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普可以看出玛吉已经到达了她的极限,她不想再和这对母女打交道了。这位吸血鬼女士已经怒火中烧,她不想让自己再受委屈。
“别再见那个男人了,玛吉。我永远不会同意的,”芙兰夫人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靠在椅子上,脸上露出不赞成的表情。
“我不需要你的同意,”玛吉打断了她的话,“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但我怀疑你从未费心去理解我当时会经历什么。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娶你。说实话,我一直在试图理解他看上了你什么。他一定是出于怜悯才娶了你这么一个粗鲁的人,”听到这话,芙兰夫人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你竟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让你父亲来——”
“好的,让他来。我觉得这场闹剧已经持续得太久了,需要停止,”玛吉从她一直坐着的椅子上站起来,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然后走出了房间。
玛吉离开房间后,洛普看着这对母女,她们互相看了一眼,仿佛不敢相信这个一直顺从的女孩今天会反驳她们,她们很难接受这个事实。这是一种常见的心理,当人们长时间地贬低一个人时,突然的反击很难接受,仿佛他们的自尊受到了伤害。
“你吃完了吗?”洛普问凯特琳,凯特琳点了点头。
“在他们再闹出什么事之前,我们走吧。”
凯特琳对芙兰夫人和格蕾丝的感觉毫不掩饰。尽管她在这个庄园里待的时间很短,但她已经见识了这里用餐时的种种情况。她可能会觉得这些很有趣,但这场戏太过头了,不是她的喜好。
她们一起离开了房间。
格蕾丝在一旁看着听着,愤怒地紧握着桌子的边缘。这是她的家,她的家人,而那些走过的人都是像寄生虫一样的陌生人,必须从这里被清除出去。
“你要去哪里,格蕾丝?”她母亲看到年轻的吸血鬼推开椅子准备离开时问道。
“我认为是时候教他们什么是住在纯血吸血鬼家族中的意义了,而不是无时无刻不尊重我们。”
“你打算怎么做?”芙兰夫人的眼神变得怀疑起来。
“就在庄园里走走,”说完,格蕾丝走到她母亲身边,亲了亲她的脸颊,“别担心,妈妈。很快我们就会得到我们应得的尊重,同时将这些女人放在她们应该待的地方,回到她们来自的地方。”说完,这位年轻的吸血鬼像玛吉一样,愤怒地离开了庄园,坐上了马车。
格蕾丝非常愤怒,愤怒之下,人们会做出他们本不该做的事情,而不去考虑前方潜伏的危险。
她用来出行的马车是图尔的马车,她停下来,下了马车,并让人把车送回,以便没有人知道她要去哪里。然后她坐上另一辆马车,前往她最近与之发生争执的那个男人的家。
马车到达那座本地庄园后,她让车夫等她一会儿,因为她没有其他方式回家,而她的自尊也不允许她向庄园的主人借马车送她回家。
她走向庄园的大门,那里没有围栏。她抬起手,敲了敲门。格蕾丝等着门开,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然后是三分钟,让她不禁怀疑家里是否有人。
真奇怪,格蕾丝心想。
通常,管家会在第二次敲门时开门,但此刻她却站在罗巴特家的庄园外。她不耐烦地用脚敲击地面,决定四处看看窗户或后门是否开着。
绕着庄园走了一圈,她看到所有的窗户都关着,窗帘从庄园的另一边拉上了。庄园在主人或女主人不在时总是由管家守卫。
当她终于走到庄园后面时,她注意到门是微开的,她可以看到里面的家具。格蕾丝是一个纯血吸血鬼,因此,她从未感到恐惧会侵入她的脑海。这位年轻的吸血鬼女士要么是勇敢,要么是愚蠢,因为她认为没有比她更强大的东西能伤害她。
她用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门的移动发出吱吱声,就像任何一座老房子一样,引起了楼上制作药水的兄妹黑巫师的注意。
“什么声音?”希拉问她的弟弟。
对他们来说,庄园展现了它的真实面貌,一座古老而破旧的房子。这座房子看起来比棺材里的尸体还要腐朽。
罗巴特在房间里,他走到一扇窗户前,注意到一辆马车停在庄园的前面,“看来我们有客人了。我去迎接他们。”
说完,这位黑巫师走下楼梯,朝门口走去,发现门被锁上了。他的管家无法开门,因为那人是一具尸体,一具死尸,只是靠他施加的咒语在工作。这是他这里有人帮忙最安全的方式,而不是被抓住。
罗巴特和他的姐姐一样,他喜欢独自工作,不相信把其他人牵扯进他的计划里,因为这只会让他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如果门没有打开,他又听到门吱吱作响的声音,而马车还在房子外面等着,那就意味着有人从后门进入了房子。
门口附近有一个架子,上面放着雨伞,他从中抽出一根金属棒,然后去寻找入侵者。罗巴特没费多大力气就抓住了闯入本应属于客厅的人。
格蕾丝站在那里,看着放在架子上的画像框,她一个接一个地看着它们。女孩没有注意到他,她皱着眉头走向画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