没什么变化。
文件只提到这个家庭有四个人。另外,文件里不是提到他们收养过孩子吗?那不就意味着他们应该被加入到家庭成员中吗?除非另外两个孩子是在这两个孩子去世后收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