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早晨到来时,距离大家在阿尔家族大战已经过去不到几个小时。亚历山大领主联系了议员,让议会主席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同时释放了那些被锁在房子里长达两个月的男人和女人。
对很多人来说,这个消息令人震惊。毕竟,人们并不知道阿尔家族是几个变坏了的女巫,站在黑女巫一边。
洛普站在图尔身边,他们靠在井边,背靠着井壁,他的手握着她的手,看着那些家庭团聚,接走那些被咒语影响的家人。一些被马车接走的人住得很远。似乎一切都终于平息了,瓦莱的土地上恢复了和平。
“我觉得奇怪,是不是觉得一切都结束得太快了?”她问图尔,头原本靠在他的头上,现在移回来看着他,然后又看向那些来讨论发生了什么的议员们。
“我不知道你原来还期待和阿尔一起吃午餐和喝茶,”图尔挑起眉毛,嘴角微微上扬,“虽然我鼓励家庭团聚时间,但我不认为你想以那种方式和他们相处,对吧?”
洛普对他的话笑了笑,“只是现在一切都感觉平静了,心应该放松了,但我却有一种无法摆脱的不确定性和焦虑感。”她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通过嘴唇释放出来。
“我想亚历山大这次不想无谓地拖延,所以他几乎没有犹豫就扣动了扳机。”图尔回答她,“他看到伊莎贝尔姑姑死时感受到的痛苦仍然困扰着他……有些事情……最好是尽快结束,而不是继续看和听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希望这样,他肩上的负担能减轻一些,一想到他为父母的死报了仇,他就能松一口气。”
“你姨妈现在怎么样了?”图尔问她,眼睛落在凯特琳身上,她坐在楼梯上治疗着受伤的手。
洛普在找到图尔之前和她说过话,“她还好。我想在奴隶机构待了这么多年,她的心灵已经变得坚强了。她会没事的。”
“那你呢?”洛普给了他一个困惑的表情。
“我?我很好。”她微笑着向他保证。
图尔的眼睛闪烁着玩笑,“你知道我的意思。”她确实知道。来到瓦莱本该是度假的,但她却更多地了解了自己的家庭。听到了她祖父母和父亲以及姨妈的遭遇。她有一个真正关心她的血亲。当洛普的视线与凯特琳相遇时,凯特琳还在治疗她的手,凯特琳给了她一个微笑,她也回以微笑。
“我花了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一切,我想我终于明白了。我的家庭真是疯了。”她对图尔说,图尔笑了。
“哪个家庭不是这样?我们都有一群疯子。”图尔说,看到洛普点头,“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嗯?是什么?”
“是关于以赛亚的……”他的声音渐渐低沉,看到洛普皱着眉问,“他在这里。”
洛普不需要听剩下的部分,因为她已经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如果他没有从房子里出来,那就意味着他死了,是图尔杀了他。亚历山大让管家和两个村民保持警惕,但黑女巫还是出现了。
对于一个对与这个男人有关的记忆不够深刻的人来说,她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件事。
“他谈到了抹去你的记忆。”图尔告诉她,她感觉自己的心悄悄地沉了下去。
她曾希望这个人与众不同。像巴思一样,但谁知道他会变得和她母亲一样。虽然他们没有在一起待过多少天,但他们一起研究过药剂,她认为他可能是个好人。
“爱情可以做很多事情,洛普。当你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时,它的毒性就会很强。”图尔紧握着他一直握着的手。
“图尔,”他倾斜着头说,而洛普则确保之前看到的腐败已经消失。
她向前迈出一步,倾斜着脸颊,这样图尔就向前倾来和她接吻。当她退回去时,她说,
“你真是个让人非常想念的人,图尔sy。”她的眼睛闪烁着对他的爱意。
“当然,我就是这样的人。不过告诉我,善良的女士,”图尔说,双手放在她的腰上,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我觉得你趁我受到腐蚀的时候占我便宜,总是吻我,你这个色女人。我知道你不能让你的嘴唇和手离开我。”他夸张地说,洛普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有你会想出这样的事情来。有一个故事叫《公主》。它是关于骑士亲吻公主以唤醒她的故事。”洛普回答,
“我觉得值得一试。”
“这绝对值得一试。”他说着,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回头看向聚集在现在已显露出真实面目的废弃房屋前的人们。这是阿尔死后才展现出的真实形态。
“我会回来的。”亚历山大看向图尔时,图尔说。洛普靠近水井,双臂交叉,看着周围现在看起来相当荒凉的环境。
当她的眼睛移向那座房子时,她看到了破碎的窗户和玻璃,同时,她没能注意到站在其中一个窗户附近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