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普的嘴唇变得干涩,这个认识在她心中逐渐沉淀。
这不可能吧?
她没遇到过多少红发男人或女人。她首先想到的是,那个小女孩与埃利奥有关。杰罗姆和埃利奥的头发都是卷曲的,但颜色不同,一个是黑色,另一个是红色。
她试图回想自己在哪里见过画像中的那个小女孩。画中的那个男孩她不太熟悉,因为她不记得他,但那个女孩……
“凯特琳,她叫凯特琳吗?”洛普轻声问道,阿尔夫人。
“是的,凯特琳。她真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我们在一起度过了很多美好的时光。我奇怪的是,为什么现在她变得如此疏远,不再愿意像我们和她哥哥那样见面或和我们说话。”阿尔夫人露出困惑的表情,“阿尔先生和我收养她和沃尔特时,我们还没有孩子。”
与此同时,洛普试图理清时间线,以及这对侄子和侄女被收养、长大结婚,后来阿尔夫妇有了自己的家庭,生下了两个男孩,最后却不幸去世的时间差。洛普试图在脑海中整理这些信息。
“我相信他们一旦找到时间,就会来看望您的,”洛普试图安慰她。她仍然看着面前的相框,问这位女士:“这幅画像有多少年了?”
“哪一幅?这一幅吗?”阿尔夫人指着有两个男孩的家庭画像。看到洛普点头,这位女士便回答道:“可能只比现在早十年。”
十年并不算太久,但在画像中他们看起来还很年轻,现在已经步入晚年。女巫的年龄变化不定,很难确定她们的确切年龄。
人们可以在年轻时暂停衰老,可能在四十年到六十年间仍然看起来像个孩子。
外表具有欺骗性,但女巫的年龄更是难以捉摸和计算。
“您的侄女和侄子一定对失去您的孩子感到非常悲痛,”洛普评论道,她仍想试探一下时间,于是她听到阿尔夫人说,
“哦,他们那时已经结婚离开了。我写信告诉他们我们失去了孩子,但正如我之前所说,我丈夫和我都没有收到他们的回信。结局真令人伤心,”她喃喃自语,“来,让我带你去看看我亲自打理的花园。那是我最喜欢消磨时光的地方。”
“好的,”洛普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她走去,把画像留在了身后。
图尔和洛普在那里待得更久了一些,直到宣布用餐时间,他们才决定离开。洛普和图尔都不想品尝阿尔家的食物,因为现在他们正怀疑这对夫妇与他们的儿子死亡以及他们收养的孩子的案件有关。
坐上马车后,洛普向阿尔夫人挥手告别。
“如果你们在瓦莱还有时间的话,一定要再来找我。”
“谢谢您,阿尔夫人,”洛普回答道。马车开始驶离那里,马匹拉着马车,带他们离开阿尔家。这时,图尔发现洛普似乎陷入了沉思,还没有开口说话。
“你发现了什么,”他注意到。
洛普的目光从座位前方移开,慢慢转向图尔,“画中的那个女孩,我在奴隶机构见过她。她当时是我的狱友。”
“你确定是她吗?”图尔问她,她点了点头。
“我确定是她。当然,她现在看起来更老了。我以为她只有五六岁,因为她看起来很小,但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老。在我准备逃跑的时候,我想让她跟我一起走,但她似乎对这个想法犹豫不决。好像她不想离开那个交易所。”
“她没告诉你原因吗?”
“我在那里只待了一周。她起初不想帮我,我不得不骗她才让她帮了我。”洛普回想起这件事时,尴尬地笑了笑,“阿尔夫人说她结婚了,但如果她根本没结婚呢?如果她被卖到了奴隶机构呢?”
“这是个可能的想法,”图尔表示同意,“但为了证实这一点,我们需要去奴隶机构看看情况,确认你在画像中看到的女孩是否就是现在在交易所的那个女人。我猜我们得赶紧去莱克一趟。”
洛普还没来得及听完他的话,图尔就把手放在她的手上。几秒钟之内,图尔和洛普就站在了离奴隶机构不远的地方。
“真快,”她低声嘟囔道。
“进去之后,紧跟在我身边,”洛普明白他的意思。
奴隶机构绝不是人们想涉足的地方。她虽然在这里待的时间不长,但并不意味着她忘记了守卫和其他人是如何对待这里的奴隶的。
洛普非常幸运地能把自己的名字列入拍卖名单,并最终由图尔买下。这一定是命运在向她展示一些她母亲给她带来的痛苦中的慈悲。
奴隶机构看起来还是老样子,深灰色的墙壁高大而宽阔,将整个建筑笼罩在内,让人无法逃脱。只有勇敢的人才会试图从正门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