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自然不会将凌容的诅咒听在心上,先不说她根本不是原身,再来是她的生长环境问题。
日后若真有了孩子,或许她不知道该怎么扮演好一个妈妈的角色,但该有的基操她还是有的。
什么血缘啊骨子里的一套说法,对于她来说全都是空话。
她一个外来户,如果真能被这么些虚无的东西牵着鼻子走,那不是生活了,是玄学。
“曜哥,你真的不怕吗,万一以后我……”
话还没说完,?在腰间的力道陡然增大,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的话语。
“你不会,我认识的枣枣,虽然喜欢钱,但绝不是没有下限的人。你会凭借自己的实力,让自己过上更好的日子。
不过说起来,哪有人不喜欢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全看你怎么让自己过上舒服的日子罢了。
你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善生活,凭什么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要勉强自己从众?”
世界上还是普通人普通生活占了多数,但多数并不代表就一定得按照这样的生活来。
能享受,能舒适,不是他们努力拼搏成功后该有的奖励吗。
周舟很喜欢霍曜恺的声音,特别是附在耳边轻声低喃时,她更是难抗拒。
睫毛轻颤,手握在胸口处,想要安抚住彻底跳乱了节奏的心脏。
“所以,枣枣,已经在想我们的以后吗?
生一个像你的女孩,一家三口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男人炽热的呼吸吐在早已通红的白嫩耳朵上,腾的一下,安抚什么安抚,周舟彻底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心跳报表。
一整个晕晕乎乎,仿若微醺。
如踩在云端,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男人身旁,一起朝着山下走去。
霍曜恺面色上不显,偏眼中含着光,搭配着他一身的春风得意姿态,无论是谁都能看得出他此时的好心情。
果然,难得一次的刺激,能很好的增进两人的感情。
阮正军有时候的确不太靠谱,但他说的一些法子还是很有用的。
“咳咳,不要想太多,什么以后什么一家三口,还早着呢。”
恢复理智的周舟,摸着滚烫的耳垂故作镇定的娇哼一声。若不是此刻下山的路不好走,怕是连扶都不想他扶。
带着满身的粉红泡泡,可以说最后周舟是被男朋友半搂着下山的。
刚站稳身子还没来得及长舒一口气,便被冲过来的老爷子一把拉过,上上下下的检查起来。
“枣枣,没事吧,那疯女人没伤着你吧。”
一次两次的,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母亲。枣枣碍着她什么了么,早早的被抛弃不说,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伤害已成“弃子”的孩子。
哪里来的脸,阻碍她前程时一脚踢开,需要她时绑也要绑着为她出力,脸也太大了吧。
“放心啦,先叔,曜哥来的很快。看,好好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掉。”
霍曜恺被老爷子送了个勉强还有用的眼神,颇为无奈的摸了摸鼻子。
行吧,毕竟他要将小白菜拱回自己家,受点磨难也是应该的。
很快,警察接手了一切,看着同几个大男人绑在一起的凌容,瞳孔地震。
曾经风光无限的李家太太,居然沦落成了人贩子,需要赎金度日了吗。
看来,李家的现状远比报道出来的还要糟糕啊。
“朱生,周小姐,麻烦两位配合我们回警署做个笔录。”
朱彬先也算是香江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曝光度不高,资产也不是顶端阶层,不能否认他依旧是个纳税大户。
此次又是以受害者的名义出现在警署,可谓受到了相当好的礼待。
至于加害人李太,出于义务,他们好不容易联系上了李家大少,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对方一句严格按律法处置给打断。
不说本人过来一趟了,看意思居然连个律师也不愿派啊。
即便隔着电话也能听出男人语气中的冷漠,阿Sir长长的叹了口气。
“哎,看来豪门也不是那么好进的。”
大难临头各自飞,李太会绑架勒索人,他们还真不信是出于她的个人行为。
奈何啊,人大少说了,证据人证俱在他们身为香江守法公民不会贸然出手干涉。
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唯一的要求是不许公开信息。若是连累他们李家名声受损,他们就找相关单位投诉他们。
李家大楼,被阿Sir联系的李家大少一把推倒办公桌上的文件,哪还有往日的绅士风度,嘴里骂骂咧咧不停。
拉松脖子上的领带却难消心头的燥热,又连连松了好几个扣子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没用的东西,连自己的女儿都搞不定,还被警察给抓了个现行,若是叫狗仔们得到消息且报道出来……”
李家别说度过难关恢复往日的雄风了,怕是没两天就得申请破产。
不行,决不能让事情露出一丁点,连个风声都不许。
阴沉着一张脸,捡起摔在地上的座机,熟练的按下几个数字。
“麻烦周小姐了,你可以离开了。”
在证词上签下名字,周舟在律师的陪同下离开了办公室。
由于朱彬先被关已经有几天了,鉴于身体状况原因他被安排进了私立医院,口供是在医院里完成的。
所以等着她的,只有霍曜恺一人。
“枣枣,日后咱们不来香江了。”来一次倒霉一次,连不迷信的霍曜恺都不得不迷信一回。
不用曜哥说,周舟自己都是这么打算的。
将人严严实实的护在怀中,避开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狗仔镜头,两人一出警署后上了早已候在外边的车子,驱车前往维多利亚医院。
车子的后座与前座有一块挡板,可以升降。
一进入车内,霍曜恺动作利索的将隔板升起,手上一个用力,将想了许久的人一把抱在自己腿上。
“枣枣。”
在山上时,因为有外人在,所以他克制住了自己。
只是一想到凌容原本的打算,沉稳如霍曜恺还是受到了影响。万一他预判失败,按照事情的走向,可能他怀里的女友就要属于别人了。
他耐心等待的花儿差点被别人摘了去,他又怎么可能会不在意。
女友太好了,导致太多人觊觎,他的步子还是迈的太慢了。
深邃的双眼失神的看着怀中的人,掐在女孩腰上的手一时没收住力道,直到听到怀里的人不满的哼唧出声,他才回过神。
言语间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连连泄了手上的力道。
处事不惊的霍曜恺,唯有在面对心爱的人时才会流露出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神态。
“枣枣,我没控制好力道,掐疼你了吗?”
噗嗤一声,周舟主动伸出手臂挂在他的脖颈上,将头靠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轻笑出声。
“我又不是布娃娃,哪能随便一用力就碎了啊。”
她的意思,只是想安抚明显处在不安中的男友,哪曾想,华国的语言太过博大精深,一句话能有多重意思。
听在霍曜恺耳中,翻译过来就是他可以再大胆些在用力些。
一想到大胆用力几个让人浮想联翩的词,男人悄悄红了耳朵。