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一向还算和善的二大妈。
突然发了这么大的火。
周围的嘈杂声也是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露出错愕的眼神。
也不知道这二大妈到底是怎么了。
现在的她明显有些奇怪。
二大妈见状,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脸上扯了个苦笑。
也没继续开口。
摇了摇头便朝着阎家走去。
二大妈倒是走了。
可剩下的几个小伙子就遭了殃。
毕竟他们在四合院里辈分也小。
面对这么多大爷大妈,叔叔阿姨的。
也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很快就把昨夜送三大妈去医院后的事情倒了个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
二大妈也推开了阎家的屋门。
刚一进门,浓烈的酒味儿混杂着烟味扑鼻而来。
这个二大妈呛得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老阎?你这家里怎么回事啊……”
好半天,二大妈才缓了过来。
伸手把门推开一条缝后。
快步走到窗前,将其打开。
然后眼神微动,找寻着阎埠贵的身影。
屋子里面早就一片狼藉。
两个酒瓶子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
桌上还有半碟没吃完的花生米,一地的烟头,以及……
躺在桌子下面鼾声如雷的阎埠贵。
看这模样,就知道昨晚没少喝。
二大妈的眼神中露出了不加丝毫掩饰的嫌恶。
自己孩子犯了事儿,这阎埠贵不闻不问的也就罢了。
可三大妈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病发,并且被送去了医院。
这阎埠贵不说去看一眼,还在家喝起了闷酒。
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真是不知道当时三大妈是怎么看上这种男人的……
虽然二大妈此时对阎埠贵是百般的看不上。
但是三大妈的情况还是需要让他这个直系亲属知道的。
否则万一这三大妈真的是挺不下去了……
到时候这阎埠贵指定还会寻自己的麻烦。
旋即,二大妈满脸嫌弃,伸出脚踢了踢桌下的阎埠贵,“老阎?老阎?!”
“别睡了,你媳妇都那样了,你还有心思睡啊!”
叫了好几声,也不见阎埠贵有苏醒的迹象。
反而是把内屋里熟睡的阎解旷吵醒了。
阎解旷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
一眼便看到了二大妈,旋即赶忙喊了一声:“二大妈早上好,我妈她……”
二大妈见状,赶忙开口,“解旷啊,你快去给二大妈端盆水过来。”
阎解旷虽有些纳闷,但是他现在岁数还小。
也没什么主见,再加上二大妈也不是陌生人,赶忙应了一声。
径直朝着放在门口的脸盆走去,拿上盆就推开门出去接水了。
没过多大会儿。
阎解旷端着满满的一盆水,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来到二大妈的身边,“二大妈,给,你要的水……”
二大妈见状,这么满的一盆水,心中本来对阎埠贵的愧疚,也是消失了不少。
心里念叨着,“老阎啊,这你可就别怪我了,都是你好儿子接的水。”
说着,抓起脸盆就要举起,却好像想到了什么。
二大妈转过头冲着阎解旷说道:“好孩子,你先回屋去,我跟你爸有点事儿要说。”
小孩本就觉多,见二大妈这么说了,也顾不上想太多。
只是知道自己还可以睡个回笼觉。
于是满心欢喜地往自己的屋里走去。
待二大妈听到吱扭一声,果断地将手中脸盆里的水,直接对准了阎埠贵。
一盆水就这么浇了上去。
这可是北方的三九天。
水槽处在正院儿,为了防止水管被冻坏,甚至都拿着稻草将其裹住。
这可想而知,从水管中流出的水,是有多么的寒冷。
就这么直接浇在了阎埠贵的头上,直接让他从宿醉的状态下脱离。
“哎呦我草,这是哪个孙子(zei)失心疯了!”
阎埠贵忽地一下睁开了双眼。
抹了一把脸上的凉水。
愣了一下,嘴里大骂了起来。
此时他整个人都处于透心凉心飞扬的状态,再加上钻在桌子底下。
第一时间也没有看到二大妈。
而二大妈这个时候,听着阎埠贵骂骂咧咧,心里也是不痛快。
老娘特么替你照看了一宿你老婆。
好家伙,你跟这儿又吃又喝的。
就泼了你一盆冷水,你给我好一通骂……
二大妈也有些急眼了,单手舞拳,用力地砸在了桌子上。
咣当一声。
桌子下面猫着的阎埠贵此时也是安静了下来。
没多久,阎埠贵的头缓缓从桌子下面探出。
看到二大妈的时候,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我当是谁呢…刘家嫂子啊。”
说着,阎埠贵就要往外钻。
二大妈抬腿便挡住了阎埠贵的去路,语气不善地问道:“好你个阎埠贵,没看出来啊。”
“平常你这心眼小得跟针尖似的,怎么现在变这么大了?”
阎埠贵自己在家喝了一宿的闷酒。
现在虽然被水浇醒,但还是头痛欲裂。
猛地一下,竟然没想起发生了什么。
整个人茫然地问道:“这刘家嫂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心大心小的……”
“阎埠贵,你是不管你这几个孩子了吗?你是不管三大妈了吗?”
“你知道医生怎么跟我说的吗?”
二大妈唬着脸,目眦欲裂的说道。
听到她的这番话,酒精隐藏起的记忆,瞬间如同潮水一般,冲刷着阎埠贵的脑海。
旋即,阎埠贵慌张地从桌子下面钻出,看着二大妈着急地说道:“刘家嫂子,我家那位,情况怎么样?大夫怎么说的啊……”
听到阎埠贵现在的语气,二大妈心里也是舒服了不少,白了阎埠贵一眼,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见到二大妈这番作态,阎埠贵急得不行,“刘家嫂子,我承认我昨晚上喝了点闷酒,确实是我的不对,但是人命关天啊……”
“早干嘛去了?昨天你媳妇儿病成那样了都,马上就要死了,你都不管不顾的。”
“现在你倒是着急了……”
阎埠贵这时候急得都快哭了,说话的声音也变得颤抖,“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刘家嫂子,你快点告诉我吧……”
见到阎埠贵现在这副模样,那双通红的眼眶。
本想好好地将其训斥一顿的心思,也是烟消云散。
二大妈叹了口气,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同情。
“大夫说…弟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说是需要让直系家属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