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设不知道的是,除了将人毫发无伤的解救出来,周舟他们要的是将作恶的人送进去吃免费的牢饭。
正当他们是没脾气的人么,怎么,他们是个血包不成,有事没事的来吸一口血。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没有比人赃俱获来的更有说服力了。
“哎呀,结束的是不是太快了些,怎么着也得给李太一个面子啊,这么一来,搞得她带来的都是些什么垃圾货色啊,首富家的脸面还要不要啦。”
周舟矫揉的捂着嘴,从霍曜恺身后探出脑袋,看着被绑了一地的人笑的别提多灿烂了。
对着一脸怒火的凌容女士,怼的那叫一个真心实意。
“你,我就不应该心软,在你出生时一把掐死算了。
知道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是嫁给那个只知道埋头在地里干活的男人,然后生下了你这个小贱种。”
凌容是几个人中唯一拥有自由的人了,瞧瞧,好手好脚的,连嘴都没堵上。
现在的她,哪还有豪门贵妇的模样,简直跟个泼妇似的一脸狰狞见人就咬。
周舟毫不在意的摸了摸耳朵,站在狼狈的女人跟前蹲下身。
“啊,我说呢,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是少了个摄像头啊,该将你现在的模样拍下来才是,日后卖给香江报社,想来有的是人出钱买你的丑闻吧。
不过,也不知道李家没了首富头衔,你这个李太的消息还值不值钱啊。”
一击手掌,女孩笑的甚是甜美,眉眼弯弯卧蚕微微隆起,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可人的邻家小妹,偏嘴毒,哪里疼专往哪里捅。
没看到女人眼中的怒火都快化为实际,烧死她了么。
“枣枣,走了,先叔还在山脚下等着你,别让他老人家担心。”
霍曜恺一脸宠溺的摇了摇头,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该走了。
“哎,来了,曜哥。可得记得帮我把钱给提上,我的钱即便是喂狗喂猫也不给畜生不如的东西。”
再说下去也不过是一时的口舌之快,对人也没什么实际伤害。
周舟无趣的叹息一声,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男友身旁。正当抬脚要离开时,想起被扔在木屋里的两亿现金,拍了拍曜哥的手臂示意可不能忘了它们啊。
她赚钱不过是仗着一个先知,来的轻松,但好歹也是她自己赚的,还是得多爱惜才是。
“你的,钱?”什么叫做她的钱,不该是寻心企业筹的钱才对吗,难不成朱家的老头子将公司给了小贱种!
凌容被自己的想法惊得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傻的人。居然能将自己辛苦奋斗了一辈子的事业金钱,拱手让给一个陌生人。
如果,如果她早知道周舟名下有那么多的资产,她说不定也不至于选择最烂的一步棋。
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在缺爱的环境中长大,她拉下脸面哄骗几句,说不得吸了寻心企业后李氏在香江的事业能顺利保住。
而她,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是啊,我的钱,还得感谢你将我送进海盗的手里,才让我有一份天大的机缘。
钱不多,拿出个十几二十亿不是个难事,可能入不了李太的眼,但我却很满足呢。”
冷漠的看了眼目光呆滞的美丽女人,周舟挽着自家男友的手臂打算下山。
“正好,警察也差不多时间该倒了。”
霍曜恺眼眸深邃,听到小女友提起十几二十亿依旧神色淡然,哦不对,眼中还闪过一丝疼惜。
但见她神色淡漠丝毫没有一丝忧色,可见对只有血缘关系的凌容毫无亲情可言。
没有感情,自然不会被她的所作所为伤害,这样也蛮好。
“站住,不许走,我是你亲妈,你居然要把我送进警署,你疯了。
我进去了,你有什么好名声,朱家也会被你牵连的。”
一听到警察,凌容脸色难看了几分,从地上起身不管不顾的朝着两人的方向冲了过去。
幸好有徐建设在一旁看着,才没让人冲过去。
那血红纤长的指甲,瞧着渗人的慌。
“我又不在香江生活,怎么会在意别人对我的看法。
至于先叔文姨,他们心疼我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在意虚无缥缈的名声一词。
做错了事就该受罚,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亲妈也好,李太也罢,人证物证俱在,李家又是这么个德行,她还真不信他们愿意花大笔的钱将人从警署里捞出来。
凌容见周舟油盐不进的冷酷模样,心头大乱。她很清楚自己在李家的地位,他们根本不会管她死活的。
“贱种,真是个只配生活在乡下的贱种。
我给你一个富贵的人生你不要,偏要选择跟没出息的男人搅和在一起,跟你那个早死的爸爸一样的德行,只配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一想到日后暗无天日的生活,女人拼了命的挣扎着,与之前的富贵阔太太判若两人。
言语之恶毒,连徐建设几人听得都直皱眉头。这哪里是一个母亲形容女人的,是扒了她祖坟的罪人吧,说的也太难听了。
再说了,他们老霍怎么了,虽说身价没有个几十亿,但也算不上没出息吧。
若连老霍都只能算没出息,那他们怎么办,干脆一头碰死别活了。
说她没事,但凭什么说她的曜哥。
挣脱开男人温暖干燥的大手,周舟直直的走到凌容跟前,双眼冰冷的看着满身凌乱的漂亮女人。
“富贵人生,怎么,给人当情人在你眼中是一件多了不得的事。
是不是对方只要有钱,在你看来什么道德啊底线啊,都是可以抛弃的东西。
你自己烂到了泥堆中,还想拉别人下水。我是贱种,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贱种她妈?”
伸手,在女人保养得宜的脸上极具侮辱性的拍了几下。
毫无意外,引得女人一阵无能狂怒。
“周舟,你会遭报应的,你这么对我日后你的孩子也会同样这么对你,哈哈哈。
我进去了又怎么样,我得好好的活着看你日后的报应。你是我的女儿,你身体里留着我的血,你现在瞧不起我的一切,日后你早晚有一天也会步上我的后尘。”
赤红着一双眼,凌容尖利的咒骂好似她垂死前的诅咒,响彻整个山林。
疯子。
不愿再跟她多浪费时间,周舟转身要走。
只是刚一转身,差点撞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的霍曜恺。
大手熟练的一捞,握住纤细的腰肢将人一整个带入自己的怀中。
“她不会,她有我在。只要我在一天,她永远也不用担心那一天的到来。”
男人的嗓音低沉平缓,毫无一丝起伏,但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重,好似一把锤子重重的砸在了人心上。
尖利的笑声戛然而止,看着姿态亲密的两人渐行渐远。
好久,才回过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捂住眼睛任由泪水透过指缝滑落。
其实,她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傻乎乎的将自己一颗真挚的心送到了她手中。
只是,在被爱但贫困和舒适却冰冷的人生间,她选择了后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