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易中海和傻柱正跟澡堂子里泡着的时候。
四合院儿的风波逐渐平息。
而秦淮茹则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医院。
“一大妈，一大爷在这儿呢吗？”
正在病床旁的小马扎子上愣神的一大妈。
被突然传来的声音惊醒。
扭过头看去。
看到来人是秦淮茹后。
一大妈腾的一下站起。
眼睛中的怒火，掩饰不住。
仿佛要喷射出来一样。
秦淮茹见到一大妈这个模样。
被吓得连连后退。
嘴里止不住地叫道：“一大妈，你...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一大妈一步一步地冲着秦淮茹走去。
秦淮茹退无可退，身后已是墙壁。
就在一大妈走到秦淮茹面前时。
秦淮茹发出一声尖叫。
紧紧地闭上眼睛。
身子一软，往下一蹲。
伸出手捂住了脸。
过了半晌。
预料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
秦淮茹眼睛偷偷睁开了一条缝。
朝着病房里看去。
此时的一大妈又坐回刚才的位置，看她脸上的表情。
又如同以往一般。
仿佛刚才一切都是虚假的。
正在这时。
床上的聋老太太看到了秦淮茹，惊喜地叫了一声：“秦淮茹来了呀，快过来。”
秦淮茹还没有搞懂现在的情况。
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
抬眼看了病床旁边的一大妈。
心有余悸地朝着病床走去。
特意绕了个圈，去到了病床的另一侧。
“老太太最近怎么样？这几天家里事儿太多，我这也没功夫上来看您。”秦淮茹强撑着笑容，对着聋老太太嘘寒问暖。
这个时候的聋老太太和一大妈还不知道贾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而易中海也没有将此事告诉他们。
秦淮茹不想多事，也不想耽误时间。含糊其辞地说了几句。转而问道：“龙老太太。你知道一大爷去哪儿了吗？”
此刻的秦怀茹。
根本不敢再朝着一大妈开口。
刚才一大妈的那副态度，那副嘴脸，给她吓得够呛。
若不是现在这件事情非常重要。
必须要找到一大爷，亲口说一遍。
她才不想跟这儿待着呢。
谁承想，聋老太太这时候竟然听不见了，两只眼睛露出迷茫，“啊。秦淮茹，你在说什么呢？我这耳朵欸，不好使啦，人老了......”
秦淮茹强忍心底里的情绪。
瞟了一眼旁边的一大妈。
见她并没有什么动作。
反而还是在那里坐着，拿着一张有些泛黄的旧报纸在那里看。
顿了顿，秦淮茹一字一句地把刚才问的那些话再次给聋老太太复述了一遍。
这回的声音倒是大了不少。
病房里其他的那些病人。
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秦淮茹赶忙对着他们施以抱歉的微笑。
这时候，聋老太太总算是听明白了，“你说小易呀，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刚才他领着柱子过来一趟，俩人没待多久就走了......”
“这旁边不是你一大妈吗？你问问她呀。”
秦怀茹听闻此言有些骑虎难下。
刚才进入病房发生的那一幕。
直到现在还在她的心里不断盘旋。
她一点也不想和一大妈说点儿什么。
心中隐隐感觉这一大妈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忽然。
秦淮茹脑海中一个恐怖的想法炸裂，整个人刷的一下子冷汗直流。
莫不是这一大妈发现了她和易中海搞在一起的事情？
这时候一大妈手上那份报纸合上。
整整齐齐地叠好。
这才抬起头看向秦淮茹。
从一大妈的眼神中。
秦淮茹已经彻底明白。
她现在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顿时感觉有些慌乱。
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眼睛更是不敢再看着一大妈，生怕她上来给自己挠几爪子。
秦淮茹是从农村嫁到城里的。
她深知如果在乡下，出了这种丑事儿的结局会是什么。
但她转念一想。
易家一向以易中海马首是瞻。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
都是因为易中海夫妇俩生不出个一儿半女。
而自己现在也算是...半个寡妇。
毕竟贾东旭在监狱里劳改。
等他出来以后，也没有个工作，更养不起自己和两个孩子。
而贾张氏这事又发生了，更是没人管得了秦淮茹了。
她昨夜已经彻底想好了，等有机会就去和贾东旭离婚。
在秦怀茹不断的自我安慰，自我欺骗中。
心情也逐渐地恢复正常。
硬着头皮，微微将脸抬起，顶着一大妈那毫无感情的眼神。
向着一大妈开口问道：“一大妈，你知道一大爷他们去哪儿了吗？我这有点儿急事儿......”
坐在病床另一侧的一大妈并没有当下立刻回应。
反而就这么直愣愣地瞅着秦海。
这诡谲的氛围直让秦淮茹后背发凉。
这时候，床上的聋老太太倒是不干了，“易家媳妇，你赶紧告诉秦淮茹啊，这要万一有个什么事儿，这可不能耽误。”
听到聋老太太的声音，一大妈却没有转头去看聋老太太。
反而看着坐在病床对面，正在不断躲闪自己目光的秦怀茹。
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秦淮茹，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啊？莫不是你干了点什么坏事儿？”
秦淮茹身子一僵。
下意识的就要开口反驳。
却看一大妈直接站起身，拎着床头柜子上的水壶，转身就要去打水。
当她走到门口时，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淮茹，也没再说什么，径直离开。
看到一大妈离开后。
秦怀茹如蒙大赦一般，喘了一口粗气。
随即也不想继续跟这儿待着，声音细如蝇蚊似的，对着病床上的聋老太太敷衍地打了声招呼。
整个人好像落荒而逃一般，朝着外面走去。
而这时。
聋老太太，才睁开她那双老眼昏花的双眼。
看着病房门口，眼睛中却迸发出一丝精光。
刚才秦淮茹刚进门的时候。
一大妈的反应，包括秦淮茹那副做贼心虚的嘴脸。
都完完整整被她看在眼里。
所以她刚才估计装的不知道易中海他们的去向，非要让秦淮茹朝着一大妈问。
平日里，聋老太太就看不上贾家这一家人，尤其是那个秦淮茹嫁过来之后。
院儿里对自己最好的两个人，都和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易中海她是管不了一点。
但是对于傻柱。
聋老太太看着傻柱别天天眼巴巴地跟在秦淮茹屁股后面逛悠，就气不打一处来。
也曾略施手段，曾私下里提点了贾张氏几次，但最后的结果还是不了了之。
无非就是贾张氏回家闹上一通。
甚至秦淮茹可能是丢脸丢够了，已经变得有些免疫了。
可当时甭管怎么说。
好歹秦淮茹的丈夫贾东旭还在家。
现在贾东旭去吃牢饭。
就凭贾张氏一个人......
聋老太太暗自下定决心，等自己身体恢复好了，一定要解决秦淮茹这个隐患。
到时候让一大妈给傻柱找个对象。
一个有夫之妇，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这他这么挂念的。
可傻柱就好像鬼迷了心窍一样。对这些事情是丝毫不带顾忌的。
想着想着。
一大妈拎着灌满热水的暖壶走了进来。
依旧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
聋老太太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重重地叹了口气。
半眯着眼睛，脑海中琢磨起以后的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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