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丞婷被压在地上,身上的上衣已经被扯到了肩膀上,嘴角已有血迹。
男人的手还在她的大腿上来回摩挲,脸上的贪婪隐藏在黑暗的小巷里:“你这会儿装清高了?老子刚才说带你去玩好玩的时候,你他妈又跟我走!”
丞婷那会儿已经喝得晕沉沉了,想到段京辞的态度就一时赌了气,而且眼前的男人年纪不大,看起来就像是常年混在酒吧的小玩咖。
而丞婷这些年,又不是没有过那样的一夜。
但真的被男人带到了这个巷子,她就后悔了。
因为巷子里还有两个男的,年纪都相仿,其中有一个的头发还染着黄毛,像个二流子。
她刚想呼救,就被酒吧搭讪的男人捂住了嘴:“给老子闭嘴!你们两个快过来帮忙啊!”
硬是被从巷口拖到了巷尾,丞婷的反抗换来的是一巴掌,还有三人更加变本加厉的对待,她的手已经被男人擒住,根本动弹不了,后悔和害怕的眼泪布满了整张脸。
而另一个人男人的手已经不甘停留在大腿,而是开始往上延伸,丞婷挣扎地更加剧烈了,但换得只有他们猖狂兴奋的笑声,还有肆无忌惮的对待。
丞婷无力地望着天空,眼睛充血得猩红,瞳孔却一转不转,除了眼泪仍在脸上流淌,她宛若一个死人一般,巷子这片天空看不到一颗星星,就像此刻的她,只能陷入无尽的黑暗。
而那只陌生的手已经在撕扯着单薄的布料,丞婷的睫毛无措地颤了颤,就在她快要认命地闭上眼睛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熟悉而又悠远的男声:“给老子滚!”
“啊!”一声惨叫。
在巷子口看风的男人应声倒地。
他捂着被踹的腹部,感觉五脏都被踢错位了,痛苦的哀叫着:“你边果啊?”【你是谁啊?】
段京辞一眼都没看他,径直走过去,鞋底直接狠狠地碾过他的手背,语气极度不耐地说道:“收声!”
【闭嘴!】
“啊!”
梅开二度,又是一声惨叫。
“这是谁?”而男人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与摁着女人的黄毛对视了一眼。
两人默契地放开女人站了起来,其中一个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砖头,语气阴森地说道:“你他妈坏我们好事是吧。”
而丞婷也终于得以自由,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拉好身上的衣服,将自己的身体背靠着墙,寻找着一个支撑的点,大口地喘着气。
她的视线变得模糊,她搓了搓眼睛,直到视线清晰,看到朝自己这边走来的男人。
一直紧绷的肩膀才如释重负地耷拉下来,所有的情绪都突然找到了安放处,嘴里发出了害怕和劫后余生的呜咽声。
那两个小年轻根本不是段京辞的对手,那点三脚猫功夫根本就撑不住几个来回,没一会儿,三人就齐齐倒地,发出了痛苦的低吟声,有一位嘴里还在骂咧咧着什么。
段京辞扭了扭有点酸疼的手腕,朝女人走去。
她已然没了平日里的嚣张,一头大波浪也被地上的污水浸湿发出恶臭味,精致的眼妆已经哭花了,假睫毛黏在了眼脸上,嘴角还有血迹...
触目惊心的一幕看得段京辞微微皱眉,他蹲在了她的面前:“要报警吗?”
“不报!”丞婷摇头如捣蒜,嘴里一直喃喃道:“不能报警!”
东区这个地方不大,如果报警了...
自己就真的毁了!
“好,我送你回去。”段京辞扶着她的手臂,让她借力站了起来。
男人宽厚的手掌托着她的手肘,丞婷莫名感动,这些年一直都是她一个人,此刻倒像是有了帮扶。
她不顾场合,直接扑进了段京辞的怀里:“我真的好害怕,呜呜呜,没有你我怎么办啊!”
女人的触碰令段京辞极度不适,他一边慢慢地挣脱那双环着自己腰的双手一边耐着性子宽慰。
只是丞婷像跟他较劲一般,抱得越来越紧,哭声也越来越大。
而段京辞也从一开始的低声劝导至耐心全无。
就在他的忍耐到了极限时,身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一声怒吼:“你们都去死吧!”、
段京辞侧目抬眸,只见一开始被打趴在地上的黄毛不知何时已经朝她们这边冲了过来,手里还握着一把匕首,狠狠地朝她们刺来。
丞婷惊呼了一声,凭借着本能要护在段京辞面前,却不想,段京辞先她一步地将她扯开。
‘刷’
匕首划破衣物与肉体的声响又重又闷,断线的血色从手臂处滑落,嗒,嗒,嗒,一声声滴落在地上,与地上的水渍化作了一朵艳丽的花,染红了巷子里的地板。
“啊!”丞婷惊得双手捂住了嘴。
左手手臂的痛感越来越明显,段京辞缓缓放下手臂,藏匿在幽暗灯光之下的眸色极深,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沉默着,却在不动声色间就透露出了危险的气息,仿佛蛰伏隐忍的野兽,随时要将敌人一击毙命!
而站在眼前的小年轻手里还握着带血的匕首,他刚要抬起又刺去,腹部已经被男人狠狠的一踹,将他踹到了墙上,耳朵和脑袋都是嗡嗡声,两眼冒金星,匕首也摔在了地上。
段京辞没顾手臂的流血,不疾不徐地朝他走去。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年纪不大的黄毛,微勾着嘴角,笑容里蓦地又绽放出一丝狠意,说道:“学别人玩古惑仔?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货色。”
说完,段京辞径直地朝巷子口走去,而其他两个早就被打服的小年轻已经抱团地窝在一起,看着男人的表情就像看到活阎王一般恐惧,嘴里一直说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段京辞余光都没看一眼,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巷子,而丞婷也赶紧拎起自己的包包追上去,连高跟鞋都顾不上穿了,赤脚一路小跑:“阿辞!你等等我!”
就在丞婷拉开副驾的门时,一声阴冷而冷漠的男声呵斥住了她:“滚去后座。”
“我...”丞婷有些无措。
段京辞正在绕着自己手臂的伤口裹着,他微微侧目,眼神阴冷异常中带着厌恶,犹如寒冰刺骨:“丞婷,别让我重复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